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九月天,總是陰晴難定,時而雨落幽咽,時而烈日灼灼。正如世人之心難以揣測。還是隻有在巫山之上,修以道,行以人之本心,看閑花落地,靜聽無聲來得自在。


    茅草棚上的水淅瀝瀝的向下滴,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寧靜之中是唯有的靈動。


    琌舟神色淡淡,看著茅棚外透過雲彩的陽光,殘留在茅草棚上的雨滴,慵懶的滴在水窪中。一滴水滴下,昏黃的水蕩開漣漪圈圈,漸漸散開。


    “雨停了”琌舟指尖輕輕的摸摸小女孩兒的額頭。還是有一些微微的汗意,掏出一張絲巾小心翼翼的幫小女孩兒擦幹。看著小女孩在昏迷中仍然蹙眉,似乎還被夢魘著。琌舟看著小女孩兒有些心疼,可是卻不能幫小女孩兒什麽。


    幫小女孩兒擦幹了汗水,摘了片葉子,小心翼翼的將水倒了些再葉片中給小女孩兒喂了些水。似乎這時小女孩睡的好些了。看著女孩兒的已經包紮好的腳又有血滲出,琌舟將水壺放在女孩兒身邊轉身離開了草棚。(.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此時草多是枯黃色的,想要在雜草叢中尋覓到止血草實屬不易。扒開早已被暴風毀壞的草叢,提起裙角,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雨後的草叢,濕漉的泥土,夾雜著枯木香。每行一部都得十萬分小心,不然就得跌倒在此。


    想著小女孩得急需止血,不然對小女孩的身體狀況會有很大的影響。那女孩兒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真不知道世間之人都是這樣對子女的嗎?琌舟搖了搖頭,自己從來就沒有父母也不能體會有爹娘相伴是什麽感覺。對於自己不明朗的事兒,也不好妄加揣測。


    “嗬嗬”想著想著琌舟自顧著自嘲了一聲,一不留神踢到了一根枯枝:“啊---”


    由於摔下去了的一瞬間完全沒注意,摔的人都有些發昏。琌舟想起身卻很吃力。


    “姑娘你沒事兒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男子,一席墨衣,站在女子前麵,伸出了隻手意欲將女子扶起來。


    琌舟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墨衣男子身後的玄衣男子,望著跌倒處的一株草笑了起來,輕輕的把它拔了起來,樂的光彩,似乎是收獲到什麽寶貝一樣。


    墨衣男子把女子扶起來,眼中滿是疑惑:“姑娘,你的手流血了?”


    “嗯,我知道。謝了,剛才”琌舟對著眼前的人淡淡的笑道,說便轉身離去。


    “姑娘,等等”剛才一直沉默的玄衣男子將琌舟叫住:“你手中的可是止血草?姑娘是否救了一位紅衣小女孩兒”


    琌舟轉過身,打量著玄衣男子。“公子何出此言?這止血草是給我自己的呢!”


    “如果這草是為姑娘自己摘的,姑娘就不會不理會自己的傷而那麽重視那株草,可見,這草藥並不是為姑娘自己而采”玄衣男子直直的看著女子,語調平平,沒有絲毫波瀾。


    琌舟沒有做聲,隻是看著眼前的人,看他還有如何說辭。雖然感覺兩人可能認識那女孩,可這兩人,畢竟是路人。


    看著女子神態自若的看著他,並未有什麽反應,玄衣男子慢慢的開口:“我正在找我的妹妹,衣著紅衣,有兩個發髻伴有黃色的絲帶。正在下雨時,聽見她的哭聲,等到了時候卻沒發現她們蹤影。妹妹騎的小黃牛已經死去,我想妹妹可能也在雨中受傷了”


    玄衣男子在訴說之時,一直靜靜的注視女子。女子聽完之後,一開始沒有什麽反應。過了片刻,點了點頭:“隨我來吧”


    墨衣男子看著眼前這兩人,打開了折扇,風度翩翩的走到女子身邊作揖:“在下景即墨,姑娘如何稱呼?”


    “琌舟”女子隻是走在前麵,並未回頭。


    過了半響:“還有一位是?”


    “屈平,字靈均”


    女子聽聞點點頭。景、屈,皆是楚國貴族,此二人來者不凡。心中疑問頗多,卻又不好多問。一麵之緣的人過多的關係也是徒勞的,女子加快了步伐。兩位男子也隨著加快了步伐。


    回到草棚,紅衣女孩兒仍舊未醒。琌舟慢慢把草藥搗碎,用絲巾包好給小女孩兒敷上,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柔生怕把女孩兒吵醒。


    玄衣男子摸摸小女孩的頭,看樣子發過熱,已經退了。看著身邊女子認真的為妹妹敷藥,心裏忽然覺得好心安。


    “你的手—沒事兒吧?”玄衣男子問道。


    女子輕笑了一聲:“沒事兒,謝謝屈公子”轉過身去清理手上的傷口。


    墨衣男子在身後站立了半響,還是走過去,將剩餘的草藥敷在女子手上,隨意在身上撕掉了一塊衣料為女子包上。借著水窪洗了洗手,笑著對女子說:“謝謝你救了可人,謝謝”


    女子似乎覺得哪兒有些不自在,可是也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回應。隻是握著受傷的手,找個地方靠了下來。天色已晚,看來今天隻有暫且歇息在此了。女子感覺渾身有些乏力,就靠著草棚的一角昏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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