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一個陰天,天空陰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雨了一般,可最終還是沒有下,而十七軍上下仍是一片火熱,除了訓練訓練還是訓練。


    十七軍軍部,作戰會議室。


    “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三號,不知道上海戰況如何了。”劉建輝歎了一口氣道,他知道,留給他整訓部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前個星期,他還特地從七十六師抽調了一批軍官過新三師,隻是不知道新三師的整體戰鬥力如何呢。


    已經升任十七軍參謀長的趙信默默地站在劉建輝旁邊,開口道:“現在我國軍在上海已經打了差不多三個月了,我軍參戰人數已經在七十萬以上了,而且絕大部分是我們中央軍,而日軍的參戰人數絕不會少於三十萬,日軍海陸空火力可以說占據了絕對優勢,我軍撤換的部隊已經有很多了,光我們十七軍就已經輪換過三次了,這麽下去絕對不妙啊!”


    “嗯,不錯,這點倒是對的,現在問題就是我軍能堅持多久了,我軍和日軍打消耗戰,現在可以說是打到白熱化了,淞滬戰場,血流成河啊!日軍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現在戰場態勢勉強能頂住,假如日軍派一支尖刀般的精銳旅團,從蘇州河進行登陸,在蘇州河沿岸撕開一道口子,日軍大部隊再從這裏登陸,迂回包抄,可以直接抄了我軍七十萬精銳的後路,淞滬戰場,危矣。”劉建輝拿著指揮棒劃著淞滬戰場這一片狹小的區域,指揮棒所落位置明顯是蘇州河!


    趙信之前也並沒有注意到蘇州河這個地方。他的主要注意力都是在淞滬戰場這邊。看到軍座點的位置後。不禁臉色變了變,道:“軍座,若是鬆井石根知道這裏的位置,不會早就搶灘登陸了吧?”


    劉建輝微微點點頭,表示讚賞,道:“我估計鬆井石根之前的主要精力也是放在如何正麵砸碎上海這個堡壘的,眼下這麽久都沒有突破,已經這麽久了。雙方已經變成添油戰術了,如果鬆井石根不是傻子,肯定會在找突破口,隻是他是一個日本人,不了解上海的地形,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找到蘇州河這個區域了。”


    “軍座,那是否要向戰區司令部匯報這一消息?”趙信有些猶豫地說道。


    劉建輝半舉右手,示意別慌,道:“不。不能就這麽匯報上去,這隻是我們的一種猜想。要是照這麽匯報上去,會遭人取笑不說,如果我軍在這裏布下重兵,而日軍不從這裏登陸,直接選擇正麵突破,到時造成戰區預備隊兵力不足,沒有堵住缺口,到時我們可是要背負丟失上海的千古罵名的。”


    也難怪劉建輝會如此謹慎了,因為他知道,上海丟失後,日軍要是想那“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妄話語不成為笑柄的話,下一個目標定是南京,唯有攻下南京才有可能屈服南京政府投降,“三個月滅亡中國”這句話才能付諸實現。


    “軍座英明,照這麽說,難道我們要眼睜睜地看著淞滬戰場陷入危機而不顧麽?”趙信問道,本來他想直接報上去的,可是聽軍座這麽一說,頓時間腦袋就醒過來,不能這麽直接地報上去。


    “我們不能報上去,可是軍統可以。”劉建輝眼睛微眯道,他早就知道肖萌是軍統的人了,不過是特工身份不好曝光而已。


    趙信一聽劉建輝這麽說,顯然劉建輝心中已經有對策了,道:“原來軍座心中早有定數了。”


    ……


    “軍座,您找卑職來,請問有何事?”肖萌此時已經到了作戰會議室裏了。


    而此時作戰會議室內隻有這兩人,感覺氣氛怪怪的,劉建輝正色道:“此次叫你過來,是與你有要事相商,我知道你是軍統的,我想讓你向你的上峰傳遞一條消息。”


    肖萌被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並不覺得意外,因為她知道,憑劉建輝的智商,從平時的蛛絲馬跡應該就能覺察到了,隻是不想說而已,所以她也很直率地說道:“說吧,到底是什麽消息,隻要不是破壞戰時團結以及破壞抗戰,損害黨國利益、民族的利益的就可以。”


    “肖科長,我也是黨國軍人,損害黨國利益和民族利益的事我自然做不出來,我請求你幫忙的是,傳遞一條日軍即將從蘇州河登陸的消息。”劉建輝的雙眸中閃爍的是一種名為堅定的東西,他身為黨國軍人,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日軍合圍淞滬戰場上七十萬國軍的悲劇發生!


