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為之吧。”


    顧慎言和喬少寒轉身要走,傅玉馬上上前抓住顧慎言的手臂,“顧總,求你救救孩子。”


    “我沒有辦法救她。”


    顧慎言甩開手,傅玉摔到地上,痛哭起來。


    “她還那麽小,就算她隻能活到五歲,也還有四年啊。而我隻能再活一個月,她該怎麽辦啊?”


    傅玉爬到顧慎言的腳邊,抬手拽著他的褲腳,哀求道,“顧總,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你幫幫她,好不好?她什麽都不懂,是我害了她。”


    “你要是不貪心,能對一個孩子做出這種事?”


    喬少寒居高臨下地看著傅玉,“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來算計我。因為你的自私,害得我和小雅吵得要離婚。”


    “對不起,我誠心向你道歉。”


    傅玉朝著兩人磕頭,“我也是被那個賣藥的老頭蠱惑了,才會把錢拿去買藥。其實也是他提醒我可以找上顧陸喬三家。”


    “哦?”


    顧慎言蹙眉,“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授意你來訛少寒?”


    “是的,是的。”


    傅玉連連點頭,“我原本是想從酒吧裏隨便找一個冤大頭的,但他說既然要找就找汀城最有權有勢的,這樣孩子才有保障。”


    “看來我們要去會一會這個人。”


    顧慎言敏銳地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顧陸喬三家,不論哪家出事,都不是好事。


    “地址給我。”


    “你答應替我照顧女兒,我才告訴你。”


    傅玉固執地看著顧慎言,她知道求他才有用。


    顧慎言麵無表情地看著傅玉半晌,點頭,“你放心,你死了之後,我會找一家福利院收留孩子,定期讓人去看她,直到她死亡。我會把她和你葬在一起。”


    “好,謝謝顧總。”


    傅玉朝顧慎言磕了幾個響頭,將地址告訴他。


    “我隻去過一次,買了八包藥,之後並沒有再去找過他。我不知道他是否還在那兒。”


    “你要是敢說謊,我會把那孩子丟進河裏。”


    喬少寒陰森森地說了一句,傅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保證我說的絕對是真話。”


    “少寒,我們走。”


    顧慎言和喬少寒轉身離開,有些事隻有去證實才知道傅玉說的是真話假話。


    傅玉麵如死灰地癱坐在地上,她沒想到自己的算計到頭來是一場空,還把孩子的人生都毀了。


    ……


    黑市


    顧慎言和喬少寒在老杜的帶領下,直奔傅玉給的那個地址。


    大門緊鎖著,老杜上前拍門,拍了很久都沒人開門。


    旁邊的店員聽到聲音出來了,告訴他們,“別拍了,那老頭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


    “他去哪裏了?”


    顧慎言朝老杜示意,老杜拿了一疊現金給店員。


    店員笑嗬嗬地接過,應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般離開幾天就會回來,很有規律的。”


    “今天他會回來嗎?”


    顧慎言又發問,老杜又拿了一疊現金給店員。店員點頭,“今天是第三天,他通常三天就會回來一趟,然後又離開幾天。你們可以在我的店裏等著。”


    “行。”


    顧慎言點頭,在這家店裏也便於觀察外麵發生的事。


    三人進入店裏,在角落的沙發坐下。


    店員收了那麽多錢,熱情地端茶倒水不,捧上點心,好生伺候著他們。


    等了好幾個小時,天漸漸黑了下來,喬少寒有些不耐煩了,“那老頭確定會回來?”


    “耐心等著吧。”


    顧慎言給喬少寒倒了一杯茶水,“至少證明了傅玉沒有說謊,那個老頭確實住在這裏。我有種預感,傅玉隻是被那老頭利用的棋子。”


    “也就是說,他的目標其實是我們三家?”


    喬少寒不明白了,“那他直接來對付我們就好,為什麽要利用一個孩子?”


    “也許他有他的目的。”


    顧慎言抿唇考慮了幾秒,又說道,“我們沒法用正常思維去判定一個瘋子的行為,很多事隻有到揭開真相時才能知道原因是什麽。”


    去他媽的!


    喬少寒低咒一聲,這幾年真是不太平,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發生。


    “稍安勿燥。”


    顧慎言拍了拍喬少寒的肩膀頭,“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們都要沉著冷靜,不能給對方鑽空子的機會。”


    “幾位,那老頭回來了。”


    店員小聲提醒了三人一句,顧慎言馬上靠近窗邊,看著那個老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走。我們去會一會他。”


    顧慎言朝兩人示意,他們要堵住那個老頭,好好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杜伸手拍門,屋裏傳來那個老頭警覺的問話,“是誰?”


    “朋友介紹來的。”


    老杜應了一句,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門縫,老頭伸出頭來。


    當他看到老杜身後的顧慎言和喬少寒時,馬上要關上門,明顯是認識他們倆。


    老杜一腳踹在門上,老頭踉蹌著往後退,顧慎言和喬少寒馬上衝進屋內。三人將老頭圍在中間。


    “說吧,你是誰?為什麽想對付我們?”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老頭突然出手攻向喬少寒,喬少寒側身想避開,卻被他掐住喉嚨。


    喬少寒頓覺呼吸困難,這老頭的手指像鷹爪一樣,指甲都快要陷進他的皮膚裏。


    “不要過來,否則我掐死他。”


    “放開他。”


    顧慎言和老杜沒想到老頭身頭這麽敏捷,他們還漢反應過來,他就抓住喬少寒了。


    這樣看來,老頭對他們很了解,知道喬少寒是三個當中身手最弱的。


    “你們不要跟上來,我離開這裏,會放開他的。”


    老頭掐著喬少寒的喉嚨往外退,“你不想死的話,就配合些。”


    喬少寒想反抗,但他自知不是老頭的對手,隻能無奈地配合著老頭的步子往外退。


    顧慎言怕老頭會傷害喬少寒,示意老杜不要靠太近。兩人遠遠地跟在老頭的身後。


    直到進入一片樹林,老頭猛地將喬少寒推向顧慎言,身形借著夜色的掩護,幾個奔跑跳躍就不見人影。


    樹林裏響起他嘲諷的聲音,“你們等著,我會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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