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肖思雅這些話聽上去有些曖昧,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這都是人的本能。


    她又扶著我在地上坐了下來,終於鼓起勇氣用手電筒朝那尊石像照了一下。


    她的表情十分緊張,等看清那尊石像後,才長籲口氣說:“怎麽會在這裏立一尊石像呀!而且也太醜了,醜爆了!”


    “你不去看它不就行了嘛。”


    “我還是打電話報警吧。”


    肖思雅又拿起手機,可是轉瞬間她又驚呼一聲:“怎麽沒信號啊!”


    “怎麽可能?”


    “你看。”


    肖思雅立刻將手機屏幕轉向我,我看著屏幕上顯示‘無信號’三個字,瞬間陷入了迷茫中。


    我們現在身處的位置確實有些偏僻,但是應該也不至於沒有信號吧?


    這都什麽年代了,哪怕在大山裏也有可能有信號的。


    為什麽在這裏一點信號都沒有呢?


    我又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同樣的狀態。


    手機沒有信號是打不出110的,盡管110是屬於緊急電話,可是手機在完全沒有信號的時候,也是打不通的。


    “要不你往外麵走走,可能就有信號了。”我對肖思雅說道。


    肖思雅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拿起手機向外麵走去。


    “有了嗎?”我向她問道。


    “有了,有了……”她驚呼一聲。


    我也鬆了一口氣,我就說怎麽可能會沒有信號,肯定是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房子裏,將原本就弱的信號完全阻擋了。


    肖思雅打完報警電話後,便又迅速地回到了我身邊。


    “你說剛才追我們的人到底是什麽人啊?他們為什麽要打你啊?”


    “那幾個人明顯是打手,肯定是受了誰的差遣。”


    “誰呀?不會是李立陽吧?”


    肖思雅一下提醒了我,畢竟這是在深圳,我在這裏又沒和誰結仇,可是這還真不好說。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幾個人雖然後持凶器,來勢洶洶。


    可也確實沒有攻擊我的頭部,有一定的收斂。


    這顯然不是來要我的命,直到我用磚頭拍斷了其中一個人的門牙,這才真正激怒了他們。


    想起這些,我也實在想不到會是誰派來的,我輕輕歎息著說:“不知道,可能是吧,等警察來了,咱們如實說就行了。”


    “那你腳好點了沒。”


    “更疼了。”


    “再堅持堅持吧,警察一會兒就來了。”


    “嗯。”


    相繼又沉默了一會兒,肖思雅突然又向我問道:“你不會經常遇到這種麻煩吧?”


    “怎麽可能經常遇到,我這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太凶險了,肯定是你得罪了太多人了,你以後還是多注意點吧,特別是有些人,你要是讓別人生不如死了,肯定是會來報複你的。”


    “我承認你說得對,可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如果僅僅是因為害怕,那真的什麽都不要做了,天天在家裏待著吧。”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太凶險了,就剛剛,我們要是沒逃掉,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長長吐出一口鬱氣後,說道:“所以這個世界才真實啊!你可能以前被保護得太好了,真實的世界,野蠻才是常態……這個世界,每一天,每一個地方,都會有爭執的,有爭執就會有衝突,免不了的。”


    “不可能都是這樣吧?你看那些真正在上流社會裏的人,他們會用這麽野蠻的方式解決辦法嗎?”


    聽到肖思雅的話,我又笑了起來,對她說道:“其實真正野蠻的,反而是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裏的一群人。盡管他們沒有親自動手,但是很多衝突都是他們製造的……就比如剛才追我們那幾個人,大概率就是。”


    “媽耶,這也太可怕了。”


    有時候我真覺得肖思雅挺單純的,之前我還一直挺疑惑,她這麽單純怎麽當上思雅服裝總經理的。


    不過現在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她就是被趕鴨子上架,所以才會被李立陽完全那捏住。


    一陣沉默後,我又對她說道:“你一定要明白,隻要咱們活著,那就要麵對可種各樣的困難。”


    說著,我停頓了一下,又在短暫的沉默後,對她說道:“以前,我遇到困難就會本能地選擇逃避,但是後來我漸漸明白逃避並不能解決辦法……而作為一個男人,遇到問題和矛盾,選擇迎難而上,才是最好的辦法。”


    肖思雅看著我,愣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我們又陷入了沉默中,這安靜的環境下,隻聽得見風吹動周邊綠植的聲音,除此之外就是肖思雅那還算平穩的呼吸聲。


    我漸漸放鬆下來,想了想,自己這些年確實也遇到過太多次危險了。


    可是每次都能化險為夷,這完全不是運氣,是我每次都能勇敢去麵對這些危險。


    如果我之前發生的那些危險,自己並沒有去勇敢麵對,去解決困難。


    我可能大概率早已經沒了,這沒有誇張,至少在那年在緬北時就已經沒了。


    在我的沉默中,肖思雅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對我說道:“陳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你知道剛才追我們那幾個人是什麽來頭了?”


    “不是,我想起了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公園是哪兒了。”


    停了停,她又繼續說道:“幾年前,有一個外地來的老板,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承包了這裏的一片土地,當時這裏一片荒蕪……那個老板承包後,就開始規劃,大家都以為他會在這裏開發房地產,畢竟離機場也不遠……可是他卻建了這個公園。”


    “然後呢?”


    “然後,聽說那個女的出軌了,被那個老板發現後,他殺死了那個奸夫,然後自己也在這個公園裏自殺了……後來,這個公園就一直荒廢至今。”


    “不,不是吧?”


    “好像就是這裏,當時還傳出各種流言蜚語,說這個公園大半夜鬧鬼,而且當初建造這個公園的那些工人,很多都莫名其妙得病了……”


    “你是在編故事嗎?”


    “真沒有,你不信就去問那些在老深圳人,原來這裏就是一個小村莊。好像據說公園開工之前就遇到很多莫名其妙的事。”


    一陣涼風吹來,加上肖思雅和我說的這些故事,我頓時感覺到後背一陣涼意。


    突然,我們背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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