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沁如見老頭朝她衝來,咬著牙想爬起來,卻發現全身像散了架似的。


    她緊緊地捏著手中的最後一根銀針,做好和老頭同歸於盡的準備。


    她一個人能殺了這個老頭,保顧慎言安全也值了。


    “死丫頭,你的死期到了。”


    老頭的匕首已經逼至眼前,聶沁如咬著牙拚盡全力,捏著銀針朝老頭的眼睛紮去。


    老頭沒料到聶沁如還能反抗,一時不察,左眼被她紮中,慘叫一聲,捂住眼睛退了兩步。


    他臉上的疤痕本就可怖,現在又瞎了一隻眼睛,看起來更是嚇人。


    “死丫頭,我殺了你!”


    老頭踹出一腳,聶沁如頓時像一隻沙包般,飛出好幾米遠。


    接連兩次重創,讓她狼狽地趴在地上吐血,再無半分力氣反抗。


    老頭如魔鬼般一步一步走到聶沁如的麵前,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朝她的臉紮去,“你毀我一隻眼睛,就先還我一隻眼睛。”


    聶沁如沒有銀針了,眼睜睜看著匕首紮下來,她拚著一口氣抓住老頭的手腕。


    老頭的力氣很大,聶沁如根本敵不過他,匕首在一毫一毫地下沉,已經逼近她的眼珠了。


    她隻能做最後的掙紮,心裏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


    突然老頭的身子飛了出去,聶沁如頓覺壓力一鬆,抬眼看去,是顧慎言趕到了。


    “老公……”


    聶沁如忍不住掉淚,“你怎麽會趕來?”


    她給顧慎言催眠了,以為他至少會睡上六個小時。


    “我預感到你出事了,內心極度不安,突然就醒了。”


    顧慎言上前扶起聶沁如,讓她靠在他的懷中,抬手抹去她嘴角的血跡。


    “你太傻了,怎麽可以獨自一人來對付這個老頭?”


    “我不能讓他有機會傷害你。”


    聶沁如的話,讓顧慎言更是自責,“我是個男人,卻要你來保護。幸虧我及時趕到,要是晚來一步,你讓我要怎麽麵對你的死亡?”


    “我……”


    聶沁如落淚,她隻想一己之力解決這個麻煩,沒想太多。


    “既然你也來了,那就一起去死吧。”


    老頭揚著匕首,飛身朝顧慎言攻來。顧慎言揮著拳頭應戰。


    聶沁如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看著兩人一來一回地過招。


    老頭身手極好,又隻要應付顧慎言一個人。雖然他瞎了一隻眼睛,但並不居於下風。


    顧慎言出手有些急,他想快點解決了老頭,帶著聶沁如走。


    兩人對戰幾十回合,老頭見無法攻下顧慎言,猛地一揚手,朝他撒出一把粉末。


    聶沁如急忙大喊出聲,“顧慎言,快閉氣!”


    趁顧慎言分神的時候,老頭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身上。他摔出數米遠,吐出一口血。


    他剛才閉氣已經來不及了,吸入少許粉末。


    “顧慎言!”


    聶沁如見狀,急得想起身去幫忙,卻發現自己太虛弱了。


    她咬著牙,趴在地上往前爬。就算要死,她也要和顧慎言死在一起。


    “顧慎言,你中了這種粉末,那隻蠱蟲很快就要醒了。哈哈哈……”


    老頭笑了起來,笑聲極度刺耳。他一步一步地走近顧慎言,一臉蔑視地說道,“嶽姥姥怎麽死的,你就會怎麽死,都不需要我出手。等那隻蟲子發瘋了,它就會讓你爆得尺骨無存。”


    顧慎言自然不會就這樣等死,他趁老頭不注意,抓起地上的土甩向老頭的眼睛。


    老頭本就剩一隻眼睛,躲避不及,眼睛進了土,後退了兩步,低頭處理眼中的土。


    顧慎言趁機從地上爬起,揮拳攻向老頭的腦袋。


    老頭的腦袋被顧慎言接連擊中,惱怒得很,出手也更加狠辣。


    顧慎言拚盡全力應對,他知道自己必須趁著蠱蟲還沒發作,將老頭解決掉。


    老頭因為眼睛看不清,漸漸處於下風。


    顧慎言懸空飛起一腳,將老頭狠狠踹飛出去,能聽到他身上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老頭落地,離聶沁如不遠。


    聶沁如咬著牙,趁著老頭還沒有反應過來,撿起地上的匕首,就地一滾,滾到老頭麵前,高高揚起匕首紮下去。


    “啊!”


    老頭嘶叫起來,他的另一隻眼睛也被聶沁如紮瞎了。現在他完全就是一個瞎子了。


    聶沁如並不是個心軟的女人,她知道趁勝追擊的道理。今天這場惡戰不是他們死,就是老頭死。


    如果放虎歸山,日後將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去死吧!”


    聶沁如揚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紮向老頭的心口,老頭痛得一掌擊在她的身上,她瞬間飛了出去。


    顧慎言已經衝過來了,他拔出老頭身上的匕首,再狠狠地紮進老頭的後心。


    老頭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裏,拚著最後一口氣,揚出手中五顏六色的粉末。


    “顧慎言,快閃開!”


    聶沁如心知不好,那些藥粉對顧慎言的傷害極大。


    顧慎言往後退開,仍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一些粉末。


    老頭的身體突然開始萎縮,最後化成了一灘血水。


    聶沁如和顧慎言都沒有見過這種死法,驚駭不已。


    但見老頭死得這麽徹底,他們倆也可以放心了,不用再擔心他興風作浪。


    顧慎言將聶沁如抱起,擔憂地看著她,“你怎麽樣?”


    “我沒事,你呢?”


    聶沁如想到顧慎言中了兩次粉末,內心十分緊張。


    “我……”


    顧慎言剛要搖頭,卻覺得腦袋像被針一般地痛,


    他將聶沁如放下地,抬手抱著腦袋,“頭好痛……”


    聶沁如知道蠱蟲又在顧慎言的腦子裏作祟了,馬上將手腕塞到他的嘴邊,“你快吸我的血,不要讓它醒來。”


    顧慎言看向聶沁如的眼睛裏布滿血紅,她內心雖然有些恐懼,但還是硬著頭皮催促他,“你快點吸,讓蠱蟲再繼續休眠。”


    顧慎言像是失去自己的意識般,機械地咬著聶沁如的手腕,拚命吸著血。


    聶沁如感到血夜流失太快,掙紮著想推開顧慎言,卻發現他將她挾製得很緊。


    她心裏頓時‘咯噔’一五,知道顧慎言失控了。


    想必是那隻蠱蟲已經控製了顧慎言的思維,現在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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