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郊區的彎山下。


    一處農莊前,江炎將車停好。


    此刻,農莊的前頭停著七八輛邁巴赫,擺放的整整齊齊,很有氣勢。


    而在農莊內,則是一陣歡聲笑語,似是裏麵有人推杯換盞。


    江炎眉頭微皺,看了眼信封上的地址。


    沒錯。


    就是這。


    他捏著信封,朝大堂走去。


    因為農莊地處偏僻,這個點沒幾個人來吃飯,就大堂一桌。


    圓桌前,一群勁裝短袖大漢正在吃吃喝喝,歡笑不斷。


    其中正有蕭戰峰。


    一名男子看了眼走進來的江炎,當即朝蕭戰峰使了個眼色。


    蕭戰峰當即扭過頭掃了眼江炎,冷冽一笑,將杯中酒飲盡,戲謔說道:“來了?”


    “我給過你機會,你怎不珍惜?”


    江炎平靜道。


    “姓江的,我不想跟你廢話,這次是我師尊叫你來的!我辱沒了師尊的門楣,師尊想要找回場子而已!”


    蕭戰峰笑道:“你若是不想被我師尊收拾,就在這大聲向裏麵的包間磕頭謝罪,師尊在裏麵喝茶,他聽得到。”


    “你師尊是什麽人?分得了青紅皂白嗎?”


    江炎淡道:“若分不清,我隻能用其他方法來解決!”


    蕭戰峰眉頭頓皺:“姓江的,我也在給你機會,你看不到?你是來謝罪的,還是來找死的?”


    “謝罪?我何罪之有?”


    江炎冷哼道:“事情起因是司徒廣的女兒欺騙天神居物業,在我的房子裏住了許久,司徒廣因你與其女有婚約,其女訂婚宴前逃走,怕被你責備,便冤枉我拐走了他的女兒!他要我背鍋,我不認,雙方起了衝突,我才教訓了司徒廣。”


    “而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動手,如今非我之敵,卻把你師父也抬了出來!”


    “現如今,你師父也如你這般德性,果真是有什麽樣的徒弟就有什麽樣的師父!”


    江炎連連搖頭,滿臉的失望與不屑。


    這話一出,屬實是惹惱了圓桌前的眾人。


    “混賬!你說什麽?”


    “你居然敢侮辱泰大師!”


    “豈有此理!”


    人們紛紛罵道,一個個掄起拳頭走來。


    “都退下。”


    這時,裏麵包廂內傳出一記淡漠且蒼老的聲音。


    蕭戰峰聞聲,立刻抬手止住周圍的同伴。


    他知道江炎實力非凡,這這幫人衝上去也占不到便宜。


    哐當!


    這時,包廂的門被自行打開。


    對著門擺放著一張茶幾,一名穿著唐裝雞皮鶴發的老人正坐在茶幾前飲茶。


    他淡漠的看著江炎,老眼輕輕打量了一番,旋而開口道:“不錯,很不錯,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年輕人,你的前程很不一般。”


    說到這,老人將茶杯放下,緩步從包廂裏走出。


    “年輕人,我想你可能不知道老朽,可你的父母一輩定然聽過老朽的威名,老朽就是三十年前縱橫大江南北的硬氣功泰金!”


    老人淡道。


    “橫煉大師泰金?”


    江炎念了一聲。


    “你知曉老朽?看樣子你的見聞比一般人要強。”


    老人淡道。


    江炎自然聽過此人,但也隻是師父偶爾一嘴,對於此人,並未多談。


    莫看此人年邁,身材枯瘦弱小,可實際肉身十分強悍,力量更是大的驚人。


    他是龍國為數不多的橫煉宗師。


    難怪蕭戰峰能如此囂張,有這個人撐腰,自然無懼一切。


    但江炎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懼色。


    “所以你要我來這,就是用你的名聲來逼我低頭?”


    江炎淡道。


    “在看到你之前,我隻是想討回個場子就行,但看到你之後,我明白光討回場子是遠遠不夠的!你這般年輕便能擊敗我徒蕭戰峰,來日的成長必然非比尋常,你這種人若是不解決,日後必成大患!”


    說到這,泰金的老眼蕩漾出一抹冷光:“聽著,我要你立刻跪下,向我磕頭認錯,承認這一切的罪責皆在你身,然後自斷一臂!如此,你可以安然的走出這酒莊。”


    “如果我不呢?”


    江炎平靜的問。


    “我就敲碎你渾身的骨頭,讓你下半輩子躺在床上度過!”


    泰金哼道。


    他本身是橫煉宗師,觀人根骨自有一套。


    江炎這幅根骨,不知比蕭戰峰強了多少,泰金相信,江炎日後必有希望邁入宗師境界。


    既是如此,今日肯定要得罪江炎,那樣不如廢掉江炎,也能免除後患。


    否則來日江炎邁入宗師境界後過來尋仇,那該如何是好?


    因此,江炎今天必須要殘。


    “怎樣?你跪不跪?”


    “我師父已經對你很仁慈了!”


    “趕緊跪吧,可別逼泰大師動手!”


    “就是!”


    眾人紛紛喝道,向江炎施壓。


    然而,江炎卻是一聲輕笑,搖了搖頭,滿臉的不屑與玩味。


    “你....”


    蕭戰峰氣急。


    泰金也皺起了眉頭:“年輕人,你不肯?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要我下跪?你配嗎?”


    江炎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


    泰金震怒,冷哼道:“看樣子你果然如戰峰說的那般,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如此,就休怪老朽了!”


    說罷,泰金邁步走向江炎。


    別看他身高僅僅是一米七,身材枯瘦,還有些駝背。


    可這一步步走來,竟有一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味道。


    “泰大師要出手了!”


    “這小子慘了!”


    “哈哈....”


    眾人嬉笑怒罵。


    蕭戰峰也眯著眼盯著江炎。


    被江炎那般輕鬆擊敗,他心裏頭狠狠的憋了一口氣。


    他知道短時間內自己根本贏不了江炎,如此,這口氣隻能靠師父來替他出了!


    “姓江的,待會兒你像條死狗般趴在地上哀嚎,看你還如何囂張!”


    蕭戰峰心頭冷思。


    “過來吧!”


    泰金也不含糊,剛靠近江炎,直接一手抓了過去,直取江炎的咽喉。


    想要一招製服?


    可下一秒。


    吧嗒!


    泰金的手突然被江炎的手掌握住。


    泰金一愣,才反應過來,立刻要發力。


    哢嚓!


    骨頭裂開的聲音傳開。


    “這不是找死嗎?”


    蕭戰峰哈哈大笑。


    居然敢主動握住泰金的手!


    這個姓江的,怕是一隻手已經廢了。


    然而這時。


    “啊!!”


    泰金突然發出淒慘的叫聲。


    蕭戰峰愣住了。


    才發現...剛才那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不是來自江炎,而是來自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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