終於,徹底墜入黑暗!


    信任......


    “然後啊,王子就和公主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了。”輕柔的聲音為這個故事給出了結束語。


    “好好聽啊!”圍了聲音主人的一大群孩子眨著大眼睛纏著他:“幸村哥哥,講一個吧,再講一個吧。”


    “好好好。”幸村精市偏頭想了想,突然笑開了:“那幸村哥哥就講一個小王子的故事吧,從前啊,有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小王子,可是他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讓人雖然很喜歡他卻不敢接近他,其實啊,小王子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他隻是不擅長表達感情,這樣可愛的小王子讓許多人瘋狂地喜歡上了他,然後??????”


    遠處的喧鬧聲打斷了幸村精市的話,他有些疑惑地向那邊看去,忍足家的醫院也有人來鬧場嗎?一抹促狹的笑意浮上嘴角,呀咧呀咧,這麽有趣的事情不去湊湊熱鬧怎麽行?


    優雅地站起身,溫柔一笑,“不好意思啊,幸村哥哥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小王子的故事明天再講給你們聽好不好?小宇,你帶他們到一邊去玩。”他對其中最大的一個孩子說。


    愉快地走向喧鬧處,卻沒想到人已經不在那裏了,對著在那收拾殘局的護士奉上一抹動人的微笑,迷得人神魂顛倒,很輕易地就知道的事情的經過,才得知原來是有一個網球選手比賽脫力昏迷卻被人以重傷瀕死的架勢送了來,雖然那渾身是傷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是很嚇人。


    “那幾個少年跟那個昏迷的男孩子一定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看到他們的眼睛都紅紅的,好感動。”護士一一臉激動地說。


    “對啊對啊,那個有淚痣的男孩子居然就那樣揪著忍足醫生的衣領吼著要是救不醒人他就把這家醫院給砸了,嘖嘖嘖,雖然說是少年人無知者無畏,可是那份勇氣還真是讓人佩服,忍足醫生耶,那麽恐怖的人他居然敢那麽做。”


    “不過我好像聽其中一個人叫忍足醫生叔叔呢。”


    “啊?真的假的?”


    八卦的力量是偉大的,兩個護士的談話引得路過的幾個護士也加入其中,談興越來越濃的他們沒發現身邊的少年原本就蒼白的臉色隨著她們的談話更加失去血色。


    “請問,”幸村精市下意識地手握成拳,從她們的話中,一個模糊的猜測慢慢形成,勉強揚起一抹笑容,柔聲詢問:“那你們知不知道那個昏迷的人名字?”


    “這個?”幾個護士麵麵相覷,茫然地搖頭,有一個猶猶豫豫地開口:“這個我們不知道,不過我有聽到有一個男孩子對他說‘手塚,你千萬不可以有事’,我想那個昏迷的男孩子應該是姓手塚吧。幸村君,幸村君你還好吧?”


    “我沒事。”幸村精市扶住了櫃檯,語氣顫抖急促地追問:“那你們知道他被安排在哪裏了嗎?”


    幾個護士搖了搖頭,隻是知道送往了特護病房的方向。


    特護病房!幸村精市默念著,道了聲謝就匆匆走了過去,果然在一間特護病房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心跳,幸村精市推開門走了進去。


    聽到聲音,房內的幾個少年除了跡部景吾全都轉頭看去,見到亦敵亦友的人自然是欣喜,可是很快他們也發現了那身標誌性的綠衣。


    幸村精市沒有注意到他們驚訝的視線,一雙美眸隻是癡癡地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人,半天收回,冷聲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田弦一郎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今天是青學冰帝的比賽。”


    幸村精市一怔,頓時明白了大概,看著僵著身子沉默地看著絕的跡部景吾深深地嘆了口氣:“那也不至於拚得這麽狠吧?我聽護士說他渾身是傷?跡部景吾,你什麽時候和赤也一國了?”


    “不是小景的原因。”一旁的忍足侑士解釋,將所有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


    幸村精市越聽臉色越難看,要不是顧及著這是心上人的病房他幾乎就要怒吼出聲,咬牙壓下心中的怒火:“織田琳音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可是不是說他的傷最重卻並沒有什麽大礙嗎?難道網球拍的那一下就這麽重嗎?那個人,跟手塚有這麽深的仇嗎?”


    “原本那網球拍上的力道就很大,更何況是打在原本的傷處?”不二周助早已失了笑容的臉上眉頭緊鎖:“傷上加傷,自然嚴重,但是如果細心照顧的話再重也早就痊癒了,一直以來無論什麽比賽手塚都很少用到左手,所以直到和小景這場比賽時我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偷偷練左臂,把我們所有人都瞞過去了,醫生說這次比賽讓他原本就沒好的傷口再度崩裂,傷到了筋骨,甚至連累了肩,他的左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再打網球了,至於右手隻是皮外傷。”說起來自己的責任最大,不二周助眉宇間疲憊盡顯,有些黯然地低下頭。


    真田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聽得一張臉更加黑,下意識地壓低帽子,自己居然一無所知,真是太鬆懈了。


    越前龍馬還是第一次聽說心上人受傷的事,所以隻是默默地聽著,眼睛眨也不敢眨地注視著那俊美的臉龐。


    ??????


