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肖黎醒來,發現自己全身酸痛不已。


    “曾喬,你是不是偷偷打我了?我身上好痛。”


    “我怎麽可能打你?我隻會愛你。”


    曾喬靠近肖黎,咬著她的肩膀。


    “不要,我真的好難受。”


    肖黎推開曾喬,下了床,才看到地上用過的幾個氣球。


    想到曾喬夜裏一連碾壓了她好幾回,她不禁又臉紅心跳。


    這男人體力驚人,怪不得她全身酸痛得很。


    “我去給你放水,你泡個澡,會舒服些。”


    曾喬毫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走進浴室。


    倒是肖黎不好意思看,將頭偏開。


    “水放好了,進來吧。”


    曾喬喚了肖黎一聲,她慢吞吞地走進浴室,抓起架子上的浴巾砸向他,“好歹裹一下。”


    “嗬嗬……”


    曾喬輕笑,“上回我看光了你,這回讓你看個夠。你才不吃虧。”


    “去你的。我怕長針眼。”


    肖黎將曾喬推出浴室,“出去,不用你伺候了。”


    “行,我去訂餐。昨晚體力消耗得太厲害,得好好補補。”


    曾喬一臉笑意,“你也一樣,嗓子都叫啞了,我給你點盅冰糖雪梨潤潤嗓,今天才能繼續叫。”


    “去你的。”


    肖黎臉紅得很,她確實叫得很大聲,實在是控製不住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關上門,她進入浴缸中泡著。溫熱的水加了精油,頓時覺得很舒服。


    想到昨晚的瘋狂,她覺得水溫都高了好幾度。


    他們倆初嚐雲雨,就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受不了那個誘惑,才會不知足的糾纏一次又一次。


    等她泡完澡,肚子餓得慌。


    她走出浴室,看到曾喬在餐桌旁擺早餐。


    “這麽快就送來了?”


    “那當然了,我可是他們的優質客戶,必須先照顧我。”


    曾喬拉著肖黎坐到他的膝蓋上,“泡了澡,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


    肖黎要站起身,被曾喬圈著腰,“就坐在這裏。”


    “幹嘛呢?”


    肖黎羞澀得很,“我這樣壓著你,你膝蓋不酸啊?”


    “不酸。”


    曾喬輕笑,“就你這點體重,累啥?要不晚上咱們試試你上我下,看看我累不。”


    “去你的。”


    肖黎抬手,在曾喬的腰上掐了一把,“沒臉沒皮的,也不害臊。”


    “我和老婆調情,怕什麽害臊?”


    曾喬靠近肖黎,咬住她的耳垂,魅惑道,“要不咱們現在進房間,試一下你在上麵的感覺。”


    “才不要。”


    肖黎推開曾喬的臉,“誰是你老婆啊,別亂叫。”


    “咱們已經把洞房花燭夜都過完了,你就是我的老婆。”


    曾喬勾唇,“老婆,你說愛我的。”


    “我不記得了。”


    肖黎羞澀得很,跳下曾喬的膝蓋,坐到一旁的餐椅上,“我好餓,我要吃早餐。”


    “好,吃早餐。”


    曾喬將冰糖雪梨放到肖黎的麵前,“記得喝了潤嗓,才能叫得更大聲。你的聲音太好聽了,助興,讓我更有激情。”


    “閉嘴。吃你的早餐。”


    肖黎又羞又氣地瞪著曾喬,這個男人一嘴的黃腔。


    “好,不說了。”


    曾喬見肖黎氣惱的樣子,知道玩笑不能開得太過了。


    要是她不再讓他碰了,他就吃大虧了。


    他們倆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以後就是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了。


    ……


    一早,曾凱載著李萱前往機場。


    他見李萱一臉困倦的樣子,問道,“昨晚沒睡好?”


    “出了郭妮的事,我怎麽睡得好?”


    李萱搖頭,“我畢竟教了郭妮好幾個月,肯定有一定的感情。”


    “我知道。”


    昨天是曾凱陪李萱去警局做筆錄的,他也和警員聊過。目前警方正在追查中。


    “生命太脆弱了,說死就死了。李琳是這樣,郭妮也是這樣。”


    李萱歎了口氣,“等接了我爸媽,接下來是要辦李琳的喪事吧。”


    “能幫的忙,我會幫。李琳人都死了,我也不會再和她計較了。”


    曾凱對於李琳的欺騙是憤怒的,但她都死了,他再憤怒也沒用。


    “謝謝你。”


    李萱點點頭,“李琳再怎麽不對,也是我的親妹妹。其實這些年她不敢回國來,就是怕麵對我們吧。


    她是將我們的婚姻攪亂了,她同時也將她自己的人生攪亂了。她遠離親人,一個人呆在國外,一定很寂寞吧。


    現在爸媽將她帶回來了,她不用在外漂泊了。她就算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沒有機會改正了。”


    “是啊,害人害己。”


    曾凱不同情李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到了機場,李萱站在出口處張望,看到李家二老互相攙扶著出來了。


    “爸,媽。”


    李萱上前,“一路上還好吧?”


    “唉……好什麽呢?”


    李母搖頭,手裏抱著李琳的骨灰盒,“這一路上,我都在想,好好的女兒,怎麽就死了?我一把年紀都還活著,她年紀輕輕的怎麽就死了?


    警方的調查報告顯示,李琳是過度飲酒猝死的。她沒事喝那麽多酒幹嘛?好好的一個人,就猝死了。”


    李母越說越泣不成聲,李萱伸手攬著她,“別哭了,我們先回家吧。”


    “嗯,先將李琳帶回家吧。”


    李母點點頭,“她死在異國他鄉,但我和你爸將她帶回來了。”


    “爸,行李給我。”


    曾凱接過李父手中的行李,一行人往機場外走去。


    李母的眼淚沒斷過,眼睛早已經紅腫不堪。李父則顯得冷靜些。


    四人上了車,李萱陪著李母坐在後座,伸手攬著李母,默默的不說話。


    李父開口,“曾凱,去墓園吧。我已經托人買好墓地,將李萱直接下葬。”


    “好。”


    曾凱發動車子,往墓園開去。


    一路上,李家二老都沒再開口。李母靠在李萱的肩膀上,默默的掉淚。李父則看著窗外、


    李萱看著父母這樣,心裏也很難受。但安撫的話說了都顯得多餘。


    畢竟李琳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傷心難過是必然的,根本聽不進任何的安撫或開導。


    曾凱透過後視鏡看了李萱一眼,她一臉的哀傷,讓他有些心疼。


    為了李琳,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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