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麽是這副打扮?”


    惠姑一見我就對著我的裝束一通嘲弄,我懶得和她爭辯,隻是問。


    “你想好了什麽時候去滁州見那浦襟三了嗎?”


    惠姑不以為然地笑著,就要往我這邊來,畢竟還身在秦府,我連忙施了個法術以免被他人看到。


    “姐姐,他隻是個迂腐的傻子,你又何必擔心這麽多。”


    惠姑一臉不屑地搗鼓著我頭上的發髻,一會兒盤起,一會兒解開,見我生氣,又連忙賠笑道。


    “上次去滁州,知道他祖上曾做過知府,在當地頗有名望,他的父親做些古董生意,所以家中也不算拮據。他還有個能幹的哥哥,重義尚勇,人人稱讚,但是到了他,成日裏隻是讀些八股五經,全不知事。”


    我把頭上的發髻又緊緊盤好,問道。


    “也許他是深藏不露吧!那麽你呢?什麽時候走?”


    惠姑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方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未免誤事,我想過完中元節就走。”


    我又好氣又好笑地戳了戳惠姑,又問。


    “怕是想一路慢慢閑逛著找些東西玩吧!不要忘了這是人界,不能隨便施法術的。”


    惠姑見我說中了她的心事,也不好意思起來,又想起一事,不服氣地從腰上掏出一張寫著字的錦帛,指著上麵畫的路線圖道。


    “姐姐你隻猜對了一半,我這幾日都在忙著這個呢!”


    我低頭細看,上麵寫著金陵到滁州的沿途州府如淮水,洵藍等,旁邊還記著要用的日程,沒想到她這麽完備地準備,倒讓我刮目相看,我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再細看那圖,卻不盡啞然失笑。


    我拉著她細看圖上的標記,在淮水旁寫的是河鮮和雛鴿,烏遠旁邊的卻是海蚌,巧點,分明是她想品嚐的美食,惠姑見我發現了,忙不迭地奪了過去,臉紅不已,耳垂上的紅寶都要失了幾分顏色。


    我見她這樣,也禁不住笑起來,安慰道


    “也沒說不許你去四處遊玩,隻是你必得答應我,一路上不許隨便闖禍。”


    惠姑見我不反對,連連點頭,我還欲和她囑咐些什麽?遠遠看見有人來了,便拉著她躲到清淨處聊些體己話。


    秦府內有一座假山陣,靠近秦業的寢房,不過頗為僻靜,我才拉著惠姑到了那裏,就聽見管家正在向秦業稟報府中各項事宜,真是不巧,我隻好和惠姑借著芍藥花枝的掩隱,想要偷偷離開。


    若不是今日秦小姐換了一身銀紅的襖裙,我也不會那麽容易發現她,她就站在一叢桂花樹的後麵,身邊沒有跟著任何奴仆,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秦業。


    那目光裏有不舍,有憎惡,有猶豫,甚至還有一分愛慕。連惠姑也覺得奇怪,問我道。


    “姐姐,那個人打扮得好漂亮,為什麽站在那邊?”


    我低聲告訴她那是秦府的小姐,也是我現在服侍的人,惠姑“唔”了一聲也沒再說話,管家一個勁地說著,秦小姐也隻是愣愣地站著不走,身邊跟著惠姑,我也不敢貿然出現,不一會兒,站得腿都酸漲了。


    我正想著脫身的辦法,惠姑扯著我的衣袖示意我往後看去,我一轉頭,竟看見流雲抱著一疊待浣洗的衣物往這邊來了,我急忙讓惠姑藏好,她不解地問。


    “姐姐那個人是誰,你為什麽這麽怕她?”


    我來不及解釋,隻得簡單說。


    “也是服侍秦小姐的丫鬟,不過前幾天和我不和,暗中動了手段。”


    惠姑點了點頭,沒說什麽?流雲一路過來了,我拚命將衣擺藏進花叢裏,卻沒想到惠姑竟然伸出腿在她腳下使了個絆子,她重重摔在地上,手裏的衣物灑了出去,我連忙把惠姑拉進來,卻發現她已經用了法術快速消失了,好在流雲怕是也沒有發現是他人做的手腳,隻是“哎呦”了一聲。


    聽見動靜,管家和秦老爺都轉過頭來,流雲一心望著秦老爺,沒想到管家卻一臉關切地過來扶起了她,她滿心的委屈,秦老爺隻是不出聲,我在一旁看著,發現秦小姐也冷冷地看了過來,罷了罷了,再待下去也不知道會出什麽亂子,我隻會認命般地這樣想,破罐子破摔地施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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