    真田弦一郎自是知道幸村精市身體的虛弱的,所以發現了他臉上露出的疲憊後果斷地送他回了病房,送完人後又很快回到了絕的病房。


    雖然知道這人的身體除了左臂外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那副閉眼無力倒下仿佛失去呼吸的瞬間卻不停地在所有人的腦中閃過,無法放心,不敢放心,所以當絕從昏睡中醒來時,看到的就是幾個少年環繞著或倚或伏地睡在床沿的畫麵。


    絕怔怔地看著麵前的幾個少年,心中暖流陣陣流過,嘴角微微彎起,眼中蕩漾著自己看不到的溫柔,幾個少年的眼底都有著淡淡的疲憊,絕擔心吵醒了他們,沒有動,隻是偏頭靜靜地看著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久違的藍色身影映入眼簾,兩人視線接觸,那人先是一呆,旋即露出驚喜的表情:”手塚,你醒了,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來人不用說,自然是換了身平常衣服的幸村精市。


    “幸村。”絕發現幾人的呼吸有了變化,顯然即將醒來,就沒有故意壓低聲音。


    模糊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昏沉的神智頓時醒了過來,耳邊傳來那獨特的清冷聲音:“我很好,沒什麽大礙了。”


    雖然早知道這人沒事了,但是親眼看到了才鬆了口氣,想起昨天自己心魂俱喪的痛苦,居然還不華麗的落淚的表現,心裏就有一把無名火不停地燒啊燒,伸手撫了撫眼角的淚痣,跡部景吾很優雅地瞪了精神很好的某人一眼,哼了一聲去了隔壁特意空出來給他們休息的房間洗漱去了。


    其他幾人放心之餘也想起了一件事,全都冷笑著瞥了某人一眼前去洗漱,算帳也是需要好精神的。


    絕茫然地看著神色不善的幾人,有些困惑。


    “噗嗤!”看到絕的神態,幸村精市就知道這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哪裏得罪人了,不過他並不打算提醒,因為他自己也很是惱火呢!


    “幸村。”想了半天也沒得出答案,絕幹脆把它擱置一旁,看向一旁久未出現的某人:“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裏?”明明以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東京來找他的,可是最近竟然這麽長時間沒有來,雖然上次說過,可是??????“我問了真田,他不肯說。”


    這傢夥,還真是自己的克星呢!原本準備‘好好’和他談話的心因這兩句話而柔軟了下來,幸村精市嫣然一笑,將左臂被打了石膏暫時不能動的絕扶起,細心地將枕頭墊在他的背上:“我最近真的有些事情,等過一段時間我一定告訴你。”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有筆帳要好好算算。”最先洗漱完畢的某人走了進來。


    “啊?”絕愣愣地看著手撫淚痣的某人,臉上罕見地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好、好可愛!跡部景吾心一陣狂跳,慌忙扭過頭去,拚命說服自己,跡部景吾,拿出你那華麗的自控力,決不能就這樣淪陷,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的笨蛋。


    隨後進來的忍足侑士一看到自家部長那副不斷變化的表情就知道他八成已經未戰先敗了,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讓開,讓和絕相處時間最多、已經頗有抵抗力的不二周助當先鋒。


    “手塚啊!”不負眾望的不二很鎮定地坐在絕的旁邊:“你其實一直在練左手吧。”


    “啊!”一聽到這個話題,絕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果然,自己沒有遵守諾言的行為是讓人看不起的,真是太大意了,絕暗自慚愧地自我批評。


    “可是手塚,我記得當時醫生給的建議是在好之前除了平時的正常生活外,你的左臂最好不要進行激烈的運動吧,尤其在知道你是網球選手後,其中的幾種球更是不可以用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那場和小景的比賽中,你的左臂似乎用了不止一種被禁用的球,而且用了不止一次,那種熟練的程度可不像是很久沒練的樣子。”


    “對不起。”絕低聲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卻要向他們道歉。


    “我去問過手塚的主治醫生了。”身為醫院小少爺的忍足侑士懶懶開口,話語卻很是犀利:“據調出來的病例顯示,手塚你的手臂似乎一直都沒有好呢,按醫生的說法,你似乎根本就沒有按照要求去做。”


    絕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一直低著頭,安靜地聽著。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黑著臉,沉聲說。


    “手塚,如果你真的那麽不願意荒廢左臂的話,本大爺可以請專人幫你擬定一份訓練菜單,至少讓你練習的時候不會給手臂加重負擔,大不了把痊癒的時間延長一點就行了,可是你卻瞞著我們所有人偷偷的練,你就這樣不相信本大爺,不相信我們所有人嗎?”跡部景吾已經恢復了過來,越說越怒。


    “沒有。”絕眉頭微蹙,前世除非被指定否則一向獨自完成任務的習慣被延續下來,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擔負著事情的,所以遇到難題也沒想過可以找人分擔,但是他們是和家人一樣讓自己信任的人,絕一直是這樣想的,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徒勞地否認:“不是的,我沒有。”


    被跡部景吾的話牽起了心中的恐懼,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是啊,眼前的這個人一直都是獨自做事的,自己,真的可以得到他在、心底最深處的信任嗎?麵對愛情,即使是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們也會彷徨。


    “對不起。”絕抬起頭看著身邊的少年們,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他們對他很好,他也想對他們好,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解釋:“我沒有不信任你們,”他慢慢地說,因為以前從未遇過這種情況,也很少一下子說出很多話,所以絕說得很慢,也很仔細:“我沒有不信任你們,在我心裏,你們都是我身邊親近的人,就像爺爺他們一樣的家人,所以,我不想有什麽事情就去找你們幫忙,如果事情是我自己可以解決的,我希望運用我自己的力量解決。”看到幾人的神色緩和下來,絕心中歡喜,話也流暢起來:“我隻是不喜歡麻煩別人,爺爺說過,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要總是想著依賴別人,身為手塚家的人更是要如此,獨立是最基本的能力(幾人咬牙:手、塚、爺、爺)。”定定地看著他們,再一次重複:“我沒有不信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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