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惠姑一襲黑袍包裹得緊緊的不見一點空隙,貼著暮色染黑的牆角急步走著,沒頭沒腦地向身後的人丟了這麽一句話。mianhuatang.info


    她身後的人也是一身黑色夜行衣裝束,隻是他身上的衣服太小不合身,手腕腳踝都白花花地裸露在外,乍一看去就像四隻白鳥兒在夜裏撲騰著,既怪異又可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那人正覓著路徑,顯然很緊張,聽了惠姑問話,又是急又是怕,神色驚惶地回道。


    “噓!噓!小聲點,沒錯,就要到啦。”


    惠姑嘟喃了一句,看看前麵的路不認識,遠處江水白茫茫的一片,依稀有些漁火,她從沒來過這裏,擔心走錯,便給後麵的人讓步。


    “…知道啦…你快過來看看,到了哪兒了?”


    後麵的人連忙換上前來,仔細辨認了路說。


    “…沒錯,這就是那片倉庫了。”


    惠姑搶上前來眯眼細看,果然可見江岸邊幾座茅草堆成的破舊屋子,已經是深夜了,可卸貨的運貨的雜役來往不絕。


    倉庫裏麵點著燭火,旁邊還有幾間簡陋的草棚,大約是閑下來的人在其中聚集,酒香肉香一直不住地往人鼻子裏鑽。


    惠姑越看越奇怪,回頭問道。


    “侍墨,你說要找人,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侍墨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抱怨道。


    “你聲音小點行嗎?這裏到處都是人,你還這樣叫我的名字,是嫌我活得太長了嗎?來來,先到那邊躲躲。”


    惠姑想著大局為重,順從地跟著侍墨快速閃躲著燈光,藏在幾垛青蒿中,這些青蒿據侍墨說要先放著曬曬去濕,今天是不會有人來動了。


    待兩人藏好了,侍墨看看一切順利,才舒了口氣,回頭對惠姑解釋道。


    “…公子本來準備假意離去,今夜偷偷轉回來救人,可直到現在也不見公子回來,怕是出了什麽事,公子不會來了。”


    惠姑點點頭,抽著鼻子聞著空氣裏的酒香,有些酸澀又不醇厚,便嫌棄地一哼,又問。


    “他都不救了我們還來做什麽?”


    侍墨小心地目測了一下青蒿垛和倉庫的距離,不甘心地回道。


    “公子的性子我最明白,他說要救就一定要救成。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丟下我,但是我一定要幫他救成人,這樣,公子說什麽也不能丟下我了。”


    提到浦襟三丟下眾人,正也正是惠姑的痛處,頓時提起精神,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好,我幫你,就這麽說定了。”


    惠姑說著便和侍墨一起凝神尋進去的時機,侍墨指著那邊一列臂上纏著灰布的人說。


    “看到了麽?那邊的人都是杜天虎的,他們是最後一批卸貨的人了,再等等,他們去旁邊喝了酒就該歇息了。”


    惠姑“嗯嗯”了幾聲,好奇地問道。


    “那個袁郎中怎麽住在這種地方?”


    侍墨先是一呆,而後一拍腦袋道。


    “你瞧我這記性,忘了和你說了,福田伯說他把那小唱送給了袁郎中,但我托人問了,似乎袁郎中被他撕破了臉,後來又出了不少事,就叫人把他要賣到奉陽縣去,暫時就停在這裏,這兩天就走,呸,真是個禽獸!”


    侍墨罵的既是福田更是那個袁郎中,惠姑雖然未曾見過那小唱,但聽他這番經曆,也的確淒慘,便下定了主意,無論於浦襟三於己,都要救下那小唱,便說。


    “好…我聽你的,這人,我救定了!”


    侍墨好笑地回頭看惠姑一眼,覺得惠姑年紀小又不懂事,叫上惠姑不過是湊點膽氣,隻當她說笑,輕視地說道。


    “姑娘隻要不給我添麻煩就是了…”


    惠姑聽得生氣,剛想反駁,突然旁邊躥進一人,恰好撞在侍墨身上,來勢洶洶,一下子將他撲倒在地,侍墨被壓得直翻白眼,半句話都哏在喉嚨裏。


    這樣子多像奉陽縣那個拿草墊喂馬取笑自己的店小二啊。


    惹我的都不得好下場,惠姑忍俊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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