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在劉瑩瑩的細心照料之下,李修平已經恢複好了,唯一的缺點就是,他的眼睛不知怎滴,出了瞳孔之外,還是血紅色,不管是小鎮最有名的大夫,還是王明良,都無濟於事。好在並不影響他,任何視線。至於父母離開一事,也自己想開了。


    清晨過後,太陽翻過後麵的山,一縷陽光透過木屋的縫隙,照射進入屋裏。


    “阿熬~”


    李修平伸個懶腰,下床,走到木棚子下,望向正在煮麵的王明良,說道:


    “夫子,我的椅凳去哪裏?”


    “不是在的嗎?”王明良指著桌子下說道。


    李修平順著王明良手指等我方向,彎下腰,拉出椅凳。


    “夫子,四條腿怎麽換了?”李修平指著問道。


    “阿?”王明良看向李修平,說道:“之前的壞了,我就給換上了。”


    “哦,這樣阿!”李修平說完,熟練的將其變成躺椅,躺下。


    不大會,吃完麵條的二人,依舊入過去的三年一樣,躺著,看天空,時不時的聊著,李修平說什麽,王明良就答什麽,即使是多奇怪的問題,王明良也會思考一番在說給李修平聽。


    “明天開始,休學結束。”王明良歪頭看向紅眼的李修平說道。


    “三年來,難得有一次,休學時候不用讀書。”李修平一個機靈,起身,說道。


    “嗯!”王明良隨意的聲音,答道。


    “那太好了,這幾天,我悶都悶死了。”李修平說道。


    “你和瑩瑩二人還是單獨教學,但是不是在上學時間,而是放學之後。”老者手氣剛才的隨意,麵無表情,說道。


    李修平不理解老者這麽做的原因,但是想到這一個月以來,老者為自己操碎了心,看到老者這般模樣,也不好再追問,說道:“都聽夫子的。”


    老者露出欣慰的表情,拍了拍李修平的頭,說道:


    “懂事。”


    “一會兒,見個人,以後,上學的時間,你跟著他學武。”老者笑著看向李修平,接著說道:


    “還是看你,若是不喜歡,就不學。”


    聽到“學武”二字,李修平不自覺的想起,孩童時,在李家宅子裏,修蘭蘭抱著李修平,靜靜的看著,在院子練武的李山峰。這也是他記事以來,除了讀書外,有著有著最多記憶的事了。


    要不是老者提起,李修平都快忘了,原來,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習武的人。想到這,他明白了,老者剛才說的話,不過又有些矛盾,說道:


    “這就是,讓我放學之後,再學習的原因。那瑩瑩姐又不習武,沒必要放學之後,再和我一起啊。”


    老者微微笑,道:


    “你一個人,不覺得悶?”


    李修平一臉的不好意思,將頭轉到一邊,說道:


    “都聽夫子的。”


    王明良盯著藍天,閉眼,一臉的享受。


    李修平沒聽到動靜,轉眼看向老者,嘴角上揚,學著老者的樣子,躺著。


    清風微微而過,池塘邊的柳條,隨風搖擺,一個人影,緩緩朝書院走來。


    “先生,我來了。”


    老者聞聲,睜開眼睛,起身道:“陳信,接下來麻煩你了。”


    “有什麽麻煩的,且不說山峰大哥對我有恩,你還幫了我大伯。”陳信說完,和老者一起看向李修平。


    李修平聽到動靜,從睡夢中醒來,一臉的朦朧,起身望向二人。揉了揉紅眼,道:“陳叔,你怎麽來了。”


    “想習武嗎?”陳信走到其身旁,說道。


    “該不會。”李修平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還認識不到一個月,疑惑道:“是你教我吧!”


    說完李修平露出,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沒錯。”老者說完,陳信接著說道:“就是我教。”


    李修平根本不相信,對著二人說道:


    “夫子……”


    “陳叔……”


    “你們二人就別逗我了。”


    老者看著陳信,笑了笑,說道:


    “你怎麽會覺得,夫子在逗你?”


