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豆豆一個家,但豆豆會有兩個媽媽。他可以選擇是和你在一起生活,還是和我與小小一起生活。”


    吳齊的態度沒有一絲軟化,他急於去找林小小,不管趙萌有什麽反應,轉身朝電梯走去。


    “吳齊,你對我太狠心了。你忘了過去我是怎麽對你的?”


    趙萌心底的期待破碎了,她帶著豆豆回來,是以一種大功臣之姿回來了。因為她生下吳齊的兒子。


    可現實卻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讓她整個人都懵了。


    吳齊有了新的感情,他隻要孩子不要她。他甚至讓林小小當孩子的後媽,也不要她。


    “爸爸,你真的不要我們嗎?”


    豆豆也哭了,朝吳齊伸手,“爸爸不要走。豆豆要爸爸。”


    吳齊聽到豆豆的哭聲,頓時有些心軟,頓住步子,轉過身看他,“爸爸沒有不要你,爸爸現在有事必須要去處理。你乖乖的,等爸爸來接你。”


    “好。”


    豆豆哭著點頭,他才感受到來自爸爸的愛,很舍不得離開吳齊。


    吳齊走進電梯,在他心裏,林小小擺在第一位。他必須要搞清楚她為什麽突然提分手。


    趙萌無力地靠在房門上,手一鬆,豆豆掉下地,好在沒有撤傷。


    “媽媽,你不要難過了。爸爸辦完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豆豆拉著趙萌的手,進入房間,坐到沙發上。


    “媽媽,你好好休息,不要生氣,就不會發病了。”


    “豆豆。”


    趙萌一把抱住豆豆,低聲抽泣起來。


    ‘叮咚’


    門鈴響起。


    趙萌趕緊抹了眼淚,起身去開門,“吳齊,你回來了……”


    “你好,吳先生給你們叫了早餐服務。”


    服務員推著餐車進入,將早點擺到餐桌上,“請慢用。”


    “媽媽,我肚子好餓,我要吃東西。”


    等服務員走了,豆豆才坐到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趙萌站在邊上看著豆豆吃,這是他吃得營養最豐富的早餐了。以前她們母子倆的早餐就是一個饅頭或麵包就解決了。


    “媽媽,你也來吃啊。”


    豆豆朝趙萌招手,她坐到餐椅上,拿起三明治慢吞吞地吃著。


    “媽媽,這些早點太好吃了。”


    豆豆邊吃邊說道,“阿姨說我太瘦了,要多吃些變胖了,體檢才能通過,幼兒園才會要我。所以我要吃很多肉,快點變胖。”


    “別吃了。”


    趙萌突然尖叫著一把拍掉豆豆手中的牛肉餅,“不許吃,你給我餓著。”


    她好氣,她生的兒子,為什麽這麽聽林小小的話?


    “媽媽……”


    豆豆不知所措的看著趙萌,他不明白為什麽她會突然發怒。


    “我討厭你,討厭你。”


    趙萌原本的心情就很壓抑,見豆豆如此聽林小小的話,更是氣惱得很,抬手就往豆豆的身上掐。


    “你是我生的,怎麽可以聽那個女人的話?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許再親近她。”


    “媽媽……好痛……”


    豆豆扭動著身子,卻躲不開趙萌的手。她越罵越氣,下手越掐越重。直到豆豆再也承受不了,嚎啕大哭起來。


    “啊?豆豆,豆豆,你別哭啊。”


    趙萌回過神,頓時慌了。她伸手將豆豆緊緊地抱在懷中,“對不起,是媽媽不對,媽媽不該掐你。痛不痛?媽媽給你吹吹。”


    她拉起豆豆身上的衣服,看著他那一身的新舊傷疤,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總是把怒氣發泄在豆豆的身上,他這麽小,隻有她這個媽媽。每次她發怒時,他都隻能無辜承受著。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她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像她的腦子裏住了一個魔鬼,操控著她的情緒。


    “媽媽,你別哭了,我不痛了。”


    豆豆眼中還含著淚水,卻反過來安撫趙萌。趙萌抱緊他,默默地掉淚。


    吳齊不要她了,怎麽辦?


    就算她有豆豆這張王牌,吳齊還是不要她。她猶如一隻困獸,處於一種焦躁中。


    ……


    林小小抱著膝蓋,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這一大早的,夜市的店幾乎都沒有開,很少人走動,也沒有人會在意蜷縮在甜品店門哭泣的林小小。


    她不想動,耷拉著腦袋,低聲抽泣著。


    就算隻是暫時和吳齊分開,她的心也很痛。因為吳齊根本不知道真相,他會以為她像趙萌那樣拋棄他了。


    “小小?你怎麽蹲在這裏哭?”


    唐均詫異的聲音響起,林小小抬起頭看著他,滿臉是淚,楚楚可憐。


    “哎喲,你這是怎麽了?該不會和吳齊鬧矛盾了吧?先起來,不要這樣蹲著,看起來怪可憐的。”


    唐均彎腰,伸手抓著林小小的手臂,將她拉起。


    林小小蹲太久了,腳早就麻了,頭還有些發暈。她站起時,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像是要摔倒。


    “小心。”


    唐均趕緊扶住林小小,她全身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閉著眼睛,等那股暈眩感過去。


    “你沒事吧?”


    “沒事。”


    林小小搖了搖頭,一時沒有力氣站穩,隻能繼續靠在唐均的懷中。


    “你們在做什麽?”


    吳齊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傳來,他沒想到趕過來會看到這樣的情景。


    “我說了不想見你,你還過來幹嘛?”


    林小小看著吳齊,“你去陪趙萌和豆豆吧,你們才是一家三口。我隻是個外人,我不想被人說是破壞你們家庭的第三者。”


    她的心好痛,可是她又隻能順著先前的話繼續說下去。


    “我說了,她們的出現不會影響我們倆的感情,我們會照常結婚,照常去旅行度蜜月。”


    吳齊一臉痛苦的神情,“小小,為什麽一夜之後,你就變了?”


    “你覺得你的前女友帶著你的兒子回來了,我還能無動於衷嗎?我說過,我未婚未育,不想當後媽。”


    林小小看著吳齊深受打擊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可她又答應了趙萌。


    趙萌隻想用三個月的時間補償豆豆缺失的父愛母愛,同是女人,她又如何拒絕得了?


    該死的,她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中。


    她為什麽要對趙萌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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