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聞言不再讓太師椅搖動,心有餘悸道:“這要從你上學開始說起,,!”


    “還記得嗎?當初讓那個楊磨刀石收你為徒是誰出的主意!”


    “是楊魔導士,爹!”鄭文糾正:“我記得,是村長對吧!”


    “對,是他!”他爹狠狠地說道:“剛開始還以為這老東西熱心幫忙,你走後我還給他拿過去一隻雞作為感謝,當時他還說什麽也不收,你不知道,你上學後村裏人對咱家可好了,都說文文有出息,將來魔法學成後一定要帶他們去外邊見識見識,還有媒婆來咱家給你介紹對象,不過你娘和我都沒答應,沒想到過了一年多,村長去上京城辦事,順便打聽了一下你,學院裏認識你的人都說你,,說你不咋地,快要被開除了,於是回來後他嘴臉就變了,讓我還他雞!”


    “我不知道為什麽他變化這麽大,但人家是村長,沒辦法我把家裏的老母雞又給他拿去,可是雞拿過去以後,村長非說我欠他一百隻雞,我就問,怎麽欠一百隻雞,他說,老母雞拿回去能下蛋,一天一個蛋然後蛋孵雞雞生蛋,一年多了算我一百隻雞還是少的!”


    “咱家這麽窮我上哪裏給他找一百隻雞去,因為拿不出雞來,村長每天派他四個兒子來咱們家搗亂,砸大鍋,爹窩囊不敢吱聲,你娘和他們吵,結果他們把你娘也打了!”


    “後來鄭合家看不過去了說了句公道話,當天晚上鄭合家草垛就讓人點著,把咱們村唯一的毛驢也燒死,從此沒人敢搭理咱家,這還不算,他還到處說你被學院開除,現在淪落街頭回不來,說的有鼻子有眼,大家都信了,然後從那時候起,幫助過咱家,給咱家東西的,都來咱家要咱們還!”


    “你娘也真有骨氣,把咱家東西都折給他們抵債,到現在咱家什麽都沒有了,都讓人家搬走了,半個月前村長又上咱家要東西,說如果還拿不出來就把房子抵給他們,你娘氣不過,給了村長一耙子,結果他四個兒子上來把你娘又給打了,我也急了和他們動手,可我哪是他們對手,後腦勺挨了一棒子昏了過去,你看,!”說著把後腦勺給鄭文看,那地方頭發和淤血糾集在一起,至今也沒痊愈:“等我醒來,你娘還躺在地上,一直到現在也無法下炕!”


    鄭文牙關咬得咯咯響,麵目猙獰的像隻野獸。


    玄武義憤填膺:“老大,宰了丫的,什麽玩意啊!”


    白虎兄弟也攛掇:“就是阿老大,憑您身份宰個村長還不是輕而易舉,更何況這小子惡貫滿盈,宰了他算是為民除害!”


    鄭經雙手亂搖:“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你們不知道啊!千萬別小看村長,不但他四個兒子如狼似虎,連他老婆也是有名母老虎,打起架來連扣帶抓,老爺們都不是她對手,更何況村長姑丈的弟弟的挑擔是血酬大人司機,哦,就是車夫,血酬大人聽說過吧!惹他車夫,他還不把咱弄得生不如死啊!!”


    朱雀道:“管他什麽血酬血稀,惹了老大照樣一把火燒了丫的!”


    白虎想到朱雀自焚至今心有餘悸,急忙抱住心靜製止她進一步動作。


    鄭文已經從憤怒中緩過勁來,他陰冷的笑道:“爹,您還不清楚兒子的本事,您就看著吧!三天內我讓村長他們家片瓦不留妻離子散!”


    鄭經有些迷惑:“兒啊!你實話和爹說,到底被學校開除沒有,還有,你現在在幹什麽工作,不是幹刀頭生意吧!,那營生傷天害理,咱可不能幹啊!,看你說得無法無天,難道你是公務員!”


    鄭文擦了把汗:“爹呀,看您說的,兒子是那樣人嗎?告訴您老吧!兒子不但沒被開除,現在還是學院優秀學員,全國十大傑出青年之一,共和國一等子爵,擁有自己封地,兒子這次來就是接您老去兒子那裏養老的,之所以穿這個破衣服,是怕您不習慣嚇著您!”


