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反派才會喋喋不休。”加百列施捨給了艾瑪一個眼神,“不過我的確可以告訴你們我們在追尋什麽。”加百列揮揮翅膀,落在了地上,“一個新的上帝。”


    “什麽?”‘無知’如bau滿麵震驚,尚在接受眼前魔幻情景的瑞德等人尚未回神,隻有了解一些超自然事件的艾瑪麵色沉重。在她接受了黑精靈的能量與傳承能夠被殺死黑精靈之人繼承後,替換上帝也能變得容易理解……個頭啊!


    替換上帝?


    他們瘋了嗎?!


    “他們瘋了麽?!”卡西迪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貫平靜無波的聲音也出現了扭曲,“這是不可能……”


    “可能。”拉斐爾坐在金黃色骨架紅色布錦的歐式椅子上,雙臂撐在扶手上,膝蓋疊交在一起,“你以為‘上帝’的本質是什麽?”這個問題在很久以前他就研究過,“是‘人’還是‘神’?”


    摩根蹙起眉頭:“你是什麽意思?”


    “如果是‘人’的部分多於‘神’的部分,那麽他就是能夠被殺死的。”拉斐爾看著卡西迪奧,“可如果是‘神’的部分多於‘人’的部分,那麽如同天使一般,他的能量是能夠被削弱和轉移的。”


    卡西迪奧明顯想到了什麽:“天使石碑!”他看著自己昔日的上司,“拉斐爾,你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


    在加百列,無論是哪個世界的加百列,帶走了溫徹斯特兄弟後,詭異的出現在了這個狹小的房間中,如果說拉斐爾沒有什麽圖謀,卡西迪奧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這裏‘拉斐爾’的痕跡很重沒有錯,可這是米迦勒或者加百列,為了困住他們而設立的牢o籠,拉斐爾究竟是如何找到這裏,為何在這裏和他們說了這麽多卻依舊不將他們帶出去,甚至為何對於這個世界天使們的計劃如此清晰,都有待考證。


    對於卡西迪奧的後半句話,拉斐爾置若無聞:“是的,天使石碑。那是由上帝所述,梅塔特隆所記述的傳記,如果你們硬要這麽說的話。然而我更喜歡將他定義為‘一本記錄天使魔咒的典錄’。”


    這兩者之間差距非常大,卡西迪奧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可他看著眼前的拉斐爾,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你是如何進來的,拉斐爾?”


    “作為典錄,”拉斐爾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雖然其上記載的東西不如我的‘萬書’,可哪怕是在垃圾之中,也有些有用的東西,不是麽?”他看著卡西迪奧,又復而去看摩根,“卡西迪奧,你知道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麽?”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米迦勒與路西發生了爭執,為了人類。”繞來繞去,對於人類,是他們心中永遠橫著的心結,“戰爭改變了這個世界的麵貌,人類無法承受如此磅礴的力量,發生了……異變。”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拳又攤開:“炎劍讓這個世界變得炙熱,星辰不再籠罩這個世界,地獄空空蕩蕩,惡魔行走人間,天堂秩序不再,靈魂無處安家。即便是這樣,上帝依舊沒有出現,沒有拯救,也沒有指引。”


    “就好像……我們被拋棄了。”拉斐爾抬頭,眼睛裏是罕見的茫然,“路西和米迦勒發生了爭執,他們認為既然父親不再這個世界,那麽他們就應該製定新的規章製度,新的秩序和法則,而不是循規蹈矩,遵循父的舊則。”


    “人類已經無法再承受如此大的波動,於是我讓他們坐在了一起,坐在了這張桌子前。”拉斐爾抬頭看著此刻放在客廳中央的桌子,“希望我們能夠握手言和,希望我們能夠就這些事情達成一致。”


    摩根站在卡西迪奧的身後,他同樣意識到了拉斐爾的不對勁兒:“拉斐爾,你不想要他們這麽做,對麽?”他能夠讀出這位天使的拒絕和牴觸之意,“但是你無法阻止他們?”


    終於,拉斐爾將視線轉移到了眼前的人類身上:“是的,”他點頭,“我不希望他們為了一時的頭腦發熱,做出後悔的事情。”停頓,轉折,“他們已經做錯了事情,我不能放任他們繼續錯下去。”


    “那阻止他們……”卡西迪奧的話被摩根拉住了。


    “拉斐爾,你……”摩根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炸起來了,“不是真實的吧?”


    繼天使和惡魔之後,他又要見到鬼魂了麽:“這個房間,現在坐在這裏的你,還有這些事情,都不是真實的吧?”他現在無比希望自己也有一種叫做‘妄想症’的病症,不然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樣的推理。


    “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推論?”拉斐爾終於露出了自他現身以來第一個笑容,淺淡且溫柔,然而卡西迪奧卻在這個笑容背後看見了僵硬和模仿的感覺,像是最初附身在‘詹姆斯·諾瓦克’身上的自己。


    摩根將卡西迪奧拉到了他的身後,兩個人‘保護者’和‘被保護’的姿態掉了個個:“從一開始,這個房間就讓我感覺不對勁兒了。如果隻是為了關住我們,那麽這些糖果,這些玩具,這幅掛畫都是沒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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