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鄭文聽到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拿來!”


    這聲音仿佛來自地獄,冰冷沙啞,仿佛不是人類發出。


    鄭文驀地轉身,身後那人並沒有動,鄭文差點一頭撞入對方懷裏,嚇得他急忙後退,一路退到背抵樹樁才停下來。


    那人身材不高,全身罩在深色袍子內,連臉部都看不到,隻有漆黑的兩點眸子從黑暗中透視出,讓人一望就有說不出的寒意,他向鄭文緩緩接近,全身沒有任何起伏,似乎腳不沾地一樣鬼魅前行,來到鄭文身前,他向鄭文伸出手,用令人牙酸的聲音道:“拿來!”


    鄭文琢磨著,估計這就是自己要接待的人吧!連忙說出暗號:“天王蓋地虎!”


    那人一愣,陰測測道:“我愛十七k!”


    鄭文見暗號正確,篩糠一樣哆哆嗦嗦著從貼身內衣處掏出火漆封印的信件,交到那隻手中。


    這隻手怎麽看也不想手,皺巴巴的皮膚緊緊包在骨骼上,皮膚表麵泛著磷光,活脫脫一隻骷髏。


    那人把信件放在手中仔細檢查,鄭文心裏撲通撲通打鼓,千萬別讓這半獸人發覺有什麽不妥呀,還好,那人似乎沒找到什麽疑點,遂當著鄭文麵撕開信封閱讀裏麵內容。


    他開信手法讓鄭文很是惆悵,隻見他用手捏住信封一角,不見怎麽作態,那封信上層層火漆便自動碎裂,露出裏邊信紙。


    看過信,那人半天沒說話。


    鄭文急於離開這個地方,他戰戰兢兢的:“高人,信送到,我是否可以,,離開了!”


    那人嗓音絕對重金屬,盯著鄭文良久,道:“往常接到任務,送信人都死!”


    鄭文轉身欲跑。


    那人繼續道:“你例外!”


    鄭文拍拍胸口,身上瞬間濕透了,他一刻也不想和這不人不鬼的家夥在一起,第二次告別:“高人,就此告辭!”說完轉身就跑,他怕這垃圾反悔,自己脆弱的神經實在經受不起這種刺激。


    剛跑兩步,那人袍袖張開仿佛一隻巨大的蝙蝠從天而降,擋住鄭文去路。


    鄭文左右衝了兩下沒衝過去,趕忙嬉皮笑臉對那人道:“哇,您好棒的功夫哦,現在老鷹抓小雞您贏了,下麵,讓我們玩藏貓貓,我負責藏起來,您負責抓我,現在,您麵向牆壁站好,數一萬下以後回頭抓我,記住了,不許偷看哦!”說完調過頭繼續跑。


    那人又從天而降落在鄭文麵前,冷冷道:“我不殺你,但你不能走!”


    鄭文無奈了:“大哥,你讓我走吧!我肚子難受,您讓我找個地方排泄一下好不好,這樣會憋死人的!”


    那人根本無動於衷:“這次任務非同小可,完成前你不能走!”說著也不再理會鄭文如何反對,抓起鄭文脖子蝙蝠般飛了起來,從低空滑翔急速衝向山下,兩邊景物快速撲向身後,鄭文心驚膽顫,幾次要張嘴反對,都被呼嘯的山風鑽入喉嚨,嗆得什麽也說不出來,事以至此,他隻好暫時任命,等雙腳接觸地麵再說吧!


    兩人飛行速度奇快,不到三分鍾已經到達山腳,那人還不停留,抓著鄭文繼續向聯軍營地飛去。


    鄭文明白了三個問題:一,這人從看到信號起,愣是靠飛行飛到四千米的峰頂;二,這人隸屬於聯軍,怪不得盲腸那麽小心翼翼;三,盲腸果然和敵人有勾結,必要時候甚至不惜勾結外敵殺死自己人。


    就這麽會功夫,兩人已經在營地前幾百米處落地,那人推搡著鄭文向營地走去。


    聯軍營地戒備森嚴,一群驚弓之鳥早已經把弓箭對準兩人,領頭的小隊長緊張喊話。


    那人也不驚慌,一聲不吭的繼續向前走,他不害怕鄭文害怕,要知道亂箭齊發下,自己首當其衝,絕對會死去,於是鄭文雙手亂搖:“隊長,別開槍,是我呀!”


