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我早就看出此人居心不軌,一路大獻殷勤,舉止輕浮,看我這就把他拿下。”被梅仁耀莫名非禮的絕美女子右側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頓時大怒,柳眉倒豎,杏眼圓瞪,喚出飛劍就要向血神宗的男子出手。


    左側的嫵媚女子連忙攔住,“二師姐,別忙出手,你還不看看大師姐都什麽樣了。”


    大怒的二師姐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大師姐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堂堂一個被常人尊敬的上仙,卻被人當著常人的麵掀了裙子,雖然裙下尚有褻褲,但這般侮辱已然讓其頓生不堪再苟活於世之感。嬌軀急顫,淚珠如斷線珍珠,一滴接著一滴落到地上,令梅仁耀第一次對自己所作所為心懷愧疚。


    拉了拉衝動的二師姐,嫵媚的女子和她低語一陣,最終達成共識,一人一邊挽著哭泣的大師姐,朝著客棧外走去,臨走前還狠狠的瞪了血神宗男子一眼,示意此事沒完。


    看著三女匆匆離去,血神宗男子知道自己從此以後結下了一個莫大的仇家——曉風閣。起源星道門之中,曉風閣因全是女子,一向引的其他門派紛紛上門求偶,大獻殷勤,而曉風閣一脈又最為團結,所以今天得罪了她們三個,便等於得罪了曉風閣,得罪了曉風閣不但要注意曉風閣的女人尋仇還要注意許多曉風閣門人追求者的刺殺。


    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死死的盯著梅仁耀,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梅仁耀頗感無聊的往外麵走去,本來以為這三個女的會當場對男子動手,到時候自己再推波助瀾,抽冷子給他兩下,說不定就能將這無禮的男子立斃當場。隻不過他忽略了女人的臉皮,要知道,這樣的公眾場合給他來了那樣一下,真的沒幾個女人受的了,當然,我們也不能奢望一個六歲大的小孩就懂得這些不是。


    一個辟穀期的小子就敢這麽囂張,看小爺我不給你點教訓。


    梅仁耀一向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孑然一身,別無它物,沒有任何親朋好友的牽掛,因此,在地球時便是一個瑕疵必報的家夥。現在,有了超強的實力,哪能容的下一個比自己弱的小子在麵前耀武揚威。至於麻煩,哼,小爺我就算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上我的,不管是哪裏都是人吃人的社會,隻有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看多了欺行霸市的流氓行徑,梅仁耀早已對這社會失望透頂。


    也不管男子尾隨自己出了客棧,徑直的向前走去,看似無意,實際上早已準備著隨時喚出飛劍相搏。


    男子也似有所顧忌,腳步有點猶豫,畢竟這裏是器宗的轄區,萬一惹來高手可是得不償失,況且自己師門尚有要事要辦,怎能不顧輕重,但是這小娃實在太過可氣,竟然給自己惹來個莫名其妙的梁子,今日不手刃此僚,怎能瀉我心頭之恨。


    念及如此終於下定決定,準備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立馬動手。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轉眼之間便來到一個荒蕪人煙的荒地,男子再也忍耐不住,一聲斷喝,“小子受死。”從儲物手鐲裏喚出一把翠綠色的飛劍,電射而出。


    梅仁耀早先一步便已察覺對方動作,禦起飛劍躲過一擊,懸在半空,好整以暇的看著驚訝的男子。


    “好小子,原來你也是修真者。沒想到我終日打雁,今天卻被雁啄瞎了眼。”男子這才認識到麵前看似無害的孩子居然是一個可能對自己產生傷害的修真者,雖然語似強勢但已然有了退卻之心。


    “人瞎不能怪父母啊,仗著自己一點點修為就為非作歹,終有碰壁的一天,隻不過,小爺我讓你那一天提前了而已。”梅仁耀真是從來沒有這麽爽過,這種囂張的小子自己也曾見的多了,還曾在他們手裏吃過虧,但今天,說不得也要鹹魚翻身,雄起一次。決定了就拿他來練練手,開開葷,尋思著可能要迎來自己第一次殺人,不免有些激動,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什麽?你說在地球就殺人了?嗬嗬,殺是殺了,不過…那是人嗎?


    一劍未果,男子仔細的思考起來,剛才自己沒有發現他是修真者,那麽他的修為應該比我高,不過這麽小的孩子,應該比我也高不到哪裏去,況且我們血神宗還有許多秘法,未必沒有勝機,這樣想著,心下稍寬。其實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對方返老還童的可能,但那想法立即被他否決掉了,笑話,誰會往必死之局想,那樣不如就此引頸就戮還來得舒服點。


    但即便如此想法,男子也絲毫沒有大意,捏碎本宗傳信靈符,給自己安排一條後路,即便不能獲勝,也可努力拖延至救兵來到。想到救兵,不禁暗暗自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為什麽要貪圖三女美色,自高奮勇來完成師門長輩打聽曉風閣在此做何的任務,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或許還有丟掉性命的可能。


