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教授。”多洛莉絲乖巧的說,梵穀抬起左前爪對他揮了揮:“喵嗚--”


    多洛莉絲看了他一眼,充當著翻譯的角色:“他說‘再見’。”


    “玩的開心,你也是,梵穀先生。”查爾斯離開了,漢克猶豫著說:“所以,你的貓是你的能力影響變異的嗎?”


    “我們不知道啊。”多洛莉絲和梵穀搖著頭,她看著樓下的花園,那裏開著一簇薔薇,學生們坐在長椅上,或在池塘邊散著步。


    “我們能去哪兒轉轉嗎?”多洛莉絲指著樓下問道,漢克說:“當然,走吧。”


    這是梵穀自從變異以來第一次這麽明目張膽的在戶外活動,非常興奮,邁著小碎步一溜小跑,繞過花園裏的一個小噴泉,去撲花叢裏的白粉蝶。


    他引起好多孩子們的注意,大家都望著他和陌生的多洛莉絲,猜測著她的能力。


    “我猜是控製動物什麽的。”


    “瞎說!她不可能控製貓變得這麽大。”


    “噓,那隻貓過來了。”


    那一撮少年推推搡搡的要從小路離開,梵穀一下蹦上路邊的一個雕像,踩著碎了半邊腦袋的人頭悠閑的打量他們。


    那雙深邃的綠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像是聽見了他們的討論,梵穀低低的喵了一聲,歪了歪腦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群小孩兒。


    “他看你呢琴。”一個薑紅色長髮的女孩被推到前麵來,她嘟囔著:“真有紳士風度,先生們。”


    當她與那隻貓的眼神對上,她驚訝的發現自己能讀取到這隻白貓的思想,幾乎和人差不多。一般來說,她是不能讀取到動物的想法的,因為動物不像人,思維有條理,當她試圖去進入動物的大腦時,哪兒通常是一片紊亂混沌,隻有簡單的本能和情緒,基本不能搞明白它們都在想些什麽。


    但此時此刻,她大概能明白這貓在想什麽。


    傻瓜,人類幼崽。


    我的蝴蝶不見了。


    他們在說我什麽?


    傻瓜笨蛋。


    我的寵物呢?哦,在和藍色人類聊天呢。


    第23章 澤維爾的學生們


    今天陽光很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常青藤花架上盤繞著藤條,翠綠的葉子在微風中窸窸窣窣的搖曳著。多洛莉絲深深吸了一口這兒清新的草木味道的空氣,感覺心曠神怡。


    “我之前在新聞上好像看見過你。”漢克看起來不像個善於交談閑聊的人,當他們在花架下的長椅上坐下時,他終於主動的開口了。


    多洛莉絲伸了個懶腰,歪頭笑著說:“是呀,我之前是上過一次新聞,就是和鋼鐵俠的那次。”


    “所以你的能力是在那時候被激發出來的嗎?”


    她點點頭:“是的,我昏迷了好久,醒過來之後梵穀就變成那樣了,我還以為我沒事呢,沒想到....”


    她忽然站起來,像個得到了新娃娃想隨時拿出來展示的小姑娘一樣略帶激動的對他說:“我給你看看吧!”她緊緊的閉上眼睛,以此集中注意力,兩秒鍾後,她的背後漸漸伸展出無數根觸絲,閃閃發亮的線交織成兩片翅膀似的平麵,漸漸凝實成半透明狀的蝴蝶般的翅膀。


    還真能這樣玩!多洛莉絲憋足力氣想讓它們和諧的配合著煽動兩下,結果隻一下,它們就散開了,又重新變成無規則的漂浮舞動的線了。


    她遺憾的嘆了口氣:“太軟了,要把它們凝聚起來有點難。”


    “這是...”漢克望著它們漂浮的形態,不可思議的說:“它們是用來做什麽的,能觸摸得到嗎?”


    他不由得伸出手來想去抓一根仔細看看。這種線狀物看上去及其細,如果不是數量太多而且還在發光的話,絕對不會這麽容易被視線捕捉到。


    “這是思維觸絲。”多洛莉絲一下子將它們收了回去,漢克的手落了個空,她不好意思的說:“連接著我的大腦呢,有點敏感...”漢克抱歉的收回手。多洛莉絲又連忙說:“可以觸碰到實體,但是教授讓我盡量不要把它們實質化。”她想起來教授的叮囑,頓時有些心虛。


    它們從根部漸漸透明消失了,多洛莉絲用觸絲碰了碰漢克的手背,看他被嚇了一跳,嘿嘿笑著說:“它們還在呢,隻是你碰不到了,就像它們變得...呃,就是虛擬的,抽象的那種。”


    漢克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我明白,教授和這裏一個學生的能力和你的一樣,意念。”他點點自己的太陽穴:“隻是你的意念可以被實質化成發光的線狀物。”


    多洛莉絲高興的點點頭:“對!”她又說:“其實我還有一個能力。”她跑到路邊的草叢裏摘了一朵帶著草葉的小雛菊,用心調動著昨晚被查爾斯引導的那種感覺。


    漢克看著她凝視著手掌中的小雛菊,然後伸出手捏住纖細柔嫩的葉莖,緩緩提起來,隨著她的動作,如同細胞分裂,一模一樣到肉眼無法分辨的另一支雛菊完整的分離出來,白色的細小花瓣,黃色的花蕊,指甲蓋一樣小的可憐的嫩葉,拇指長的葉莖,完完全全從顏色到形狀都是一模一樣。


    她開心的咧著嘴:“啊!比昨天要輕鬆多了!”


    漢克拿起她手掌中原來的那一朵雛菊仔細打量:“真是個方便的實用能力。”


    多洛莉絲不解的望向他:“什麽實用?”


    漢克笑著搖搖頭:“你是昨天才第一次使用能力吧。”


    她點點頭:“是呀,昨天之前我都還不知道我能這麽做呢!”


    漢克眨了眨眼睛:“好吧,你有沒有想過,你可以這樣複製物體的話,那麽你就可以有吃不完用不完的比如珠寶,錢,車之類的,隻要你能有個原件,就算你想要英國女王頭上的冠冕也不是不可以的。”


    等等,這話說的像是在教唆青少年犯罪。漢克默默的住了嘴,多洛莉絲愣愣的聽他說完,眼中忽然爆發出一陣光彩,聲音中有著難以抑製的激動:“啊!!我以後不用買貓糧啦!!!還有吃不完的甜甜圈三明治蛋糕!!!”


    好像突然被打開了一個新世界,多洛莉絲原地蹦躂了幾下:“我可以給梵穀囤一屋子的貓罐頭!”


    她興奮的握著拳頭:“再也不用擔心他吃太快了,隻要留一個給我,我就能複製好多出來!”


    漢克:“????”


    他一言難盡的扶住了額頭,不準備去糾正這姑娘跑偏的思路。


    總比她真去複製英國女王的冠冕好多了。


    ——————


    “它在罵我們。”琴遲疑著說。


    “啥?”斯科特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扶了扶墨鏡,麵無表情的說:“它罵誰?”


    “呃....它說我們是傻瓜笨蛋來著。”


    梵穀悠閑的舔著自己的爪子,俯視著斯科特,像人一樣從鼻腔發出一聲飽含鄙夷的噴氣聲。


    “現在它在說你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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