    那邊的小隊長喊話:“你是誰!”


    鄭文:“連我都不認識了,是我,仔細看看呀!”


    小隊長睜大眼睛仔細看了半天,這才注意到鄭文身後與黑夜融為一色的黑衣人,他神態立刻變得恭順,吩咐手下打開寨門,垂手肅立在一旁迎接。


    那人也不說話,帶著鄭文七拐八怪走到自己帳篷,把鄭文向地上隨意一丟,自己站在帳篷內不知道腦海裏想些什麽?


    鄭文從前邊談話裏知道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此刻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帳篷裏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楚,他摸索著站起來向那人道:“高手,房間裏太黑暗了,能否允許在下點燈瞻仰下您的風采!”


    那人也不說話,影子模模糊糊的,讓鄭文懷疑他是否還在原地,鄭文等了會,見沒有動靜以為那人走了,於是從空間戒指中掏出火種,啪的一下點燃,剛剛點燃火種,那人突然發出野獸瀕死的嚎叫,唰的衝上來把鄭文推倒,隨後幾下把火種踏滅,胸腔內呼嚕呼嚕急速喘息。


    鄭文被這家夥嚇的魂不附體,半趴在地上仰頭看著那人不敢出聲。


    良久,那人道:“我不殺你,因為盲腸這個街頭暗號隻有讓自己最親近手下知道,由此我猜測你對他很重要,不過你不要挑戰我忍耐力,否則你會比死還難過!”


    鄭文一點不懷疑他說法,這家夥弄不好就是傳說中的死靈法師,假若死靈法師想折磨一個人,,他不敢想下去。


    黑衣人走上前,右手五指張開嘴裏念念有詞,頃刻一個小型魔法陣在鄭文腳下完成,那魔法陣方圓一米左右,把他全身都籠罩在內,也不知道什麽用途。


    完成後,那人收回手不再理會鄭文,轉身走出帳篷。


    鄭文長長出了口氣暗道撿回一條命,接下來他準備看看這個魔法陣有什麽功用,沒想到剛伸出手觸摸一下,那魔法陣突然發出幾個強勁風箭刺在他身上,鄭文悴不及防照單全收,疼得齜牙咧嘴,他還不死心,把魔法仗撐在地上,試圖踏著魔法仗頂端跳躍出去,可是剛一接近魔法陣邊緣,又是幾個風箭,鄭文不敢再嚐試下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看來這是個困守型魔法陣,好在觸發它後隻有威力很小的風箭發出,如果發出的是風刃,,,。


    雖然身處絕地,鄭文也沒怎麽擔憂,最起碼目前沒有生命危險,早晚那人也會送自己走,退一萬步想,隻要陳主席不死,那人就懶得搭理自己,但是想在楊超、馮軍兩大高手保護下殺死陳主席,無異於癡人說明。


    突然鄭文一下跳起來,他意識到自己錯的多麽厲害,馮軍因為傀儡被毀,身受重傷;楊超因為使用禁咒,目前生死未卜,那麽陳主席,,,不能猶豫了,他慌忙用意念聯係純一狼,純一狼在他身邊時間比較多,所以和他的精神聯係比較強烈,可是這次聯絡半天,都是同樣一個答複:“您所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內,請稍後呼叫!”


    把鄭文氣得猛砸魔法仗,砸了兩下後,他不禁大呼冤枉,自己手裏有沙漠之鷹,剛才為啥不直接幹掉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可憐自己寶貝不少,卻總在關鍵時刻忘記使用,不過轉念一想,不殺死那家夥也好,如果一旦殺了他,他和盲腸的衝突就麵對麵了,目前就算自己指正盲腸陰謀殺害陳主席,誰信呢?唯一能作證的就是楊超,但楊超生死未卜,自己還是謹慎點的好,否則兩大勢力較量之下,首先化成飛灰的一定是自己這種小鳥。


    但陳主席怎麽辦,自己可親眼見識到那家夥的實力了,不說他有什麽其它本領,但是能飛翔,黑夜中視物,就足夠當個合格殺手,何況那人還會魔法,陳主席很危險啊!