    知道如今之事不可善了,男子也不多言,再次禦劍而攻,手裏卻暗扣法決。


    “笑話,被這種速度的飛劍傷到小爺我還用混嗎?”梅仁耀嬉笑著閃過飛劍,語似張狂。


    男子卻得意一笑,卻見那飛劍去而複返,繞過一圈,再度攻上。


    梅仁耀一麵自信的輕笑,一麵禦劍而退,恍如泥鰍般滑膩,轉身又和攻來的飛劍錯開。


    暗叫一聲好,男子早已準備多時的法決驟然發出,隻見一道鮮紅的血光如同利劍一般疾射對方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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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嘴裏嗤笑一聲,以間不容發之態再次躲開,飛劍短距離內急速移動,劃了一個半弧,劍光竟拉出了一道白色的飛虹。


    這下惹出了對方的脾氣,男子再也不能平心靜氣的麵對對手如此輕蔑的應付。收回飛劍在眼前盤旋,雙手將法決一個個拍到飛劍之上,隻見本來通體翠綠的劍體竟然鍍上了一層血色,且這血色尚在不斷流動,恍若活物。


    梅仁耀也不敢大意,陰溝翻船的例子見的多了,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迎接這一大招。


    血劍終於形成,隻看男子得意洋洋的神色就知道對於這招的信心之大。輕叱一聲,禦使飛劍再度攻上。


    梅仁耀這次留了心眼,沒有像方才那樣寫意,閃轉騰挪之間始終和飛劍保持著三米距離。


    男子顯然覺得此種距離傷敵把握不大,再度暗扣法決,準備將他擊向飛劍。


    梅仁耀顯然覺察出男子的心思,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商那法畢去,不就是一把帶血的劍,小爺我還怕你不成,若幹年後娶房夫人小爺我還會有把帶血的槍呢!”


    再不畏首畏尾,反向那飛劍衝去。


    男子大笑起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斷喝一聲,“散!”


    隻見半空之中纏繞飛劍的血光霍然四濺開來,分成成千上萬的血珠,將這塊天地籠罩在腥風血雨之下。


    這招正叫腥風血雨,用血神宗秘法將穢血拍在飛劍之上,再在攻擊對方的時候四濺開來,遍布一片天空,視實力強弱而範圍大小各異,這穢血可不一般,是豬血,狗血,甚至女子的經血按照血神宗秘製比例配製而成,雖不致命,但端的是沾到便汙,飛劍碰之靈氣盡失,修真者若碰之便元氣盡消,甚至道基損毀,實在是狠辣非常。


    若是尋常人乍遇此招,必定沾的渾身盡是,元氣盡消,任人宰割,但梅仁耀豈是常人。


    憑著在山洞裏練習飛劍鍛煉出來的絕佳眼力,和對飛劍嫻熟的短距離控製。處在腥風血雨之中絲毫不驚,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時而閃電穿行,時而迂回而過,總是在血雨欲沾未沾之時恰如其分的躲開。


    男子看著梅仁耀如此神奇的禦劍之法早已經傻了眼,麵對這如鬼神般的對手,已經毫無鬥誌,喃喃的說:“不可能,不可能,這是幻覺,這是幻覺。”


    “幻覺你個頭。”在男子失神之際,梅仁耀業已欺之身邊,小手輕輕在他的頭上印了一掌,道:“讓小爺我教教你,飛劍也是一種極限運動。”


    一掌印下,梅仁耀收劍入戒,空中轉體兩周半安然落地,隻見原本好好的男子頭顱鬆動,恍若無骨,就此委頓倒地,不複生機。


    “好一招撫礦雲掌,小兄弟的手段真是狠辣啊。”梅仁耀剛剛打掃完戰場,將這死去男子的周身物品洗劫一空,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突兀的感覺令其不覺嘔出一口鮮血。


    轉過身來,一個看上去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出現在自己麵前,神識窺視之下,卻又恍若無人在此,又是一陣難受,頓覺此人之強,絕對不弱於自己的便宜師傅,就此不敢大放厥詞,恭敬道:“人要殺我,我便殺人。行走在這人吃人的社會,隻有強勢方可生存。”


    梅仁耀不知道,自從習得礦工門的功法,可以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再不用像個垃圾一般隨波逐流之後,他開始變得越來越霸道和囂張,平時在自己嬉皮笑臉之下並沒有表現出來,但真正有人惹其怒火,便絕對不死不休,這也難怪,畢竟其血脈之中便有個一股傳承億年的霸氣,至於究竟為何,且聽後文詳述。


    中年人顯然有些突愕,對於一個六歲孩童說出如此話語感到不可思議,但細細一品,不禁讚道:“好一個人要殺我,我便殺人。好一個人吃人的社會,隻有強勢方可生存。”轉而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盯著梅仁耀看了好久,“小孩,我與你礦工門一脈頗有淵源,不知你師傅絕礦真人如今可好?”


    梅仁耀滿懷警惕,既然知道自己師門被滅,仇家莫名,那麵對任何人都得小心謹慎。此人知曉我是礦工門人,自不必說,定是我體內三個金丹之態暴露身份,可是,他又是從何處知曉我師傅名號。


    中年人也不知年歲幾何,但絕對乃經驗豐富之輩,察言觀色之下,自然知曉對方所慮何事,指著梅仁耀胸前所掛戒指道:“小子不必多慮,我乃器宗宗主肖天成,又號奪天真人,乃是你手中‘須彌藍戒’的製造者,你師傅沒有提到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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