    鄭經張大嘴巴半天沒緩過味來,訥訥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鄭文不再理會他爹,轉過頭對魔寵們道:“從現在開始你們都不許說話,裝成普通家禽家畜的樣子,除非我讓你們攻擊,否則不能露出破綻,弧光胡不歸,馬上給我躺豬圈去,朱雀,明天早晨五點開始打鳴,嗓門大點,讓村裏所有人都聽到,玄武,你辛苦點馬上跑回去通知6+1成員,讓他們明天一早趕過來躲在山包後聽令,好了,各自執行自己任務!”


    魔寵們答應一聲分頭散去。


    鄭文對他爹道:“爹,咱們村裏都誰家沒欺負過咱們!”


    他爹愁眉苦臉:“就鄭合一個人,別人都欺負咱家了!”


    鄭文怒罵:“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幫垃圾,爹,等收拾了他們以後,您和鄭合大叔搬我那裏去吧!這邊所有人都要死!”


    鄭經下了一跳,哆哆嗦嗦的:“你說啥,殺人啊!那可不行,絕對不行,教訓教訓他們就行了,殺人償命我怕你被官府拘走,還有,我和你娘從這裏住一輩子,想都沒想過搬走,到外邊我們也不習慣,你還是讓我住這裏吧!”


    鄭文勸慰:“爹呀,城裏比這邊條件好得多,您要是住不慣閣樓,我可以給您專門仿造咱家樣子弄幾個土坯房,!”


    他爹道:“反正也是土坯房,我住哪裏還不一樣!”


    鄭文鼓動三寸之舌勸慰半天,他爹就是搖頭,說啥也不去,鄭文沒辦法隻好先解決眼前問題,他爹的事以後再考慮。


    回到房中看了看他娘,老太太睡得似乎不錯,呼吸略微有些急促,臉頰帶有暈紅,鄭文輕輕握著母親的手,撫摸著她消瘦的臉龐,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父親拍拍他肩膀,他才擦幹淚水隨父親走到院子裏。


    院子裏已經站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不過都帶有一個特征:麵目不善。


    鄭經已經明顯開始害怕,兩條腿抖的篩糠一樣,鄭文學著他父親的樣子一起篩:“各位叔叔大娘,你們好,鄭文給你們見禮了!”


    為首的山羊胡子鄭文認識,那就是村長鄭霸天,前邊如狼似虎的四個混混,分別是鄭成功、鄭富貴、鄭當官、鄭牛x,右邊的肥胖女人是村長老婆卜失敗,還有幾個惡霸相鄰都是趨炎附勢之徒,平時沒少協助鄭霸天為非作歹。(.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鄭霸天見到鄭文打招呼,連點頭興趣都沒,趾高氣揚道:“你爹欠我四十六隻雞,如果今天還不還的話,你們一家就給我滾出去,房子抵債了!”


    鄭文掃了一眼這些惡霸們,戰戰兢兢道:“啊!我爹欠你們這麽多隻雞,我們家什麽時候有過這麽多雞阿!”


    卜失敗用牙簽剔著牙,一用力從牙縫挖出來一塊肉,放在嘴裏吧嗒吧嗒,對鄭文道:“你爹欠我家老頭一隻雞,整整欠了一年多,都快兩年了,雞生蛋蛋生雞,你說一年來算你一百隻雞很公道吧!你爹已經還了五十四隻雞,現在還差四十六隻,明天早晨是最後期限,交不出來你們就滾出房子去,既然現在你來了,父債子還,就找你要了!”


    鄭文慌忙回頭詢問他爹:“爹呀,是這個樣子的嗎?”


    鄭經有兒子在多少有點底氣,氣憤地說:“明明是我送給你們你們當時不要,過後又說我欠你,那隻雞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我不送你你也沒有!”


    鄭霸天眼睛一立:“放肆,你在和誰說話呢?啊!狗膽大了!”他四個兒子以及作倀相鄰們紛紛卷起袖口準備動手。


    鄭文趕緊陪笑臉:“啊啊我爹沒別的意思,息怒息怒,不就是幾十隻雞嗎?問題不大,可是我有些問題不太明白,想問問卜大娘,您說您有什麽手段讓雞不用喂自己就吧嗒吧嗒下蛋呢?您說不到兩年時間養出一百隻雞我完全相信,可是您沒算飼料費吧!如果我爹幫您養著那隻雞,是不是應當扣除一些材料費,並且扣除一些飼養費呢?”