    “怎麽說,習武都是找德高望重的前輩。就算沒有這樣的人,怎麽也得是,上了年紀的人吧。”李修平也毫不避違陳信,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你這都是哪裏聽來的?”王明良有些無奈,問道。


    “夫子,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聽到李修平的話,二人相視一笑,陳信率先開口說道:“你可不能亂說,不然夫子,可饒不了你。”


    “薑還是老的辣。”李修平說完,一臉氣憤的看著老者,接著說道:“夫子,這是不是你說的?”


    王明良也是無奈,隻好連連點頭。


    “我明白了。”陳信走到李修平身旁,接著說道:


    “你是覺得,我年紀太輕了。武功肯定很差,教不了你什麽對吧。”


    李修平聽陳信說出自己的顧慮,連連點頭。


    “你可知習武修煉,有多少境界,每個境界又有何詫異”陳信問道。


    李修平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想要開口詢問,被老者打斷道:


    “陳信現在雖然不在府衙了,但是之前在府衙的時候,可是首屈一指,虧待不了你。”


    李修平立馬雙眼放光,道:


    “我要學武。”


    “別急,別急。”老者勸說語氣,說道:


    “想清楚些,再回答。”


    “夫子,我要學武。”李修平眼神堅定。


    “你可要考慮清楚,一旦開始學武。不但要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還要有一顆堅韌不拔之心。你可考慮清楚。”陳信說道。


    “陳叔,我要學武。”李修平語氣中,透著堅韌不拔之誌,跪到陳信麵前。


    陳信急忙將其拉起,說道:


    “明日清晨,我在書院後山等你。”


    李修平被陳信的話吸引,恨不得現在就開始學武,被老者幾句話打斷。


    “好的,陳叔。明日一早,我到後山等你。”李修平說著,拉陳信坐到椅凳上。


    “修平,接下來的日子。有你苦日子吃的,去玩吧。”老者指著去玩劉林家的路說道。


    “好的。”李修平朝書院外跑去,回頭說道:“多謝夫子。”


    李修平瘋跑著離開。


    “後悔嗎?”老者示意陳信躺下,問道。


    “有什麽後悔的,秦樹柳這樣的人,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沒打算幹下去。”陳信躺下,接著說道:


    “再說了,當初能當上府衙護衛,多虧了‘山峰’大哥給楊大人舉薦。如今這樣,也算是報答他當初的恩情了。”


    “他身體真的有那麽差嗎?”陳信問道。


    “他雖然自小在李宅長大,但是沒有學過一天武。”老者說道。


    陳信不敢相信,畢竟他可是知道,李山峰離開時,可是有著‘八境’的實力,他的兒子怎會沒有學過武的底子,問道:


    “不可能吧,至少,他家傳的‘山峰’拳,總會一些吧。”


    “對了。”老者好似想到了什麽,說道:


    “千萬別告訴他,關於他家家傳拳譜這件事。”


    陳信有些不明白。李山峰就是靠著“山峰拳”達到八境實力,自己靠著陳塵的心得,加上多年的苦修,如今雖然實力不弱,但也不過是六境而已。雖然不理解,但也不好說些什麽,隻好點頭答應。


    “我這下算是明白了。”陳信說道。


    “說來聽聽。”老者懶洋洋的語氣說道。


    “武學之出,必須有一個強大的身體。他本來身體就弱,再加上他父親的事,現在雖然看似恢複了,但其實一直屬於虧空狀態。這也就是你和大伯說的‘體’,就是說他現在身體太差了,已經不能靠修養來恢複了。”陳信緩緩道出。


    “沒想到,你這個晚輩。”老者捋了捋胡子,接著說道:


    “不錯。”


    陳信一下子聽到老者的誇獎,有些茫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傻笑著。


    “我要睡一會,你隨便吧!”老者話音一落,一陣呼嚕聲響起。


    陳信起身看著老者,搖搖頭,鞠躬行禮後,離開了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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