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區,孫成武館。


    一名身穿紫袍的尖嘴猴腮男子,手中捧著茶壺,從後院悠哉悠哉的走出。


    “人呢?人都跑哪去了?”突然,他猛地大驚,失聲叫道。


    原本滿是學徒、門庭若市的武館,變得空空蕩蕩,隻剩下了一名身穿紫袍的小胖子在哭泣。


    “趙富貴,人呢?都跑哪去了?”


    男子急忙上前,對小胖子問道。


    “他們都去林氏武館了。林氏武館一個月隻要一兩學費,比咱們武館便宜多了。”


    “這幫狗娘養的!”男子激憤罵道,隨後摸著趙富貴的腦袋柔聲說道:“還是小福貴你好,對為師不離不棄。”


    “嗚哇!”男子這樣一說,小胖子哭得更慘了。


    “因為我提前交了下個月學費啊,孫師父,你能不能把學費退給我?”


    “……”


    ……


    林氏武館。


    空曠的場地中,孔文生盤坐在地上,雙眼微閉,一手持著悟道石,一手不斷揮動,似乎是在演練什麽武學。


    旁邊,林嬌虎舞動雙刀,如同戲水的鴛鴦,輕柔愜意中帶著淩冽的殺氣。


    除了二人,李勝和離虛也一同前來。


    噠噠噠,噠噠噠……


    小離虛,第一次見到這麽寬闊平整的場地,十分興奮,撒歡的來回跑動,李勝在後麵氣喘籲籲地追著。


    “小祖宗,你慢點兒,別摔倒了。”李勝滿是擔憂道。


    哐當!


    話音剛落,離虛果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頓時眼淚汪汪的。


    “律~”


    小離虛爬起來,來到孔文生身邊,親昵的用腦袋拱了拱他的胸膛。


    隨後撅著厚厚的嘴唇,委屈的看向李勝。


    仿佛在告狀:就是他大聲說話,嚇我一跳,害我摔倒了!


    李勝滿是氣憤,指向離虛的手指微微顫抖。明明是你自己摔倒,還賴到我身上了?


    孔文生感受到懷裏的溫暖,睜開眼睛,撫摸著離虛的小腦袋瓜,輕聲的訓斥道。


    “自己做的錯事,要自己承擔,不要總賴到別人身上。”


    孔文生滿是無奈。


    或許是成長環境太過安逸,離虛的性格有些叛逆,除了他的話,誰都不聽。


    “去,給你李叔道個歉。”孔文生一拍離虛的屁股,催促他上前。


    離虛不情不願的,走到離生身邊,十分敷衍的低下頭“律~”了一聲。


    李勝見此,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


    突然,孔文生目光一凝,眉頭皺起,聲音低沉地說道:“來了。”


    下一刻,一道藍色身影閃現,攜帶者強大的氣血之力,佇立道武館門口。


    “雷霆武館?”孔文生見衣識人,認出來人的身份。


    “哈哈,孔大師好眼力,在下雷霆武館館主狂雷,見過孔大師。”


    狂雷拱手行禮,但卻眼神中卻毫無誠意。


    “孔大師……”


    狂雷想要接著說什麽,卻被孔文生直接打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不過還是等人齊了一塊說吧。”


    孔文生如老僧坐定,都懶得起身。


    “嗬嗬。”狂雷眼神一眯,露出不悅之色,但卻也沒有說什麽。


    不多時,又有兩道身影前來,一位黃袍,一位紫衣,全都是洗髓強者,氣勢淩人。


    然而,孔文生緊緊抬頭看了一眼,便又沉浸心神,創造新的武學。


    隨著時間流逝,一道又一道身影不斷出現,將林氏武館門口徹底堵住。


    龐大的氣血之力,匯聚在一起,釋放出強大的波動。


    這些全都是青玄城中開設武館的館主,聽聞消息之後,就連忙趕來,竟然比來此處報名的學徒們還快上許多。


    他們修為大多數都在洗髓初期,隻有三位館主鶴立雞群,擁有中期修為。


    正是最先來到的藍、黃、紫衣三人。


    雷霆武館狂雷,鬆獅武館宋媛君,孫成武館孫成。


    他們三人站在前方,攜一眾館主威勢,與孔文生對峙。


    突然間,眾館主紛紛向兩側走去,讓出一條道路,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影從中走出。


    “周館主!”


    “周大哥!”


    “周兄!”


    一眾館主紛紛喊道。


    來人正是周世武館館主周世,洗髓後期強者。


    周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環視四周,緩緩說道:“我來此不為聲討,隻是來做個聽眾,你們想如何可以繼續,與我無關。”


    說著,周世走到一旁,靜靜站立,仿佛局外人。


    眾館主愕然,不知道周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周世走到一旁,淡淡瞥了眾洗髓一眼,心中滿是不屑。


    孔文生可是連魏林都滅殺的人,這一群洗髓初期、中期的武者,在他麵前能掀起什麽風浪。


    糾集再多人馬,也不過是烏合之眾。


    不過他對孔文生的情況,也並不看好。


    打破規則,不是隻要實力強大才行的。


    實力超絕,過江龍強壓地頭蛇,隻能讓人口服,卻在心中積累仇恨。


    一旦發生變故,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禍起蕭牆。


    孔文生如果不能建立起新的規則,讓眾人口服心也服,那麽他的輝煌隻能延續一時,不能長久。


    “孔大師,現在人已到齊,可以說說正事了吧。”狂雷終於忍不住出言問道。


    孔文生終於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道:“可以。”


    “孔文生,我們敬你是武學大師,容忍你之前免費講道,在青玄傳播注解,但這次你真的過分了!”


    “武館招收學徒,十兩銀子一個月,這是大家的共識。你卻直接破壞規則,隻收一兩銀子,足足降低九成。”


    “學徒貪圖便宜,紛紛退館來你這裏報名,損害了我們的利益。你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宋媛君性情暴躁,直奔主題,將問題核心說出。


    之前,孔文生所作所為還在規則之內,他們能夠容許。


    公開講道,就算講道一月,但過後學徒還是要前往武館學習。


    傳播免費注解,最多加快學徒修行進度,不會影響他們利益,他們也樂見其成。


    但這一次,孔文生算是釜底抽薪,直接侵害了他們的收益,他們不能再坐以待斃。


    “要什麽說法?”孔文生淡淡回應。


    “恢複正常價格,將前來報名的學徒,全都拒收,讓他們回歸我們武館。”


    孫成嘬了一口茶壺裏的水,眯著眼睛說道:“此外,還要賠償我們的損失,每間武館一千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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