    卜失敗語塞,鄭霸天接過話頭:“果然念過幾天書,有點見識,好吧!扣除材料費扣除飼養費,馬馬虎虎算你九十八隻,現在還欠我五十二隻雞!”


    鄭文心裏把他們祖墳都扒了,表麵上還是恭恭敬敬:“謝謝大人開恩,謝謝大人開恩,不知道可不可以折現,我這裏有錢沒有雞!”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金幣在眼前晃了晃,道:“不如您老把五十二隻雞折價吧!給您現錢多方便!”


    金幣在夕陽下光燦燦的,把鄭霸天眼睛都晃花了,他可不是鄭文爹,當然知道金幣的價值,他抹抹口涎忙道:“當然可以,完全可以,這樣吧!一隻雞馬馬虎虎算你兩枚銀幣,五十二隻雞就算一枚金幣好了,都是鄉裏鄉親的,沒必要那麽斤斤計較!”說罷伸出手要接過鄭文手中金幣。


    一隻雞最多也就二十銅板,被鄭霸天把價格提高了十倍多。


    鄭文嘻嘻一笑把金幣放入口袋:“哎呀看您著急的,咱們最後期限不是明天早晨嗎?金幣在從我這裏放一晚上明天一早您來拿就成,我把他放被窩裏說不定能孵出一個小的!”


    鄭霸天心中那個著急啊!不過最後期限的確沒到,他也沒法說什麽?隻好道:“好,你小子可別跑了,你如果趕跑,哼哼,我讓你爹你娘都不得好死!”


    其他的無賴們也紛紛放了幾句臭話不甘地走了。


    等眾人走後,鄭經一屁股癱軟在太師椅上說不出話。


    鄭文對他爹道:“爹,您別害怕,實話對您說,弄死這幾個小崽子輕而易舉,我現在不想動他們,是想讓他們死的淒淒慘慘,作了鬼都不敢找我報仇,馬拉格c的,惹到我鄭文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鄭經很不放心,道:“他們那麽多人,你行嗎?”


    鄭文也不答話,俺念咒語放出個雙風刃,一抬手向籬笆牆打去,碎土激射之下,院牆居然倒塌了一片,這效果把他自己都嚇一跳,看來魔力又不知不覺進步了。


    老鄭經可高興得眉開眼笑,抓著兒子手看來看去,一邊看一邊歎道:“好兒子,好兒子啊!你爹沒白養你,總算看到出頭之日了!”


    鄭文嗬嗬一笑:“爹,你兒子是這本書主角。雖然兒子比較廢物,不過手下小弟們牛啊!點兒也特別正,兒子是出名的煞星,誰惹上兒子誰不得善終,目前連共和國主席都特別看重你兒子,把他表妹都需配個兒子,你現在有兒媳婦啦!”


    鄭經一個倒仰從太師椅上跌下去,摔得灰頭土臉,咧著嘴問:“兒啊!這種玩笑可開不得,那是要殺頭的!”


    鄭文忙把老父攙扶起來,拍打著身上塵土,道:“兒子吹沒吹牛明天您就知道了,我讓剛才那條狗去通知手下,明天一早讓他們趕過來,你兒媳婦也來,到時候您可別給兒子丟人,,她是個大美女!”


    鄭經歎息著:“放心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爹也不會給丟人,想當初你娘也是溝裏一枝花,還不是乖乖插在你爹我頭上,爹見過世麵!”


    鄭文還是第一次聽他爹說起這些事,不禁來了興趣:“爹,你和我娘怎麽認識的,和兒子說說唄,兒子都這麽大了,可別說我小孩子啥也不懂,!”


    那老鄭經心情現在很好,其實他也有意顯擺顯擺自己年輕時候風流史,於是對鄭文道:“想當初你爹我大高個子雙眼皮,帥的很呐,左近相鄰誰不知道我鄭經一表人才,媒人踏破門檻給你爹我求親,爹我都沒答應,那時候我就看上你娘了,你娘真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可是爹我臉皮嫩不好意思表白,我們倆雖然總眉來眼去,就是那層窗戶紙沒捅破!”


