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城還挺有想象力的,他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她喜歡容玉的?


    “傅斯城,收起你齷齪的想法,我和容醫生認識七年,是清清白白的醫生和病人的關係,誰都可以,他的玩笑不許亂開!”


    知道什麽叫越描越黑嗎,此刻傅斯城已經麵如黑炭,臉臭的不能再臭了。


    溫辛當然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激怒他,誰讓他總是招惹自己。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是溫辛的不二守則。


    傅斯城盯著溫辛陰沉了一陣,卻又驀然笑開了,溫辛的那點小算盤還瞞不過他。


    “記得我養的那隻金絲雀嗎?”


    那隻成天不動的活死鳥?溫辛自然記得。


    “你想說什麽直說。”


    傅斯城指尖沾了一點酒,一邊在木桌上寫字,一邊目光平靜地說道:“那隻鳥原本性子很烈,對它失去了耐心後,我剪了它的聲帶,拔了它的羽毛,扔在了外麵,誰能想到它不僅沒有死,還變溫順了許多,也就是現在這樣。”


    “你個變態!”溫辛驚呼而出,一看傅斯城寫的字,心裏更是大駭。


    他竟然寫的是自己的名字,溫辛。


    傅斯城看著這兩個字,嘴角噙著一絲笑,“溫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


    “你!”簡直是令人發指,溫辛更加惱火了。


    把她氣死了,可就不好玩了,傅斯城夾了一塊海參放進溫辛的碟子裏,撫慰道:“放心,我可不敢將你扔在雪地裏,畢竟還有老爺子給你撐腰。”


    溫辛一拍桌子,胸口劇烈起伏,“傅斯城,你到底在圖什麽?”


    “從始至終我想要的是什麽,侄女難道不清楚嗎?”傅斯城右手微屈於桌麵,叩了叩方才寫過的字跡。


    溫辛看了一眼,眼裏怒意更甚,諷刺道:“真想不到四叔是這麽純情的男人,不過是睡了一覺就非我不娶,這份癡情真是感動天地。”


    傅斯城眯著眼睛聽著,竟然頗為受用地點了點頭。


    溫辛真想拿杯子豁他一臉水。


    溫辛和傅斯城吃完便直接回家,傅斯城喝了不少清酒,身上都是淡淡的酒香味,溫辛聞了一路。


    到了家,傅斯城便脫了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去倒水喝。


    溫辛沒有吃飽,準備下個麵果腹。


    溫辛煮完麵的時候發現某人竟然還沒走,他手裏拿著杯子,依靠著牆,不知看了她多久。


    “看起來似乎不錯。”傅斯城看著熱氣騰騰的麵,眼尾微揚,竟然主動開口。


    不就是想吃!溫辛一眼就看破了。


    溫辛勻了半碗給傅斯城,並且替他盛好了放在桌上,傅斯城很滿意地走來,小侄女終於懂事了。


    傅斯城脫去了外套,裏麵隻穿了一件白襯衫和灰色修身馬甲,姣好的身形比例一覽無餘。


    當然,手腕係著的方巾也格外明顯,今日這一塊,上麵的圖案是極簡的黑白線條,貴在質地特別優越,一看便是好料子。


    不得不說,這塊裝飾極襯傅斯城,尤其搭配西裝,每一寸都恰到好處地詮釋了這個男人矜貴神秘,斯文內斂的氣質。


    “傅斯城,你手上為什麽總是綁著它?”溫辛抬著下巴指著傅斯城手腕上的方巾說道。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過問。”傅斯城睨了她一眼,掀下了眼皮,遮住了眸子的幽深。


    溫辛生氣了,吃完了便去洗自己的碗,洗好之後一回頭,直撞進了身後的傅斯城懷裏。


    溫辛捂著鼻子,憤憤地抬起頭,“你在後麵就不知道說一聲?”


    傅斯城神色平靜地看著她,無語兩個字都寫在了臉上,他站這很久了。


    “讓開啊!”溫辛見他不動,便伸手推了他一把。


    傅斯城依然屹立不動,眉宇間染上威嚴,“撞了人就更該禮貌一些,沒有人教過你嗎?”


    “是啊,我從小沒爹沒媽,沒人教也沒人養,你不知道?”溫辛最討厭別人和她說家教了,當即便反駁了過去。


    本來鼻子被撞到就已經很痛了,傅斯城又戳她痛點,溫辛的杏眼裏漸漸起了霧,她眨了一下眼睛,眼裏水靈靈的,睫毛濕漉漉的,憤憤然地盯著傅斯城。


    溫辛皮膚白,配上紅彤彤和鼻尖和大眼睛,又可愛又可憐的。


    傅斯城看著她,四目相對,傅斯城在溫辛的眼睛裏看見了麵色慍怒的自己,這個世界上沒爹沒媽的孩子又不止她一個,他一遍遍告訴自己不需要同情她,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


    “對不起,我收回說過的話。”


    傅斯城竟然道歉了???


    溫辛愣了一下,胡亂用袖角擦了一下眼睛,看向別處咕噥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不接受?那可不行。傅斯城向前一步,夾著溫辛彎腰將手裏的碗放進了水池裏,接著握住溫辛的手腕拉向了自己,溫辛剛往後躲,便又被拎了出來,


    “不是好奇我的手上為什麽總是係著東西嗎?給你一次機會看看解開看看。”傅斯城的嗓音清冽低醇。


    溫辛扯了扯嘴角,真是別開生麵的道歉方式。


    溫辛抽掉了自己的手,傲嬌地搖了搖頭,“我對你這裏不感興趣了。”


    傅斯城來了趣味,微微側頭,“哦?那哪裏你感興趣?”


    溫辛不愛廢話,一把摸住了傅斯城的胸。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傅斯城低頭看向了溫辛的手,兩眼眯起,眼角微揚。


    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麽直白的?


    溫辛的手下是胸肌,硬邦邦的,溫辛指尖微蜷,弱弱地捏了一下。


    “我想聽聽你的心。”溫辛看著傅斯城,目光昭昭,眼裏清澈。


    “這樣啊——”傅斯稱拖長了尾音,向溫辛走了半步。


    溫辛一下便感受到了傅斯稱身上成熟男人的氣息,具有不容抗拒的壓迫力,令人寸步難行。她像是被釘住了身體,任他侵略,奪走她的領地。


    傅斯稱忽然抬起了手,溫辛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下一秒,傅斯城大掌包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帶進了自己懷裏。


    是冷杉木的味道。


    很硬。


    溫辛聽到了心跳聲,砰砰砰——


    規律又有力。


    傅斯城真的在讓她聽他的心。


    從傅斯城的方向看下去,隻能看見溫辛的一片頭頂,他拿手量了一下,正好到他的鎖骨。


    矮子。


    “聽到什麽了嗎?”傅斯城冷著臉問道。


    頓了大概三四秒。


    “傅斯城,你的心跳為什麽變快了?”溫辛問完,又貼緊了一點。


    懷裏的柔軟好像更軟了。


    傅斯城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自己想。”


    “越來越快了!”溫辛驚喜地發現道,她從傅斯城的胸口抬起頭,隻見傅斯城的臉依舊清冷端正,隻是——


    咦,他的耳後根怎麽紅了?


    見到她在看自己,傅斯城立馬將她拉離自己的懷抱,幽深的黑眸在她身上掃了一下,立馬轉身,“不早了,趕緊睡覺。”


    話落,傅斯城大步離開了廚房。


    ???


    溫辛順著傅斯城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臥槽!!!。


    他剛剛是不是在盯她的胸!


    大變態!!!


    而且,你碗還沒洗我日。


    作者有話要說:短小但是精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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