    肖萌美眸閃爍,道:“軍座,我肖萌雖說是一屆女流,但也是軍人,我知道這一條情報的嚴重性,你必須向我說明一下理由。”


    劉建輝苦笑了一番,自己這個軍座貌似也太沒有威嚴了些,一個科長還要他一個軍長匯報一下情況,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要用到別人的地方,況且這個事情也不是小事,關係到整個淞滬戰場的勝敗,別人問一下也沒啥,手拿指揮棒指著麵前巨大的地圖,道:“這張地圖是淞滬戰場的地圖,我軍主力分為三個集團,一個是左路集團軍,一個中央集團軍,還有一個是右路集團軍,這三個集團的兵力達到了七十萬之眾,而且都在主要防守近海的這一片區域,而此時日軍的主力也擺在這裏。雙方在這裏僵持了兩個多月了,我軍已然用盡了全力,而因為地勢原因,日軍肯定還有餘力,淞滬主戰場僵持不下,日軍指揮官鬆井石根可是老狐狸,定然會把目光轉向更大的區域,打包圍戰。”


    說著,指揮棒的位置就放在蘇州河,劉建輝繼續說道:“蘇州河,這道河段,沿岸較為平坦,小軍艦是可以通過的,我相信以日本海軍的強勢,從這裏搶灘登陸是很容易的,因為地勢平坦,所以能夠讓機械化部隊登陸,也能夠讓大部隊從這裏登上,隻要大部隊能從這裏登陸,日軍就能夠把淞滬戰場上三個集團七十萬官兵的後路階段,日本陸軍的戰鬥力比起我們國軍,強上的,可不止一籌,短時間內打通通道是不可能的,一旦日軍從蘇州河沿岸登陸,也就意味著日軍就能吃掉這七十萬國軍官兵!而據我所知,蘇州河沿岸,僅有我軍的一個團駐守。”


    聽完劉建輝的解說後,肖萌頓時也意識問題的嚴重性了,答應道:“行。”


    看著肖萌離去的身影,劉建輝不禁在想:“這丫頭還真有些魅力啊,否則以白寥心比天高的個性,又怎會就看上她呢?”


    ……


    果不其然,劉建輝猜得沒錯,鬆井石根正在找別的方法突破上海,現在的上海說是一座被炸殘了的軍事要塞也不為過,鬆井石根用了許多戰術,都始終沒有攻下這座搖搖欲墜的都市。


    “穀壽夫中將,依你的看法,如何攻下這種堅固的堡壘?”鬆井石根大將看向了第六師團的師團長穀壽夫中將。


    穀壽夫臉色很陰沉,想了一下,說道:“支那軍人的頑強超乎以往,現在這些支那軍人龜縮在上海這座大堡壘裏麵負隅頑抗,不如我們直接整個吃掉他們的上海軍團!”


    “喲西,不錯,真不愧為我大日本帝國的棟梁之才,依你的看法就是切斷他們的後路,然後殲滅支那軍隊第三戰區的主力,攻下南京,就完全沒有壓力了。”鬆井石根拍手鼓掌道。


    “謝司令官誇獎,穀壽夫不才,不能為司令官分憂,而且還讓司令官閣下為了我第六師團費了如此多的心血,是在下的錯誤。非常感謝司令官閣下!”穀壽夫立正低頭道,他說的事,自然是第六師團下轄的三十六旅團幾乎被全殲一事了,是鬆井石根大將幫他頂了部分罪過,而且還幫第六師團要來了補充,穀壽夫對鬆井石根自然是感激不已了。


    “上次支那軍全殲你三十六旅團的部隊番號我已經查清楚了,是十七軍,軍長是一個叫劉建輝的人,之前他還帶領屬下攻下海軍陸戰隊的司令部,讓我大日本皇軍的海軍陸戰隊在上海損失殆盡,之前第三師團藤田進中將險些被他活捉,此等人物乃是我皇軍的心腹之患。有機會對上他,你務必活捉此人,全殲其屬下之第十七軍!這樣才是對我最好的報答!”鬆井石根此時眼睛裏散發一種狠光,這個劉建輝讓他在戰場上連丟兩次臉,而且官職越高,麵子也就越值錢,更何況是一屆司令官鬆井石根大將呢?


    “哈伊,屬下定然會不負司令官閣下的厚望,全殲支那軍隊十七軍,活捉其指揮官劉建輝的!”穀壽夫的語氣十分堅定,第六師團何曾吃過如此大的虧?一個旅團幾乎被吃掉,就算是和老毛子打,也未嚐如此丟臉過,不滅十七軍,穀壽夫的恥辱就永遠也洗不清!被同仁取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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