    “後來有一年山裏鬧饑荒,你娘家裏兩口人,還一個老爹,倆人早就斷炊了,爹爹我靈機一動,把玉米麵餅子掰碎了從你娘家門口一路撒到咱家門口,果然你娘一路撿餅子來到咱家,你爹我一把把你娘拉進門,就這麽的有了你,!”


    鄭文噗嗤一口水噴出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時老太太聲音從門口傳出來:“你這個老不正經的還好意思說這些!”


    鄭文見老母親起床了,急忙過去攙扶,鄭經也訕訕的讓出太師椅讓老伴坐下。


    鄭文責怪道:“娘,您怎麽起來了,身體能行嗎?還是回去吧!”


    鄭文娘:“我沒事,兒啊!剛才你放的那個東西我看到了,咱們老鄭家祖墳冒青煙,終於有救了,我這一高興啥病也沒了,要說這病就是氣的,你爹這個老廢物蛋,!”老太太一怒之下繼續揭老底:“別聽他吹,當初你把我拽進門,就知道跪在地上磕頭,我問你想幹啥你也不說,後來要不是我把你推倒了,,,你這個廢物蛋!”


    鄭經很不好意思,紅著臉辯解:“你胡說啥,當時我不是沒解開你褲帶嗎?!”


    她娘啐道:“拉倒吧!我就沒穿褲帶,倒是你,從那天起你就說褲帶壞了解不開,看你那個熊樣嚇得臉鐵青,那你上廁所咋解開的,害得我三十三歲懷孕有孩子,丟人不!”


    鄭文件老兩口吵起來,急忙岔開話題:“娘啊!我和爹商量了把你們接到我那邊去,可是爹不願意走,您看怎麽辦!”


    老太太瞥了一眼老頭,道:“那怎麽辦,隨他唄,他是一家之主!”


    鄭文犯難:“可是?兒子要把這個村子除鄭合家以外連根拔起,誰讓他們都欺負過我們家呢?也就是說以後這村子沒什麽人了,您老兩口還是跟我享福去吧!”


    老太太道:“那可不行,兒啊!得繞人處且擾人,咱這裏是個窮山溝,就鄭霸天一個大戶人家,他想讓誰過不下去誰就沒好日子,鄉親們不欺負咱家不行啊!否則鄭霸天就會讓他們家完蛋,鄭合家不就是樣板,為娘認為,把鄭霸天一家子徹底弄殘,今天跟過來的都沒好人,這個村子讓他們禍害的不象話,把他們清除以後,這裏還是很不錯的,哎,話說回來誰讓當初你不爭氣來著,當初你要混得好點,誰還敢欺負你爹娘啊!巴結還來不及呢?”


    鄭文低頭受教。


    末了老太太道:“你爹和你娘都老了,從這裏過了一輩子,也想在這地方老死,孩兒的好意爹娘明白,不過爹娘離不開這地方,年輕時候你爹帶我去縣城住了兩晚上,兩晚都失眠,!”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鄭文還能怎麽辦,隻能暗暗想著把窮山溝改造一下,讓這裏別再窮下去,讓自己爹娘安心度過晚年。


    晚飯時候,鄭文從空間戒指內掏出大包大包熟食品,火腿烤乳豬什麽的堆了一桌子讓老兩口享用,老兩口哪吃過這些東西,急忙讓鄭文去請鄭合過來吃飯,鄭合初時說啥也不敢來,後來鄭文露了手魔法才讓他安心。


    三口人圍在桌子前大吃大喝,鄭文坐在一旁笑眯眯看著。


    鄭文娘注意到了,問鄭文:“兒啊!你怎麽舍不得吃!”


    鄭文道:“爹,娘,鄭合大叔,這些在城裏我每天都吃,有的是,那您瞧,這戒指裏足夠您吃上一個月了!”


    鄭經把鄭文戒指拿過來反複端詳半天,感慨道:“這可真是個好寶貝,啥東西都能變,對了,能變出美女不!”


    鄭文娘一火腿砸在他爹頭上,他爹慌忙道:“我是說,變出個美女給咱當兒媳婦!”


    或許是腸胃總不見油星的過,飯後半小時,三個人來回往廁所竄,廁所的莊稼杆快被他們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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