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食樓裏麵並沒有像我想象中會點上很多蠟燭,反而很黑,並不比外麵的月色亮多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為什麽獨食樓裏麵不點燈?這黑燈瞎火的還怎麽做菜?不會切到手指嗎?萬一有什麽蟑螂老鼠爬到鍋裏,這算是加餐嗎?”我打趣的問道,故作輕鬆,心底裏卻一點也不輕鬆,此時的獨食樓給人一種極端壓抑的感覺。


    黑漆漆的一片,總感覺被什麽東西壓著,喘不過氣來。


    楚天闊似乎早已習慣,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月娘喜歡晚上,但不喜歡晚上把燈點得太亮。”


    “月娘是誰?”我好奇的看向他,楚天闊已經不是第一次提起月娘,心中猜測著月娘便是獨食樓的老板。


    楚天闊沉思了一番,忽又笑道:“月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是一個好人。”


    江影疏從走進獨食樓那一刻,就隱隱之中表現出不對勁,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拽著楚天闊的衣袖,神色恐懼,不知道是被什麽驚嚇。


    “影疏,你怎麽了?”我拍拍她的肩膀。


    江影疏突然“啊?”了一聲,驚慌的四下看了看,然後直接抱住了楚天闊。


    她被嚇得花容失色,看起來倒有分楚楚可憐,好在楚天闊懂得憐香惜玉,一手把她攬入懷裏,江影疏給他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若江影疏不是江影疏,楚天闊一定會把她和楚天心聯係在一起。


    楚天闊打笑道:“看來你很怕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緊蹙著,在楚天心失散以前,她也怕黑,總是這樣拽著他的衣服,說什麽都不肯放手。江影疏的一顰一簇,動態表情都和楚天心像極了。


    江影疏直直點頭,“哥哥說怕黑就抱住你,你說會保護我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看著江影疏嘟起小嘴,楚天闊愣在了原地,失聲喚道:“心兒。”


    他猛地把江影疏擁入懷裏,激動的笑道:“你是心兒,你是心兒。你真的是心兒!”


    江影疏也很應景,反抱著楚天闊,笑開了花,我從沒看到她這麽開心過,這是最美麗,最燦爛的笑容。


    “公子,月娘找你。”昨日為我們上菜的小二突然走了過來,打斷了兩個相擁的身影。


    楚天闊放開了江影疏,捏捏她的臉頰,溫柔的笑道:“在這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他看向我時,我立馬就對小二道:“給我們上些糕點,再拿兩壺酒來。”


    “你去吧,我們在這等你。”我朝他擺擺手,他淺笑著轉身離去。


    楚天闊前腳一走,江影疏就打算跟上去,被我拽住了,她撇著嘴十分不滿,“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這兩人突然變得好奇怪,江晉亥把江影疏交給我,我若不能還一個完好無缺的江影疏給他,隻怕這輩子都別再想過安生日子。


    “我們先回去睡覺好不好?你看現在外麵這麽晚了,哥哥也要睡覺了。”


    我話還沒說哈話,江影疏一溜煙的衝了出去,緊緊跟在楚天闊的身後。


    前方,楚天闊行至一個小院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石門上的字才走進院子裏。


    這院子名叫長思苑,是月娘住的地方,江影疏冒冒失失的闖進了院子,當我趕到時長思苑的門開了。


    月娘是誰?我不知道,更沒有聽說過。


    隻是楚天闊如此尊敬她,可見她在楚天闊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低。但是初次見麵,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去並不禮貌。


    獨食樓太過神秘,這月娘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關於她沒有任何的了解,所以我在門外停了下來,準備以靜製動,身子一閃躍上房頂。


    我還發現,最近又多了一個特別嗜好,那就是喜歡坐在房頂之上,吹著涼風看著遠方。


    房間裏,突然闖進來的江影疏讓楚天闊臉色如土,“你,你怎麽來了?”


    楚天闊的聲音有些結巴,他把江影疏往外推了推,“你出去玩,我一會來找你,乖,聽話!”


    江影疏堅決不移動一步,她撅著嘴,“我不要和哥哥分開,哥哥,不要丟下我!”


    “天闊,既然來了,就讓她坐下吧!”


