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顧珞珂一聲幹嘔,瞬間就吐了曾明朗一身,澆熄了他心裏所有的想法。


    他隻能起身,抱著顧珞珂進浴室。


    “嘔……”


    顧珞珂胃裏翻湧得厲害,推開曾明朗,趴在洗手台邊嘔吐起來。


    晚上吃的那些特色菜,喝的果酒全部都吐完了。


    “好難受……”


    顧珞珂皺著臉,委屈地看著曾明朗。


    曾明朗哄著顧珞珂,“我知道,喝醉就是這樣難受。”


    “我好熱。”


    顧珞珂突然動手寬衣解帶,“身上臭死了。我是不是掉進糞坑了?曾明朗,你快點幫我衝幹淨啊。”


    曾明朗隻能眼觀鼻、鼻觀心,清心寡欲,認命地拿著花灑往顧珞珂的身上衝水。


    “你身上也很臭,一起洗吧。”


    顧珞珂伸手去脫曾明朗的衣服,他手裏還拿著花灑。


    一時間兩人又糾纏在一起,好在曾明朗還有一絲理智,將顧珞珂推開,拿著花灑快速將兩人衝幹淨,裹上浴袍。


    他將顧珞珂抱到另一個房間的床上,她實在是困了,側個身就睡著了。


    “你這丫頭啊,真懷疑你是借著醉意,故意整我的。”


    曾明朗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麵對著自己愛的女人,剛才差點沒控製住。


    但他也知道顧珞珂醉成這樣了,他們倆發生親密關係,她醒來,肯定會怪他不夠尊重她。


    顧珞珂是睡了,他還得認命的去浴室清洗兩人的衣物。


    好在浴室裏有烘幹機,他將洗幹淨的衣物放烘幹機中,明天早上就能穿了。


    他走出浴室,看到顧珞珂睡得四仰八叉的,好笑地搖頭。她的睡相,還是像小時候那麽醜。


    “鈴……”


    手機鈴聲響起,曾明朗不願吵到顧珞珂,去客廳接電話,“爸,有事?”


    “劉總打電話給我,一直誇你。看來是我瞎操心。”


    曾父笑了笑,“明朗,你順利接手了,爸也可以放下心來了。”


    “爸,你多陪陪媽。這些年,她也不容易。”


    曾明朗知道曾父經常出差,曾母又要操持家務又要管教他,很辛苦。有時他生病了,也是曾母一個人照顧著。


    後來他跟著聶顧磊一起習武,體質好了,才沒有生病。


    他們家和那種喪偶式假單親又不一樣,曾父隻要有空,肯定會陪著他們母子倆。家裏的錢也都是交給曾母管。


    “我知道。我已經訂好機票,準備和她去旅遊。”


    曾父和曾母一直很恩愛,因為她的身體原因,他沒有再要孩子。


    “嗯,你們安心出去玩,不用操心生意上的事。我既然接手了,就會做到最好。”


    曾明朗有生意頭腦,這點曾父還是很看好的。


    父子倆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曾明朗進入房間,看到顧珞珂睡得正熟。他想到另一個房間的床上都是她吐的汙穢物,幹脆躺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睡。


    而於姍入住酒店後,時不時透過房門上的貓眼看看外麵的動靜,一直也沒看到顧珞珂和曾明朗回來。


    她聽到外麵有交談聲,打開房門,見是酒店的保潔員,試探地問道,“住這層樓的那對夫妻似乎一直沒有回來。”


    “是啊,他們出去了,就一直沒有回來。”


    保潔員也沒多想,直接就告訴於姍,“他們就住在1016,怎麽?你認識他們?”


    “是啊,他們是我的朋友。”


    於姍笑了笑,總算知道顧珞珂和曾明朗住在哪個房間了。


    等保潔員走後,她拿出手機撥打一通電話,陰沉著臉說了幾句,將電話掛了。


    夜裏,顧珞珂睡得很不老實。一會兒轉身一會兒蹬腳,一會兒嘟嘟囔囔的聽不清在什麽。


    曾明朗剛要睡著,就被顧珞珂一腳蹬醒。他隻能側身躺著,多留些空間給她。


    哪知顧珞珂一個翻身又靠向曾明朗,還像隻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著他。


    曾明朗等了很久,顧珞珂沒再有動靜,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翌日一早,顧珞珂緩緩醒來,看到近在眼前的曾明朗,瞬間尖叫起來,“啊……”


    “怎麽了?”


    曾明朗被吵醒了,一臉懵。他感覺自己還沒睡多久。


    顧珞珂發現自己身上隻穿著浴袍,抬腳就將曾明朗踹下地,氣惱地說道,“曾明朗,你不尊重我。我說過了,婚禮沒舉行前,你不能對我做什麽。”


    “你放心,我什麽也沒做。”


    曾明朗一臉無奈,解釋道,“你昨晚喝醉了,吐了我一身,你自己一身也是。我隻能給你衝澡,換上浴袍。


    髒衣服我都洗幹淨了,在烘幹機裏,應該可以穿了。我去拿給你。“


    他起床去了浴室,拿了兩人的幹衣服,將顧珞珂的遞給她,“換上吧。”


    “你真的沒有對我做什麽?”


    顧珞珂隱約記得兩個人在床上糾纏的畫麵。


    “老婆,我倒是想對你做什麽,但你吐了我一身,我怎麽做得下去?”


    曾明朗苦笑不已,“不信的話,你可以去隔壁房間看看。床髒成那樣,我隻能和你一起睡。況且我不確定你夜裏是否需要幫忙。”


    顧珞珂走到隔壁房間門口,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知道曾明朗沒有騙她。


    “好吧,是我錯怪你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顧珞珂將曾明朗推出房間,反鎖上門,將烘幹好的衣服換上。


    想到曾明朗把她的內衣褲都洗幹淨烘幹,她的臉不禁有些發燙。這種貼身衣物,還是第一回有男人幫她洗。


    她隻是喝了那些果酒,沒想到會喝醉了。這似乎還是她第一回喝醉,也不知道除了嘔吐外,有沒在曾明朗的麵前發酒瘋。


    想想,她就覺得有些抓狂。天哪,她居然喝醉酒。成年後,對於酒,她一向都隻是淺酌,從來沒有像昨晚那樣開懷暢飲。


    曾明朗換好衣服後,打電話讓酒店管家來處理房間的衛生。清潔費用由他付清,該賠償的照價賠償。


    顧珞珂打開房門,目光直直地盯著曾明朗,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麵前。


    曾明朗不解,“老婆,你這樣盯著我看,我有些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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