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的明宇大樓,樓下的噴水池裏水流不歇,源源不斷的人頭湧入樓內,繁忙的一天開始了。


    黑色勞斯萊斯停在大樓前,溫辛下車撩了一把頭發,動作流利地合上了車門,走向了大樓。


    “早上好。”溫辛透過墨鏡,對門前的保安打招呼道。


    兩個中年大叔紅著臉害羞了一下,“溫小姐好。”


    溫辛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加快了步伐,她看見了許欣。


    許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頭看見來人,立馬露出了笑容,“早上好啊,蕫——”


    話未說完,溫辛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私下叫原來的名字就行了。”


    “阿辛。”


    溫辛點了點頭,一抬頭正好電梯來了。


    溫辛是最後一個站入電梯的人,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香奶奶家的定製外套,脖間的絲巾透著香氣上麵印著lv標誌,手裏拿的是愛馬仕稀有birkin包包,高跟鞋是某小眾奢侈品牌,溫辛身型苗條,皮膚白淨透亮,每一件東西仿佛都是由她而生,十分的貼合她的氣質。


    大家不禁開始腹誹她的身份,年紀輕輕,一身上下就能夠上京一套公寓的首付,實在很難不讓人多看一眼。


    “她那個包是真的假的啊,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我去,她的手鏈是限量款唉,巨貴,全球就隻有幾條,有錢真好。”


    “這樣的人要不是有個有錢的爹,要不就是有個有錢的幹爹。”


    溫辛自然聽見了後麵的小聲逼逼,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鏈,這個品牌去年和她有合作,項鏈是對方送給她的見麵物。


    至於有錢的爹或者幹爹,不好意思,這些都是本小姐自己靠實力掙來的。


    溫辛這樣想著,也這樣說了出來。


    一言既出,整個電梯裏都陷入了一片沉寂,隻有許欣在捂著嘴憋笑。


    “那你是誰……我在這裏工作五年了,怎麽從來沒見過你……”有人問道。


    “哼,搞笑,你這麽年輕有什麽實力?”


    “你倒是說話啊。”


    “叮咚——”


    此時電梯正好到達了第25層,電梯裏的人你推著我我推著你全走了出來,隻剩下溫辛和許欣,大家更是奇怪地回頭看向她倆,再往上就是頂層了,隻有總經理及以上級別的人物在上麵辦公,這兩是想幹嘛?


    在大家狐疑的目光中,溫辛和許欣相視一笑,溫辛抬起手對他們揮了揮手,“上班可不要嚼舌根了,當心被扣工資。”


    “???”


    電梯門緩緩合上,直到最後溫辛的身份對他們來說都是迷。


    “你才擔任董事長,她們不認識你很正常。”逼仄的電梯裏,許欣說道。


    “嗯,看來我沒事要下去刷刷臉了。”


    溫辛達到26層,剛出電梯就有人拿著一大束玫瑰花過來,“你是溫辛小姐吧。”


    “嗯?”


    “這是傅先生送您的花,祝您生活愉快。”


    溫辛接過花,人往後仰了一下,說道:“這怎麽這麽重。”


    許欣伸著手指頭數了一下,驚訝道:“誰送你九十九朵玫瑰花啊。”


    溫辛整個臉都被花擋住了,隻有聲音傳過來,“你說呢?”


    現如今的傅先生隻有一位,傅斯城。


    “臥槽,他竟然有臉送!”


    “別廢話了,幫我負擔一下,我抱不動了。”


    於是,溫辛和許欣兩個人一人一邊,把花抱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溫辛插著腰,圍著這束玫瑰花,眉頭逐漸皺起。


    每一朵玫瑰都飽滿豔麗,嬌豔欲滴,還有撲鼻的香味傳來。


    “我們傅氏總部有多少女員工?”溫辛問。


    “兩百多左右。”


    “那不夠啊……”


    “你想幹嘛呀。”


    溫辛手抵著下巴,最終拿出手機,通了之後說道:“勇哥,麻煩過來一趟。”


    勇哥很快就來了,他是樓下的保安之一。


    “麻煩把這束花送到傅見微的辦公室,就說是傅斯城送的,其他話不用說,放下就走。”


    “好的溫小姐。”


    勇哥走後,許欣長大了下巴,“這也行??”


    溫辛對她眨了眨眼睛,“怎麽不行?”


    雪城電子科技有限公司的倉庫內,傅斯城正在搬貨,一個中年西裝男人手插著腰,站在邊上一直盯著他。


    中年西裝男人是雪城的倉庫總管,雪城科技的老總是他的大外甥,當初雪城是被傅斯城收購的事,他是知道的。


    雪城本是自家的東西,被收購後,做什麽都要仰人鼻息,或多或少,心裏有些怨恨,所以傅斯城這次被貶,落在他手上,對他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要好好瀉一瀉心頭之火。


    傅斯城搬好東西,頭上都是汗,他就著工作服袖口擦了一下額頭。


    “那裏還有一排東西,暫時用不到了,你把它們搬到最上麵。”中年西裝男揮了揮手說道。


    傅斯城麵部驟然轉冷,“這些東西我半個小時前剛搬下來。”


    “我怎麽不記得了,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是嗎?”


