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月把地上狼藉收拾好。


    隻是空了一個這麽大的洞,到底還是有些突兀的。


    從外麵找了幾塊木板鋪好,把地洞擋住。


    抬起頭往某間房看過去。


    埃柏默就在這間房休息,她沒去打擾。


    這件事是需要平複一下。


    看著外麵天空快要亮了,吸血鬼的睡覺了。


    言昭月打著哈欠,來到樓上另一間房。


    裏麵沒有棺材,隻有一張床。


    房內黑漆漆的,窗簾也是最遮光的。


    其實這個世界吸血鬼不怕太陽,隻是受不了陽光,會讓身體感覺到不舒服。


    吸血鬼在太陽下,實力也會壓下五分之四,而且若是處於饑渴狀態,就會在太陽底下自燃。


    言昭月作為血統最正的始祖,陽光對她構不成威脅,但會感覺到皮膚不舒服。


    所以來這個世界半年多,也隻是晚上才出去。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入睡。


    吸血鬼是不會做夢的。


    等言昭月醒過來,靈敏的嗅覺聞到一股血腥味。


    蹭的一下坐起身,她很認真地聞了聞。


    空氣中真的彌漫了一股濃鬱血腥味。


    難道……


    言昭月瞬間從房間出來,來到一樓客廳。


    看見埃柏默渾身沾滿了血跡,坐下沙發上低著頭的一聲不吭。


    “埃柏默?”她輕呼喚醒了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埃柏默。


    埃柏默抬起頭,他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人,通紅的眼睛流下紅色眼淚,他伸手緊緊抓住言昭月的衣袖,仿佛抓到了讓他心安的東西。


    “你去報仇了?”


    言昭月不嫌棄他身上濃鬱血腥味,來到他身邊坐下,“被人看見了嗎?”


    埃柏默搖頭,腦袋重新垂下。


    抱住人輕輕拍他的後背,“乖,沒事的,沒被看見就行。”


    “我本想……殺了他們,可當我聞到……我醒過來,他們全部被我吸幹了。”


    “沒事沒事,你才被我初擁,有些事情還不能控製,我會慢慢教你。”


    言昭月隻能盡力地把他安撫好。


    埃柏默沉默下來。


    趴在她肩膀上緩了好一會,才推開人。


    病態白皙臉上麵無表情,那雙淡紅眼睛越發森寒,清雅氣質透著刺骨寒意,好似剛剛脆弱樣子是幻覺。


    聲音清冷好聽,“你需要我怎麽幫你?”


    言昭月沒想到他恢複得這麽快,啞然了一會,才搖頭:“我的事情有些複雜,得從長計議。”笑著接著道,“而且你從人類身體轉換成吸血鬼,得讓你習慣一下,才能幫到我。”


    埃柏默點點頭,沒有絲毫意見。


    “我現在需要做什麽?”


    少年身形挺拔,個子修長,身上的血漬都沒把他的俊遮掩起來,反而給他添了幾分妖冶。


    也不愧是上流圈子的貴公子,舉手投足都是高貴優雅。


    言昭月站起身,笑著說:“你現在需要去洗個澡。”


    埃柏默點頭,轉身往樓上走去。


    一句廢話都沒有說。


    言昭月看著他離開背影輕輕歎口氣,這種事情隻能他自己慢慢消化了。


    -


    一周過去。


    言昭月帶他去了一個酒吧。


    酒吧表麵上是普通酒吧,暗地裏卻是吸血鬼需要的血液供應商。


    她靠著血脈,鎮壓了幾個吸血鬼,才得到這個地方。


    自己也要喝血,而且普通的血入不了口,需要新鮮美味的血才能入口。


    埃柏默經過一周時間平複,現在他對自己身為吸血鬼沒有了排斥。


    反而因為得到一些異能而感到高興。


    比如他能發出寒氣,能把一桶水凍成冰塊。


    “大人,您來了。”


    一位老人對著言昭月行禮,那在普通人類裝模作樣的拐杖放在一旁,根本看不出來他行動吃力。


    做這些,都是為了迷惑人類。


    “嗯,上s級鮮血。”


    “兩位大人稍等片刻。”


    老人上半身沒有直起來,半彎腰地往後退,直到退出房間。


    在吸血鬼世界,血脈壓製不是開玩笑的。


    若是敢惹怒上階層血脈吸血鬼,可以隨意斬殺。


    “我的血脈是最正統的,你是我的初擁,也是我的第一代,所以你的地位會比任何吸血鬼要高。”


    言昭月淡淡解釋。


    “嗯。”


    埃柏默那張俊美麵容沒有絲毫波瀾,隻是靜靜地站在她身邊。


    要是沒出聲,都會被人以為是雕塑。


    言昭月眼睛微眯,她想到什麽,坐在沙發上,眸中浮出狡黠,“過來。”


    埃柏默很聽話地走過來。


    她拉住人,用力往身上拉過來。


    快速把快要跑掉的人禁錮在懷中,一隻手輕輕摸著清涼臉頰,她輕笑問道:“你在防我?”


    埃柏默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震驚,對這個姿勢感到羞恥,“你……別碰我!”


    言昭月感覺到一股冷意撲麵而來,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人已經單膝跪在地上。


    腦袋微低,那雙手緊捏成拳頭。


    “你……”


    腦海中得到一些信息。


    好吧,埃柏默剛剛想對她動粗,被血脈壓製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言昭月想扶他起來,剛觸碰到少年身體,察覺到他身體緊繃顫抖,在懼怕她。


    她苦惱起來。


    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那你自己起來吧,我不碰你了。’


    話一落,埃柏默瞬間從地上起來,站在角落的黑暗處。


    言昭月沒想到初擁血脈壓製這麽嚴重。


    這要是繼續嚇到人,時空之力肯定不會到身上來。


    的想想辦法了。


    在言昭月出神的時候,那老人端了兩杯紅酒走進來。


    “你出去吧。”


    “是!”


    言昭月對著埃柏默招招手,“過來,喝喝看。”


    埃柏默聽話地走過來,當然,那俊臉上是寒冰三尺,本就沒血色的唇瓣用力抿出一條白線。


    好吧,這家夥生氣了。


    “你自己喝拿。”


    言昭月不敢讓他近身,怕這人暴動起來。


    埃柏默那修長白皙如玉雕的手端起其中一杯紅酒,仰起頭露出性感喉結,微抿了一口。


    當血液進入腹中,他眸底浮出濃鬱殺戮和凶戾,舔了舔露出來的獠牙,沾染了血液的唇瓣色澤靡麗,透著詭譎而妖豔,如同墮落天使。


    “難喝。”


    很不客氣的嫌棄。


    他目光肆意在言昭月頸脖上看著,意思很明顯。


    不如她的血好喝。


    言昭月:“……”


    她的血當然好喝,可也不能經常喝。


    “難喝也忍著,全部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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