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炎治好薛母後,在薛煙紅的帶領下來到鄭宏的家裏。


    此刻鄭宏剛剛穿好衣服,神情十分古怪。


    今天是周末,公園人不少,他可以說是在無數民眾的圍觀下厚著臉皮把這澡洗了。


    好在公園湖沒有規定不許洗澡,否則他非得被通報批評不可。


    但這道德批判顯然是免不了。


    “江先生,我母親怎樣了?”


    鄭宏急忙上前詢問。


    “放心,你母親沒什麽大礙,已經轉入住院部了,休養個三天,就能痊愈。”


    “那就好。”


    鄭宏鬆了口氣。


    “江炎,你到底賣什麽關子呢?你叫鄭宏跑外頭洗澡,是想羞辱他不成?”薛煙紅皺著柳眉問。


    “你這女人的腦袋是不是長其他地方去了?我跟鄭隊長無冤無仇,羞辱他幹什麽?”


    江炎掃了眼薛煙紅的身子,輕哼道。


    薛煙紅一愣,感受到江炎那赤裸裸的目光,俏臉頓紅,惱怒的罵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不信。”


    “你....少廢話了,你到底賣什麽關子!趕緊說!”


    薛煙紅生氣道。


    江炎也懶得跟薛煙紅打嘴仗了,環顧屋子一圈,淡淡道:“鄭隊長被人下了蠱!”


    “什麽?”


    二人齊齊失聲,一臉不可思議。


    “姓江的,別這裏裝神弄鬼!我們才不信你那套!”薛煙紅哼道。


    她感覺江炎在扯淡,拿她開涮。


    “不信?要不我們賭一把?”江炎突然道。


    “賭就賭,誰怕你啊!”薛煙紅滿臉不服氣道:“說吧,怎麽賭?”


    “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你磕個頭,如果你輸了,你就不必磕頭了,但以後見著我,必須要客客氣氣的喊上一句江哥哥,怎麽樣?”江炎眯著眼笑道。


    像薛煙紅這樣強勢的女人,要是喊疊字肯定非常有趣。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叫你一聲江哥絕對沒問題!”


    “錯,不是喊江哥,是喊江哥哥。”


    薛煙紅一怔,臉色古怪起來。


    她這種性格的人,怎麽喊的出口?


    “不敢的話可以直說,這沒關係的。”江炎湊近笑道。


    “誰不敢了?賭了!”


    薛煙紅一拍桌子,怒氣衝天道。


    旁邊的鄭宏苦笑搖頭。


    旁觀者清,他自然瞧得出江炎是在用激將法。


    不過鄭宏不說破,畢竟江炎並沒有什麽惡意。


    “女中豪傑!”


    江炎豎起大拇指,隨後朝鄭宏的臥室走去。


    鄭宏雖然單身,但家裏收拾的井井有條,臥室也沒有半點雜亂,所有衣物都疊的整齊放在櫃子裏,被褥更是被疊成了規整的豆腐塊。


    江炎來到床邊,張望了一番,突然視線落在了床頭櫃上一個花瓶內的花上麵。


    那花十分妖豔,花瓣似血,美麗異常,看得人十分迷醉。


    “這是什麽花?好漂亮啊。”


    薛煙紅這個女漢子也不由雙眸大亮,被之所吸引。


    “哦,這是一個鄰居送給我的假花,不久前我這棟樓搬來個新住戶,他在得知我是個巡捕後,表現的對我很崇拜,這花就是他送的,我再三推辭,但執拗不過他,就隻得收下了。”


    鄭宏苦笑道。


    江炎點點頭,走過去拿起花,隨後輕輕折斷花枝。


    頃刻間,一條條好似蜈蚣般的蠱蟲從花枝裏鑽了出來。


    “啊!!”


    薛煙紅嚇得尖叫。


    鄭宏更是大驚失色。


    “你這位新鄰居可能不壞好心呐。”


    江炎踩死那隻鑽出來的蠱蟲,隨後用張紙堵住花枝,淡淡說道:“這假花的花枝是鏤空的,裏麵全是這種蠱蟲,在花枝的其他地方有小洞,每到夜晚你們熟睡時,這些蠱蟲就會從小洞裏鑽出來,禍害你們母子兩,你年輕力壯,蠱毒沒有發作的這麽快,但你母親年事已高,自然是承受不住蠱毒,因而突然發病,送去醫院了。”


    “居然是這樣?”


    鄭宏驚駭至極,臉色無比的難看。


    “那....那該怎麽解蠱?”薛煙紅忙問。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這隻是小蠱,問題不大,送花的人明顯不懂蠱術,估摸著是從南疆尋來的小道具來害鄭隊長!鄭母身上的蠱毒,我已經在醫院清掉了,她身體裏的蠱蟲也被我取出,至於鄭隊長嘛,剛才他在洗澡的時候蠱蟲應該從他體內鑽出,所以待會兒我開點藥,他吃上幾天就沒事了。”江炎笑道。


    “鑽出來?這身上不得出個血窟窿?”


    薛煙紅頭皮發麻道。


    “放心,沒有血窟窿。”


    江炎笑道。


    薛煙紅一愣,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臉色又變得古怪起來。


    鄭隊長尷尬的好想鑽到地縫裏去。


    “鄭隊,去拿個臉盆來,把這花枝燒了,然後火速去抓你那位鄰居!”江炎嚴肅道。


    “先抓人!”


    薛煙紅回過神,與鄭隊長立刻奪門而出。


    江炎搖了搖頭,獨自把花枝給燒掉。


    那一條條蠱蟲在火裏掙紮,發出淒慘的的尖銳叫聲,仿佛嬰兒啼哭,聽的人毛骨悚然。


    等蠱蟲燒完,鄭宏與薛煙紅也剛好把那名鄰居給抓來。


    “還好我們動作快,這家夥正要跑路!”


    薛煙紅扣押著那鄰居進了屋子。


    江炎掃了眼,是個滿臉頹廢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


    男子骨瘦如柴,雙目凹陷,一副癮君子的模樣,看到鄭宏後,嚇得滿頭大汗,瑟瑟發抖。


    “說!是誰叫你來害鄭隊的!老實點交代!”


    薛煙紅聲色俱厲,三言兩語就讓男子招了。


    原來男子送花給鄭宏,並非是誰指使,而是他自己的報複行為。


    男子與其妻子都有嗑藥史,兩人的家被吸了個幹淨,為了能繼續吸,二人選擇以毒養毒,最終妻子被鄭宏捉拿,被送去強製戒毒,結果妻子無法忍受毒癮,選擇自殺。


    男子認為妻子的死是鄭宏造成的,便打算報複鄭宏,這才有了一係列的事。


    “對於你妻子的死,我很抱歉,但我是秉公辦案,如果你對我有什麽不滿,你可以隨時投訴我,如果發現我真的有問題,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鄭宏嚴肅道。


    男子眼露憤怒,但最終還是平息了下來,低著腦袋不再吭聲。


    “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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