    傅斯城沉著臉,拉下了工作服的拉鏈,脫下外套在中年西裝男麵前甩了一下,塵土飛楊,中年西裝男擋著臉咳了咳,再次看清傅斯城的時候,他已經把工作服係在了腰上,上身隻留了一件白色背心,手臂上健碩的肌肉一覽無餘,傅斯城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發出了幾聲清脆的哢嚓聲,中年西裝男不知不覺跟著縮了縮脖子。


    “你想幹嘛?!我可是你的上司,服從上司是每個員工的義務,你有什麽不滿就去找貶你下來的人說去!”


    “我可不敢對她有什麽不滿。”傅斯城眯著眼睛,透著危險。


    中年西裝男感覺到了,開始向後退,嘴上卻未改盛氣淩人的語氣,“那你還不趕緊去幹活!”


    傅斯城從鼻尖發出了一聲冷嗤,中年西裝男根本來不及反應,傅斯城忽然抓住了他的腦袋,將他按在了一旁的貨架上,一聲巨響,眼鏡都撞歪了,撇在他的鼻子下麵,很狼狽的樣子。


    “你活膩了?”傅斯城拿起貨架上的長起子,狠狠地敲了一下鐵做的貨架框,嚇得中年西裝男抖了一下。


    “這裏都是監控,你要是敢對我怎樣,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人都活到這個歲數了,肯定是鬼精的了。


    “我會怕嗎?”


    回答他的是傅斯城充滿諷刺的語氣。


    中年西裝男看著傅斯城冷峻的臉龐,和充滿不屑的神情,心裏油然升起一絲肯定,他真的不怕,傳聞傅斯城以養子的身份一步步爬到獨攬整個傅氏,手段狠戾,冷血無情,從不按常理出牌。


    果然,傅斯城下一步動作便是牢牢按住了他的腦袋,另一隻手舉起尖銳的起子,毫不猶豫地捅向了他的眼睛。


    “饒命啊。”


    中年西裝男猛地閉上雙眼,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害怕。


    “傅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太歲頭上動土,您別和我計較了,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傅斯城眼裏劃過狠戾,卻沒有收手,手拿起子徑自擦過了他的腦袋,插入了他身後的貨品。


    “沒有下次了。”傅斯城沉聲說道。


    接著,傅斯城放開了他,看了一下手表,徑自走向了換衣間。


    中年西裝男遲遲難以平穩呼吸,他側了側頭,眼睛一瞄,立馬捂住了心髒。


    他的腦袋後麵是木頭箱子,傅斯城竟然直接將起子插了進去,末到了頂部,這要是插的要是他,他的腦袋還不得成“糖葫蘆”。


    中年西裝男立馬掏出手機,向裏麵鬼哭狼嚎了一番。


    換衣間內,傅斯城沉默著脫下了身上的工作服,換上了妥帖的襯衫和西裝,西裝上沒有一絲褶皺。


    他又抬起表看了一眼,眼裏劃過了溫柔。


    這個點,她該下班了。


    溫辛提前結束了上午的工作,因為中午約了人吃飯。


    她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到了。


    “容玉!”她熱情地揮了揮手。


    容玉的臉上浮現出和煦的笑意,摸了摸她的頭,“長高了不少。”


    溫辛抬了一下腳,“那是因為我穿了高跟鞋!”


    “原來如此。”


    容玉和溫辛一起走進了餐廳,服務員見到兩人,不免有兩人真是郎才女貌的感慨。


    溫辛已經褪去了稚氣,舉手投足之間有些女人的味道,和容玉站在一起,女的優雅美麗,男的溫潤如玉,仍誰看了都覺得般配。


    “別人好像誤會我們了。”溫辛說。


    “那是我的榮幸。”


    “你說什麽呢。”


    容玉抱著手,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我們的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不僅比以前更漂亮了,也更自信了,自信的女人最迷人,你一定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在男人眼裏有多優秀。”


    溫辛:“那在容醫生眼裏也是優秀的嗎?”


    容玉喉結滾動,答道:“嗯,誠然我也是男人之一。”


    溫辛立馬喜笑顏開,隻是當作讚美,並沒有深思。


    容玉看著她笑,跟著彎了眼角,言歸正傳,“現在還做噩夢嗎?”


    “現在太忙了,每天睡不到幾小時,偶爾會做吧。”


    這時,服務員送菜單來,遠遠看見兩人聊天,心中更是羨慕這樣的神仙愛情。


    “對了,說個重要的事,容玉,傅斯城和我的婚姻關係還存在,他昨天還拿這個威脅我,我想盡快和他離婚——”


    溫辛話還沒說完,服務員就撞倒了杯子,溫辛抬頭看她,別人好像誤會更深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頭疼,硬扛著寫了三千字,有語病的地方見諒~~


    對了,最近那個新型肺炎的事大家一定要重視啊,少去人口密集的地方,出門戴口罩,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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