    沒辦法,他又開始嚐試連接白虎兄弟,得到的回應依然,,鄭文當真苦惱了,這可怎麽辦,自己出不去,消息也傳達不出去,萬一陳主席有了三長兩短,中天絕對會淪入瓦全派手中,如果兩個月以前,落在誰手中鄭文都沒意見,反正自己也是個混混,誰執掌天下都無所謂,可是從前線這麽久,他是深刻意識到:中天如果落入瓦全手中,這國家就徹底毀了,瓦全決不會溫文爾雅對待玉碎,他們會開動國家機器絞碎所有反對勢力,必要時候他們甚至不惜假借敵人之手,這種政黨一旦掌權,國家還有什麽前途可言。


    他在空間戒指中快速翻動,妄圖找到能脫身的寶物,前幾天晚上從楊超那裏搜羅來的卷軸看似等級頗高,對脫身毫無裨益,好在學院內楊超送給他的亂轉移魔法卷軸始終沒有使用。雖然這卷軸有些危險,不過自己一向運氣好,說不定這次能直接傳出敵方營寨呢?


    這也怪他不知道樂冉學長的遭遇,否則使用這個卷軸之前,他會非常慎重。


    他默念著楊超的名字,希望楊超保佑他,把他傳送到安全區域順利脫身,隨後鄭重的用力撕開卷軸。


    隨卷軸一分為二,鄭文的身影慢慢模糊,最後刷的一下消失不見,他傳哪裏去了。


    這個問題鄭文也在問:“我傳哪裏去了!”驟然從黑暗中來到光明處,他眼睛無法適應光線,急忙用袖子遮擋在眼前。


    還沒等他適應過來,女人的尖叫聲、長刀出鞘的音夾雜著男人“巴嘎!”傳來,鄭文本能的向後滾翻,隨後跳起來看著眼前,我x,一看之下鄭文下體立馬又大肆膨脹。


    隻見他處在一個異鄉情調的帳篷內,地麵上不知道用什麽材料鋪的厚厚的,踩上去很暖和,眼前地麵衣衫不整的半坐半臥兩個女人,此外還有一個揮舞著鋼刀的異鄉男人,那男人留著曰木睾丸頭,鼻子上一撮仁丹胡,正雙手把鋼刀舉在身前向他示威。


    鄭文看看魔法仗,後者好好的拿在他手裏,這下他心中大定,神態也自如起來,盤膝坐在地上,鄭文向那個曰木人招招手:“老兄,這麽緊張巴巴幹啥,坐下坐下,一起玩!”


    那個小曰木怎麽能被他三言兩語就繳械,指著他鼻子道:“你的,什麽的幹活,快說,否則,!”一刀向旁邊盆景砍過去,那曰木刀深深嵌入盆景底座,小曰木用力向外拔,未果,於是用腳蹬著底座用力拔,一下用力過猛後腦勺著地,連和服都摔開,露出黑黝黝的大腿,以及下身可憐巴巴的小東西。


    鄭文強忍住笑意對那人道:“我說老兄,快擋上,這裏邊刻有兩個妹妹呢?”


    那人腦袋有些發懵,甩甩頭迷迷糊糊道:“哪裏有妹妹!”


    鄭文七了,指著兩名和服女人道:“她們不是妹妹嗎?”


    和服男人看鄭文沒趁他摔倒進攻,似乎意識到鄭文不是對他不利,這廝也算個人物,在這種場合他還笑得出來:“哈哈哈,她們是什麽妹妹,明明兩個慰安婦,由西!”說著指指自己下體,那兩名女人急忙手腳並用爬過去為其服務。


    鄭文反而弄了個大紅臉,這曰木人也太誇張,當著外人麵就大搞男女關係,也忒隨便吧!他想看又不好意思看,臉蛋紅通通的很是尷尬。


    享受中的曰木男人並不投入,轉過頭看著鄭文,道:“回答我,你的,什麽的幹活!”


