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見暖。


    隨著春意漸濃,變異峰的動物們也漸漸的活躍起來,


    在一處桃花林中,一紅一金的兩個身影熱鬧的打在一起,兵器相撞的聲音悅耳,糾纏的難舍難分。


    抓到一個錯處,紅衣女童手上一挑,對方的兵器離手,叮當一聲掉在地上。


    “不打了不打了!”


    金子傑認命的伸出了雙手,作出投降的模樣。


    “薑汾你下手越來越黑了啊!”


    收回卻邪劍,薑汾挑了挑眉頭,一襲紅衣在粉嫩的桃花林中更顯色彩。


    “你自己打不過我,反倒怪我下手黑,這是什麽道理?”


    鬱悶的撿回了兵器,金子傑默不作聲。


    自從這小丫頭來了變異峰之後,他這個師兄和她打架就沒有一次贏的,也太沒有麵子了吧…


    他好歹還比薑汾早修煉幾年呢。


    “這鬼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啊,今年年節我都沒有回家,父親母親肯定會想我的,咱們被關了有一年多了吧?”


    “是409天…”


    蛋蛋鬱悶的趴在地上,小臉蛋上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挫敗。


    “麻麻,你師叔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突破啊?”


    一年前,顧無言發現雲景閉關的地方有大量的靈氣湧動,隨之而來的,就是變異峰地界裏多出兩倍的蛇蟲鼠蟻。


    人員稀少就是有人員稀少的好處,兩人在經過足足五分鍾的商量之後,當機立斷地打開了變異峰的結界。


    而當時正處於變異峰內的金子傑等人,順理成章的被困在結界之中。


    一年了!


    一年多的時間,早就讓蛋蛋把變異峰都轉遍了。


    鳳凰本來就是喜歡自由的物種,一想到這樣的日子可能還會持續很久,蛋蛋就絕望極了。


    小翅膀無力的扇動一下,“漂亮師叔還要多久才能突破?”


    薑汾看著不遠處的那座山峰,和山峰最上頭一處不起眼的洞府,挑了挑眉頭。


    “小師妹,今日的功練完了?”


    小丫頭早在去年年節的時候去了孝,這一年,她的身高也抽長了許多,如今穿上這大紅色的衣裳,顯得整個人更加鮮亮了一些。


    配上小丫頭眉目間的張揚,壓的滿園子桃花都黯然失色。


    顧無言穿著那身白色的衣服,手中拿著一籃子的草藥,微笑的走進了桃花林。


    他看著現場戰鬥的痕跡,讚揚的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順手把草藥遞到金子傑的麵前。


    “咱們小師妹若是長大了,必然是修真界最美麗的小仙子。”


    薑汾笑嘻嘻地收回了劍,落落大方。


    “最儒雅的仙人都在眼前了,誰還會去看什麽仙子呀?”


    粉白色的桃花瓣順風而落,一紅一白的兩個仙人眉眼帶笑。


    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意來。


    金子傑:“……”


    他撇了撇嘴,一臉憋屈的接過了草藥。


    師父正在閉關,大師兄隔一段時間就會煉一些丹藥送過去,煉丹是精細的活計不能假於人手,可前期的處理功夫卻不是。


    為了給大師兄減輕壓力,他和薑汾隔一段時間就要比試一次,輸的那個人負責處理草藥。


    憤恨地摘下了一片發黃的葉子,金子傑心中憂傷。


    這活計竟然被他全包了!


    (;≥皿≤)


    金子傑是有些大男子氣概在身上的。


    在武力值上竟然比不過自家師妹,是他一直以來的痛。


    這邊渾身輕鬆的薑汾已經粘上了顧無言。


    “無言師兄,師叔的情況到底怎麽樣呀?”


    一年以前就靈氣湧動,把他們嚇得以為是要突破了,害怕暗地裏有人搞鬼,還馬不停蹄地把結界給關上。


    可是靈氣聚集了一年多,那座小山峰周圍都形成了一塊小小的漩渦了,眼瞧著陣仗越來越大,坐在靈氣中心的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不是每個月送到門口的丹藥每次都不見了,他們還以為雲景走火入魔了呢。


    顧無言心中歎了口氣,卻不敢讓師弟師妹們擔心,笑著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等師伯回來就好了,這一年多來,把師妹都關壞了吧?”


    一年在修仙者的世界裏根本算不了什麽,可在這薑汾的世界裏,卻已經占了她生命的七分之一。


    撒嬌似的甩了甩大師兄的手,像一隻小樹懶一樣掛在上麵,薑汾眨了眨清澈的眼睛。


    “不會呀,我一點都不覺得無聊,有師兄陪著我,我覺得可好玩呢!”


    這小丫頭,年紀小小怪會說哄人的話。


    可即便如此,作為被哄的對象,顧無言仍舊歡喜的笑彎了眼,遞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給師妹的糖。”


    偷偷的看了一眼和草藥做對的金子傑,薑汾咻的一下把糖收到了懷裏,微微地踮起腳尖。


    “吧唧~”


    “最喜歡無言師兄啦!”


    教了一年,仍舊沒有教明白小師妹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顧無言有些無奈的彎了彎眉。


    摸著自己的臉,心裏卻是十分熨帖的。


    薑汾偷偷摸摸地笑了笑,一隻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修真界的人和狼都這麽純情嗎?


    “你們在幹嘛?咦~好惡心!”


    薑汾翻了個白眼,“你沒長眼睛不會看嗎?”


    “薑汾,你…你注意和我說話的態度,我可是你師兄。”


    這個年紀的小屁孩兒總以為自己長大了,看著比自己小了幾歲的薑汾就像是大人在教育小孩子一般。


    “一日為兄,終身為父!你也應該要向尊敬大師兄一樣尊敬我……還有你為什麽親大師兄,不親我?”


    看了看眉眼彎彎,渾身自帶仙氣的顧無言,和一身金色的亮眼服裝,打扮的像個暴發戶一樣的金子傑,薑汾嘴角抽了抽。


    可看著金子傑小朋友覺得被區別對待了,略帶著一些委屈的臉蛋,她體貼的沒有說明真相。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啊!”


    顧無言挑了挑眉頭。


    薑汾卻以手叉腰,驕傲的挺起了小胸膛。


    “無言師兄都100多歲了,我才七歲,所以我可以親無言師兄,你多大啦?咱們倆隻差幾歲,男女授受不親,不可以貼貼,也不可以親親噠!”


    本來還擔心薑汾甩出一句雙標,卻沒想到她解釋的這麽仔細。


    金子傑用單純的小腦子想了想,覺得很是有道理。


    薑汾的父親是個凡人,大師兄起碼是她的爺爺輩了。


    把大師兄看做爺爺,所以可以親大師兄。


    那薑汾不親他……


    金子傑的耳朵悄悄的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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