    房間裏,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這聲音很低,就像一個老人的聲音,但細細聽來又像是一個少女,一個飽經滄桑後的少女。


    珠簾在晚風拂動下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音,叮當叮當,就像來自遠方的鈴鐺聲一樣,有一種召喚某種東西的魔力。


    楚天闊並沒有因為這個聲音變得輕鬆,他的目光神色反倒更加緊張。


    怵惕不寧的坐下來之後,楚天闊的目光一直都盯著珠簾後麵。


    珠簾後,突然伸出一隻手,一隻潔白如玉的玉手,撥開了簾子,緊接又是一團黑色,一個被黑紗罩著的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的腳步很輕,乎聽不到任何腳步聲。她的身子很纖細,從頭到腰,再到腳,都像是柳樹。


    她的身姿看起來若扶柳,但隱隱之中沒有人敢忽視,從身邊走過時,都忍不住投去一種驚歎的目光。


    但這抹身影,在經過江影疏身旁時突然停了下來,她的姿勢很僵硬,一種因為驚嚇所致的僵硬。


    “你是誰?”她在逼問,逼問江影疏。


    一句話,把江影疏嚇得雙腿一軟,摔在了地上,這是江影疏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她兩眼驚恐,兩隻手死命著楚天闊的衣服。


    楚天闊也被江影疏的反應嚇愣了,他對月娘又敬又畏,但是月娘和江影疏是第一次見麵,為何江影疏會這麽害怕?


    “她,她是江晉亥的妹妹。”


    楚天闊的聲音很小,底氣不足。


    “江晉亥?”月娘本名不叫月娘,她叫白月,她的聲音十分冷,就像千年的寒冰一樣,從內到外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死亡。


    她繞著江影疏走了一圈,江影疏已經被嚇得縮成了一團,突然冒出一句,“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楚天闊擋在江影疏的身前,柔聲道:“她現在神誌不清,還請月娘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白月道:“你說她神誌不清?什麽時候的事?”


    “這個;;;”楚天闊剛回青城不久,很多事情都還不知道,江影疏神誌不清他也是一個時辰之前才知道,哪裏知道事情的緣由。


    白月推開楚天闊,挑起江影疏的下頜,端視了很久,突然,她放開了江影疏,笑了笑,“她叫你哥哥?”


    楚天闊垂著頭,“她是江晉亥的妹妹,因為現在神誌不清,所以誤把我當做她的哥哥。”


    “是麽?”白月低聲一笑,楚天闊很少看到白月笑,更別說還笑出了聲。


    白月身子一轉,目光又轉向楚天闊,“她既然把你認作她的哥哥,你就暫且當她哥哥吧,不要拒絕女孩子,更不要拒絕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孩子。”


    楚天闊很少和白月說話,有時一年也沒今日說得字多。白月的話讓楚天闊呆了很久,才垂頭應道:“是!”


    我歪著頭晃來晃去都沒有看到白月的臉,白月臉上戴了一層紗,從頭頂上垂下,別說是鼻子嘴了就連眉毛眼睛都看不到。


    白月轉身走進了簾子裏,楚天闊和江影疏走到門口突然又折了回去,“月娘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楚天闊的聲音十分恭敬,月娘很少找他,今晚突然找他卻沒說什麽事。


    白月擺擺手,“無事,隻是許久不見想見見你罷了,你既然有客人就先陪客人吧!”


    楚天闊應道:“是!”他拉著江影疏畢恭畢敬的退出房間。


    我往後挪移了步,一直秉著呼吸不敢出氣,小心翼翼的掀開一條縫朝下麵望去,珠簾裏是一張床和一個梳妝台。


    床是一張十分奢華但色調又很暗沉的雕花鏤金紅木床,床上坐著一個人,一個穿著黑紗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楚天闊口中的月娘白月,門被關上了。


    坐在床邊的白月突然摘下了頭頂的黑紗,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這是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這張臉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判斷,白月的年齡絕對不大,但楚天闊說是她救了他,不禁疑惑當時的白月又是多少歲呢?


    莫非這白月有使容顏長駐之術?所以才帶著輕紗?


    床邊的白月似乎發覺到了什麽,突然看向頂,我立馬飛身到了院子外麵。


    剛落地楚天闊就拉著江影疏從裏麵走了出來,兩人看起來感情不錯,一直拉著小手,都沒有放開過,但是江影疏是江晉亥的唯一的妹妹,江晉亥這麽疼她,若被江晉亥看到此時的場麵還不知會不會把我逐出青城,永不得入呢。


    我上前一把拽過江影疏,擺著一張臭臉等著楚天闊,“男女授受不親!她是江影疏,江晉亥的妹妹,江晉亥可是青城的城主,下次記得他不是一個好惹的主!看在你好心幫我改造桃花居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下。”


    “你放開我!”江影疏死勁的扳開我的手,我堅持不放,她突然就咬了下來,頓時就更加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江影疏嗎?江影疏溫婉,大方,優雅而美麗,怎麽會動不動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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