    正文用披風擋住自己小帳篷,歎了口氣:“說出來也許你不信,我是來殺你的!”


    沒想到那人一點也不意外:“有什麽不信的,每隔幾天就有人要殺我,國內的國外的都有,習慣了,不過你怎麽沒動手呢?”


    鄭文心念電轉,快速翻閱自己腦海中有關殺手的部分,最後他決定采用古龍手法蒙騙:“剛才我潛在黑暗中,你最起碼有二十六個破綻,七十五處漏洞,我可以在零點二二秒內殺死你三十一次!”


    那人顯然不相信,麵漏鄙夷:“那你怎麽不動手,坐這裏費什麽話!”


    鄭文臉上落寞的意味更深了,他眼望著女人胸部,黯然神傷:“流星的光芒雖短暫,但天上還有什麽星能比它更燦爛,輝煌,當流星出現的時候,就算是永恒不變的星座,也奪不去它的光芒,蝴蝶的生命是脆弱的,甚至比鮮豔的花還脆弱,可是它永遠活在春天裏,它美麗,它自由,它飛翔,它的生命雖短暫卻芬芳,隻有劍,才比較接近永恒!”


    小曰木氣急敗壞:“我的,很想說,你內內地,你又在騙稿費,良心大大地,壞了!”


    鄭文一吐舌頭:“好吧!我就實話實說,我姓崔,叫崔永遠,作為一名頂級殺手,接到殺死你的任務!”


    小曰木打斷他:“算了吧!崔永遠已經被我殺了,目前屍體就埋在你屁股下麵!”


    鄭文急忙換了個地方:“那,都誰沒被你殺過!”


    小曰木:“很多人都沒被我殺過,你到底是誰!”


    鄭文:“算了,還是坦白吧!畢竟我還想跟你混呢?我叫鄭文,在中天沒什麽名氣,殺手都是不能有名氣的,你的,明白!”


    小曰木點點頭:“這個我明白,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麽不殺我!”


    鄭文道:“我的,改變念頭的,是在剛才瞬間,你和那兩個女人,不正經的幹活,我的,看得很受刺激,於是乎,我的,決定投奔你,和你一起米西米西,巴嘎!”


    小曰木怒道:“我x,咱說大陸通用語吧!聽你說話真他x的費勁!”


    鄭文說好,於是小曰木道:“你這條理由,並不能讓我相信,我懷疑你隱身失敗露了出來,故意用這套說辭來騙我!”


    打死鄭文他也不能承認,於是辯解道:“殺死你對我來說很容易,就像其他任務一樣,我都是在一天內完成,但是,你不是殺手,永遠不明白一個殺手的寂寞,相信嗎?到目前為止我還是處男,如果不算**的話!”


    這句話讓小曰木將信將疑,他死魚眼睛暴突,盯著鄭文看了半天,慢慢道:“如果你想做我隨從,必須證明自己實力,我身邊不留廢物,你要做好充分思想準備,如果考驗不過關,你還是會死!”


    鄭文一點都不擔心,淡淡笑道:“隨便測試,對了,找個高手,對手水平太差對我是一種侮辱!”


    小曰木嘿嘿淫笑,把手塞進一名慰安婦胸前猛搓:“放心,就怕你連他一招也接不了!”


    鄭文笑道:“沒試過怎麽知道,是誰,讓他來吧!”


    小曰木:“他早來了,就在你身後!”


    鄭文猛然回頭,隻見身後一個麻衣忍者,正在騰空躍起雙手持刀向他猛力劈下,距離他也就三米左右。


    從房間內苦練的拔槍速射立刻發揮作用,鄭文一甩改裝魔法仗口中暴喝:“法可由阿,,!”隻聽“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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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幫我想第三部分卷名,短信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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