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喬安安有些嚇到,一臉委屈的樣子。


    “安安,乖,爸爸給你剝。”


    喬少寒重新拿起了一個雞蛋,剝了殼,放到喬安安的碗中。


    “爸爸,媽媽這是怎麽了?”


    喬安安見林小雅瞪著她看,有些害怕。


    “媽媽生病了,所以心情不好。你要原諒媽媽。”


    喬少寒小聲解釋了一句,喬安安點點頭,“我不生媽媽的氣。”


    林小雅冷著臉的樣子,和以前判若兩人。


    喬少寒心裏的不安在擴大,林小雅和顧慎言不一樣,她沒有雙重人格。但她現在性情轉變這麽大,讓他很擔心她會越來越暴躁。


    “小雅,你試著心平氣和些。”


    喬少寒握住林小雅的手,“你這樣會嚇壞孩子的。”


    “你少管我。”


    林小雅揮開喬少寒的手,直接從輪椅起身,走上樓去了。


    她似乎感覺不到腳痛,就那樣一步步走上樓梯,進房間去了。


    喬少寒緊蹙著眉頭,心裏作出決定,在林小雅治好前,他們先搬回麗景別墅住。


    他必須要預防林小雅可能會傷到孩子,或做出其他讓人害怕的事情來。


    ……


    圖書館


    聶沁如翻閱了無數的資料,隻有寥寥無幾的文字講到蠱蟲。


    她想了解得更深入些,卻不得其門而入。


    她知道顧慎言的雙重人格是由於那隻蠱蟲的作祟而反複切換,一旦他失控了,傷害力是極強的。


    深歎口氣,聶沁如將要借閱的書拿到櫃台辦好登記,塞進包裏,將包斜跨在肩上,走出圖書館。


    她沒有馬上攔出租回別墅,而是沿著路邊慢慢往前走。邊走邊思考,將她今天查閱到的為數不多的資料在腦子裏反複過濾,意圖能找到對她有幫助的信息。


    突然她頓住腳步,微蹙起眉頭。她感到有人在身後跟著她。


    她暗中將銀針捏在手中,刻意放慢步子,支起耳朵。


    當她聽到身後細微的腳步聲接近她時,瞬間揚手,揮著銀針逼向對方,“什麽人?”


    對方是個用絲巾蒙著臉的女人,她的反應十分迅速。


    在聶沁如的銀針紮到她的脖子之前,她張開雙手往後輕鬆一躍,避開了聶沁如的攻擊。


    “喲,你看起來柔弱,出手這麽狠辣?”


    女人輕笑,似乎並不在意被聶沁如發現了行蹤。


    “你是誰?為什麽跟著我?”


    聶沁如心知遇到對手了,防備地看著女人。


    難道她和嶽姥姥是一夥的?


    “我是龍靈兒,追蹤著蠱蟲的氣息一路跟來的,但奇怪的是,我發現你的身上並沒有蠱蟲。”


    龍靈兒的話,讓聶沁如臉色微變,她果然和嶽姥姥是一夥的。


    說時遲,那時快。


    聶沁如手中揮著銀針,淩空飛起,攻向龍靈兒。


    “嘿,你這女人性子怎麽這麽急躁?說不到兩句話就要打架?”


    龍靈兒抬手輕輕一推,就將聶沁如的手推開了。


    “說!你為什麽要養蠱蟲害人?”


    聶沁如看出龍靈兒的身手極高,沒有再輕舉妄動。


    “我養蠱蟲純粹是好玩。”


    龍靈兒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


    聶沁如厲聲質問道,“好玩?你因為好玩養的蠱蟲,會害死人的,你知道嗎?”


    “我原本隻是用在動物身上做實驗的,誰知道嶽姥姥偷走了我的蠱蟲和藥水。現在看來蠱蟲一定不在她的身上了。”


    龍靈兒露在絲巾外的眼睛極美,說話間眼波流轉,蠱惑人心。


    “嶽姥姥已經死了,蠱蟲無意中進入我老公的身體。”


    聶沁如閉上眼睛,不看龍靈兒,免得被她蠱惑了。


    “嘖嘖,你不敢看我嗎?”


    龍靈兒靠近聶沁如,仔細聞了聞,“你的血有一股香甜的味道,是蠱蟲最喜歡的,怪不得你身上留有它的氣息。”


    聶沁如驚得後退一步,睜開眼睛看著龍靈兒。


    她每天和顧慎言同床共枕,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血對蠱蟲會有吸引力。


    “你別緊張,那隻蠱蟲不會隨便換宿主的,除非原宿主死了。就如嶽姥姥死了,它就要換一個宿主。”


    龍靈兒的話,讓聶沁如緊蹙起眉頭,“既然蠱蟲是你養的,你一定有辦法把它弄出來。”


    “我是有辦法,但代價也許是你承擔不起的。”


    龍靈兒繞著聶沁如走了一圈,挑起眉頭,“先帶我去看看你男人的情況吧。”


    “好。”


    聶沁如點頭,她無法拒絕。


    因為她苦查無果,現在蠱蟲的主人出現了,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龍靈兒倒是有些訝異,“你答應得這麽爽快,不怕我會害你嗎?”


    聶沁如笑了笑,應道,“你的身手在我之上,你若要出手害我,我大概早就死了。既然你是為蠱蟲而來,目標自然不是我。”


    “我就喜歡聰明的人。”


    龍靈兒笑了起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兒。很難讓人將她與那種可怕的蠱蟲聯想到一起。


    ……


    回到別墅,聶沁如對龍靈兒說道,“你先坐在沙發上等待,我去喚我老公出來。”


    “來不及了。”


    龍靈兒已經先聶沁如一步,快速地往書房飛奔而去。


    聶沁如心知不好,跟在她的身後衝進書房。


    此刻顧慎言正捧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痛苦難忍。


    “老公,你怎麽了?”


    聶沁如大驚失色,她今天離開家時,顧慎言並沒有任何異常。她以為他能暫時克製住那條蠱蟲。


    “看來蠱蟲已經進入他的大腦了。”


    龍靈兒一眼就看出是蠱蟲在顧慎言的腦袋裏作祟。


    “你是它的主人,你快將它逼出來。”


    聶沁如急了,求著龍靈兒,“請你快點出手,救救他。”


    龍靈兒搖頭,“他現在已經發狂了,我無法將蠱蟲弄出來。”


    “那怎麽辦?”


    聶沁如不忍心看到顧慎言如此痛苦,她拿出銀針要給他施針,被龍靈兒製止了,“你這麽做,隻會讓他死得更快。”


    “我……”


    聶沁如遲疑了,手機鈴聲響起,她見是喬少寒的來電,心一跳,趕緊接聽,“什麽事?”


    “大嫂,小雅突然發了狂。她的眼睛全是血紅,我根本控製不住她。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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