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地勢遼闊,麵對外敵入侵,四方都得防著,靈均在要塞之處都布有重兵,有取道齊國,欲取道七國突擊趙國以求擴大楚國之勢從上下圍攻秦國。兩麵夾擊,燕國此時應是中立之輩,齊國與楚國為友好邦交自然不會斷了楚國的後路而且還會為楚國提供後援。


    “此時,秦國,已經兩方受困,琌舟怎麽解?”靈均看著仍舊沒有說話的琌舟,便開口問道。


    “準備好了!便攻打吧!”琌舟淡淡的說道。


    “哦,神女不會為了下嫁而故意輸掉吧?”靈均在一旁打趣道。


    琌舟看了一眼西南角,又看看中原地帶:“秦國攻陷巴蜀,設巴蜀郡!”


    “哦,想突襲邊塞嗎?”靈均看了看拔掉戰旗的巴蜀之國,收掉了秦國東北的數個郡縣。“如果琌舟還不回頭救急。”


    琌舟淡淡的說道:“靈均,你忘了。鹹陽裏趙國還遠著呢。韓國趙國早有吞並楚地的野心,此時我若鍛煉你的後路,那麽,楚軍便是孤軍深入!糧草補給恐怕是成問題了。”


    沙盤之中,韓魏攻打齊國,楚國的軍隊便被孤身留在了秦國以北。


    “喏,糧草已斷!”琌舟笑道。


    “中立的燕國,可是會倒戈的,如果我許燕王五百裏秦地,有利可圖,燕國不會不要的,而且燕國相助比齊國更是便利些。”


    “靈均可是知道這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時的燕國,如若為了五百裏地而毀掉整個燕國,燕王沒有那麽傻。一袋刀幣換泱泱之國,這賠本的買賣如若是靈均你做是不做。”


    靈均觸眉,似乎有些不解。


    琌舟看了一眼靈均又解釋說道:“昔日義渠攻打秦國,便是覬覦中原這片土地。鬼方,戎狄與義渠皆是有雄心的剽悍之族,邊塞荒涼,入駐中原可是塞漠中人的夙願。此時,楚國剛入駐趙國,趙國此前本來國力就弱,現在又剛敗在楚國之下。就算聽令於楚,也沒有多大的勢力與鬼方的彎刀弓弩相抗!”


    靈均思索了半響:“趙國若是和北方蠻夷交戰,那楚國最多少了個趙國半壁而已,此時,我若不行君子之道,掠奪趙國糧草以供楚國之兵直逼鹹陽!那麽,此戰便大功告成!”


    “非也”琌舟看了眼鹹陽,又看了看魏國:“你仔細看,魏國這裏。魏國現在算是降服於秦,又想趁此分得一畝三分地。古又有秦晉之好相證,因此,我斷言,此時的魏國會為了討好強秦而從這裏攔截到楚軍。”


    秦國的土地北方隻是狹長的一代,那延伸出主要國土的部分的中部正好是與魏國比鄰。靈均看了一眼,果然是把自己推入了絕地!兵馬不多,由於北方秦國的國土狹長,郡縣並不多,如果本國不及時救濟的話!那麽,便是死路一條!


    “靈均,你再看下麵,秦國奪取了巴蜀一帶,如果再往漢中一帶侵略,那麽秦國的國土很大一塊便連在了一起,北有韓魏虎視眈眈,那麽,楚國唯一的選擇便是向南退。南部如今是蠻荒之地,隻有窮苦野蠻的蠻夷。這已經就逼到了一個死角!”


    聽著琌舟的陳述,靈均點了點頭。果然不假,一開始隻想到對付那強秦便忘了那些搖擺不定的其餘國。看來,控製秦國不再逼近楚國才是關鍵。


    對付強老虎,正麵強攻不是最佳的對策,而是要拔掉他前爪的指甲。看似不大的傷害,卻是真實能阻擋他前行的對策!


    靈均豁然開朗。雖然,此戰輸給了琌舟。可從中卻收獲了不少。


    “怎麽樣?天下臣民不願把神女嫁給你,這怎麽可好?”琌舟似真似假的說道。


    “神女這麽容易娶到便不是神女了。”靈均朗聲笑道:“可是?琌舟不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嗎?神女此時不在秦國,而是在我楚地!”


    “神女此時不是在秦國,而是在楚國”琌舟又重複道,可他不知道,神女是應該在秦國的啊。近水樓台嗎?


    “琌舟,你一開始攻打我大楚的西南角,主要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巴蜀之地吧?下一步是哪兒?”剛才她的意圖還沒有弄的很清明,靈均便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先賣個關子,以後再告訴你。”琌舟笑著說道。


    “果真?”


    “真的是天機!說了,我會遭天打雷劈的。嘻嘻”琌舟一臉的無辜說道。


    “那好吧!”靈均拿她沒辦法隻好作罷。


    “走吧!走吧。這個不玩兒了,剛才始靈均不忍心傷害琌舟,我才贏了的。”看著還沉浸於剛才的戰局中的人,琌舟拖著他的袖子便往外麵走。


    “那好,我們出去走走!”靈均說道。


    “不”琌舟搖了搖頭:“說過了今天要在家陪我的!”


    “可--”靈均想了下子,看了眼琌舟,這幾日為什麽就不願意出門了。莫不是她在擔心什麽?“琌舟,你在擔心什麽?”


    “沒有”琌舟一口否定。


    “琌舟?”靈均仍是抓著她不放。


    “我們把可人送走吧。她最近好像和太子橫走得很近,太子橫性格太過黑暗了些,對可人不好。”琌舟忽然說起了可人的事兒。


    “這個我知道!”靈均一直看著眼前的人,可她一直左右言他,眼睛也不敢直視著自己:“琌舟是怕楚王因為得神女可統一天下的古石箴言而怕嗎?你要走嗎?”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明明是注定的事兒,可還是說不出口。這,就是難以啟齒吧!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嗬嗬”笑得有一絲可悲,眼光離開了她,靈均說道:“隻是,一直在等,一直在等---或許等到你自己悄然離開我都不知道呢。”


    “靈均”拉住他,琌舟想要解釋,可,本來就是這樣的打算,又該如何解釋。


    “明日我就送可人離開”靈均的聲音有些生硬:“你若哪天想離開了,說一聲便是!我不會阻攔。”


    “好啊”琌舟哽咽了一下:“不過,我要是想離開自會通知大家。不會勞煩屈大人!”


    靈均一時火氣攻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生氣的拂袖離去。嗬嗬,屈大人!短短的三個字便把他推到了千裏之外。


    “我以為你會明白我,嗬嗬,太多的我以為,費勁心機的為了留在這裏,不就是為了你!”琌舟慢慢走到了那株紅梅之下,折下了一枝,好像上一次紅梅還沒有盛開吧。此時的花,晴日下開的正好,照映著人慘淡的臉,很是突兀。


    花未開時,人人愛之捧之,希望能攜芳一朵。花開之時,待折花之人卻久久未至!琌舟慢慢的摘著紅梅,隻選著那些開的好的,開的正豔的。


    “都說近朱者赤,那麽,琌舟此時近紅梅,也沾沾這喜慶之色!”琌舟一個人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似乎便忘了方才的不快,可握著紅梅的手死死的攥著,幾道血痕烙在白皙的手上,紅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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