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你已經比之前強大了很多,你在慢慢的進步。”


    “但我希望這個進步能夠快一點。”戰爭的緊迫性讓安妮產生了巨大的危機感和緊迫感。她身體前傾如實的反映了她滿心的迫切,“澤維爾教授,我需要您幫我。我發覺我的身體裏有另外一股力量,它隻會在我發生危險的時候出現。但我有種感覺,隻要我能控製這股力量,就能幫助人類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我的孩子……”澤維爾教授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也有人大概並不希望你做出這樣的抉擇。”


    澤維爾教授意味深長又模稜兩可的話,聽得安妮一臉茫然,“我沒太理解您的意思,教授。”


    “簡單點說——”死侍吊兒郎當的晃動著二郎腿,“就是他幫不了你的忙。”


    “你說什麽?”安妮突然想起了死侍在進門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她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澤維爾教授,在他的沉默中似乎讀到了答案,“連您也不能——可是,這是為什麽?為什麽連您也不能幫我?”


    “有人在你的大腦裏上了一把‘鎖’。你知道自己有一部分的記憶被封印的事情嗎,安妮?”


    “是的,我略有察覺。”


    “那麽你知道封印你記憶的人到底是誰嗎?”


    “……有些猜測,教授。”安妮點了點頭,她眼前晃過安文清的樣子,想起了那次頻死過程中的記憶,“但是,我不知道這和現在的事情有什麽關聯嗎?”


    “或許你想要找的方法就隱藏在封印裏。”澤維爾教授說道,“它藏在你的潛意識裏,隻有在你麵臨巨大威脅時,這把‘鎖’才會有鬆動將你從危險中拖出來。”


    “那麽我們把這把‘鎖’打開不就可以了!?”明明事情變得更簡單了不是嗎?安妮說道,“隻要我們把‘鎖’打開了——”


    澤維爾教授搖了搖頭,“不,先不說上鎖的人就是誰,不管當時是出於什麽目的給你上了‘鎖’,但無可厚非的是他是為了你好。”


    “過於強大的力量給你帶來的不是榮耀,更多的是恐懼、嫉妒、覬覦。”


    “雖然我不曾見過他,但是從上次我對你腦袋裏的‘鎖’加以試探的結果來看,他是個非常強大的變種人,和我不相上下。”安妮在澤維爾教授的敘述下長大了嘴巴,“他考慮到了各種會對你產生影響的能力,並為此在你的意識裏布置了上千種防護措施,以保證不會有人強製大概這把‘鎖’。所以——”


    “我不能冒險,安妮。”


    安妮頓感沮喪,“但是我願意承受風險,教授——”


    “安妮小寶貝兒。”死侍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們之前的對話,一反之前的戲謔和不正經顯得非常嚴肅,他翻閱著之前安妮見過的小筆記本,“如果哥是你,就不會這樣做。”


    “……為什麽。”


    “我說過,來這裏對你的幫助不大。”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安妮的腦袋,“這裏的作用大概就是為我們提供一杯暖和的茶,雖然哥到現在也沒看到這杯茶到底在哪裏。”


    “如果你想喝茶就自己去倒,韋德,茶壺就放在那邊的茶幾上。杯子在櫃子裏,相信你自己能找得到。”


    此話聽完,死侍還就真的跳起來去給自己倒茶了,“哦哦哦,我的天。你竟然還藏著戚風蛋糕!不介意哥來一塊?”根本不等澤維爾教授回話,死侍已經自作主張的在人家的蛋糕上切走了一大塊兒。


    “你要來點嗎,安妮?哦,哥忘了你不吃這些。”他愉快的坐回到座位上,掀起麵罩的一部分慢悠悠又很享受的吃了起來,他餘光瞥到幾乎要爆發的安妮,“耐心點,我們吃完這塊兒蛋糕就走。”


    “……抱歉,韋德先生。”安妮冷靜的說道,死侍已經在她的爆發點上踩來踩去好幾次了,“我覺得需要請你說明一下了。”


    “唔,你想讓哥說明什麽?”


    “從我剛到紐約開始,你一路跟到哥譚、到堪薩斯州、現在又出現在這裏,兩次三番的給我留紙條提醒我,雖然我根本不懂其中的意義到底是什麽。我明白你對我暫時沒有惡意,甚至幫助過我,但是在我的印象裏再來紐約之前根本不認識你。現在,請你說明一下,你接近我、幫助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空氣突然安靜。


    死侍沉默了一會兒,發出了低低的笑聲,他撚著放在桌上的小本本,“你猜這是你第幾次跟哥說這段台詞?”


    第幾次?台詞?


    “你什麽意思?”


    “講真的,你這段話哥都已經聽得耳朵都要長繭子了。”死侍用手掏了掏耳朵,“你真的想知道?”


    “……”


    “好吧。”他裸露出來的嘴勾起一個笑,配著坑坑窪窪的皮膚看上去有點滲人,“是‘你’讓哥來幫你的。”


    “!!!”


    “——想知道你在其他世界的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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