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詫異的盯著薑汾。


    一些人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開心自己進階了,便被現實打擊的體無完膚。


    “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明汐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看著薑汾的方向,整個人都是傻的。


    “不愧是我選中的五星大佬,當務之急是得趕快讓她想起來!”


    墨清若一臉的鬥誌。


    薑汾沒有功夫理會這些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隻是同樣詫異的盯著自己的丹田。


    在小龍人的時候,她有兩個金丹,其中一個是龍丹。


    本來還有些擔心如果變成人的話這顆龍丹會消失,如今倒是沒了這個煩惱。


    隻是……


    “咱們都進了一趟秘境,為何我修為下降了,有些人的修為卻提升了這麽多?”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的年輕男子,此時正一臉陰鬱地盯著自己的手,眉目間滿是挫敗和不甘。


    這是……


    “火神宗聞交真尊手下的弟子,好像是姓林,你那位便宜妹妹的師兄。”


    金子傑看了一眼,不爽的道,“嫉妒你呢!”


    他看著自己築基巔峰的修為,壓下心中的焦躁與不快。


    林師兄吵吵鬧鬧的,“我在進入秘境之前,分明已經有金丹中期的修為,如今卻已經退步到金丹初期,隱隱得金丹不穩,或許會掉落到築基,如此大的差別,其中必然有人搞鬼。”


    他在說有人的時候,眼睛若有若無的往薑汾這裏看來,卻不敢直接了當的指責。


    薑汾皺了皺眉。


    這張臉……似乎也是丞相那邊的人。


    丞相拉出來做靶子,後來被她貶謫的一位官員。


    她並未要他的性命,卻聽聞這位官員自己受不了被人輕視的侮辱,幾次三番的鬧著要自盡。


    林師兄狠得咬牙切齒,“我的修為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來的,100年來兢兢業業,從未懈怠,怎麽就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幻境,修為就跌的這樣的狠?”


    這就罷了,他的修為如此下跌,有人卻像磕了藥一樣接連上升,快的不符合常理。


    “莫不是,幻境是假,邪術是真?”


    一言激起千層浪。


    薑汾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反駁,有人卻比她更加快。


    “林師兄說的好沒道理,古往今來就沒有不出事的秘境,誰不知道秘境不是完全的安全,修為上升與否,看的是心性與能力。


    與邪術又有什麽關係?清若知道林師兄修為下降,心情不好,但師兄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呀。”


    這嬌弱的做派,熟悉的說話語氣,果然是墨清若沒錯了。


    薑汾有些詫異的挑挑眉。


    墨清若好像自從幾年之前,就沒再找過她的麻煩。


    相反的,還每次自然的站在她這邊。


    堅定的……很沒道理。


    “哼!你們正元宗的都是一丘之貉,自然是要幫著對方說話的,我看你們正元宗的倒是修為上升的快的很。”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倒真的引起了一些人的探究之心。


    “好像……真的如此。”


    “林師兄說的也不無道理,一般的秘境,修為下降或者丟去性命都是有可能的,可這裏卻是魔族的秘境,咱們進來了一趟,莫名其妙的就沒了意識,想來確實可疑。”


    “正元宗可是仙界第一宗門,正道楷模,他們的弟子斷不會做出如此之事。”


    這可不一定,在修為麵前誰能安得下心呢……


    無數打量的目光看向了薑汾等人。


    薑汾就算了,這位是出了名的怪人奇人,修煉速度不是爾等凡人能比。


    說不定人家又是遇到了什麽機緣,可其他人……墨清若已然築基巔峰,隱隱的有結丹之勢,怕是出了秘境就能夠立地接丹。


    金子傑雖說修為沒有上升,渾身氣息卻很穩固。


    有些人可記得很清楚,他在剛來魔界之時,修為不穩極了。


    還有睡在地上的祈隨玉。


    看著靠在樹幹上睡著的美人,薑汾皺了皺眉。


    他們都已經醒來有一柱香的時間了,師兄卻依舊閉著眼一副沉迷的模樣。


    可他周身的氣息圓潤,這場秘境對他來說,應當隻會是好事。


    有人的聲音有些猶疑,“好像……正元宗的幾位道友修為確實都提升了。”


    進入秘境的幾十位修士,一半之人看破心境,卻隻有1/3的人修為提升,而在這1/3之中,正元宗的人占據大頭。


    而另外一半,以火神宗的林師兄為代表,要麽修為下降,要麽心境受損,要麽察覺到自己的丹田一片混亂,氣息不穩。


    場麵一時之間焦灼了起來,發現自己身體有異的修士們克製不住的焦急。


    “林師兄說的有道理,雖隻是一場秘境,可咱們什麽都不記得了,一覺醒來修為倒退,實在蹊蹺。”


    “這可是魔族,我們不會遇上魔族的髒東西了吧?”


    “什麽魔族的髒東西隻會找上咱們,莫不是有人設下陷阱,吸收修為?”


    薑汾眯了眯眼,隔著人群看向說話的那人。


    是一個陌生的麵孔。


    陷入焦灼中的修士是沒有理智的,特別此事涉及到了修士們最關心的修為問題。


    在修仙界中有這樣的一句話,殺人父母,斷人經脈,是世上最毒之事。


    可見修士們對修煉的看中。


    被人一提醒,他們也算“恍然大悟”。


    修仙界裏不是沒有吸收他人修為的邪修,他們用陣法或者法器吸收他人的修為,補充自己,在短短時間內成為大能。


    可因為手段太過陰損,因此被正道的修士聯名抵製。


    若是往常,這些人自然不敢把邪修的手段,往修仙第一宗門的頭上套的。


    可有人已經出頭了,失去理智的修士們混水摸魚。


    “我覺得有道理,這修為丟的也太巧了些。”


    “怎麽我們降了,有人升的卻這樣快呢。”


    “正元宗的人,必然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說著,這些人仗著人多勢重,往薑汾等人靠了過來,形成逼迫之勢。


    薑汾往前一步,護住了金子傑。


    金子傑:“……”


    誰才是師兄?


    “正元宗的人,必然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請問諸位,要什麽樣的說法?”


    這道聲音溫和而熟悉,像是融雪的春風,薑汾詫異地回頭看去,顧無言穿著一襲白衣站在不遠之處,含笑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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