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被朱雀用輪椅推到了喜宴之上,一襲白衣勝雪,一臉的蒼白憔悴。更新最快眾人紛紛望向出現在門口的玉白,麵帶訝異!


    喜宴之上,除了昊天和弦,龍奧花容,以及閻王、紫郡、莫凡幾人,均是魔族中的長老。大家滿心以為玉白會如同往日那般,出現的光華無上,絕代風華!誰也沒有料到,玉白來的會是這般模樣!


    蒿聃看著眼前的玉白,有些僵硬的起身。納迦連忙扶著,玉白也看著蒿聃,滿是詫異!


    “蒿聃?”玉白的聲音顯得異常的蒼老,蒿聃停住腳步,不敢前行!


    遠遠的看著玉白,分明就是不敢相認。


    “我,我乃蒿聃,你,你,你可是……”蒿聃說話本就艱難,此時看著玉白那幅模樣,更是不敢相信!


    玉白點點頭,“蒿聃,我就是玉白。太陽神之子,三界平衡者玉白!”玉白從來沒有想到,納迦這麽快就會將他放出來,更沒有想到蒿聃會複活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的人,如果蒿聃複活了,那麽他的素兒呢?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蒿聃步步走近玉白,“我,我,記得,這一世,你,是,我的師、傅”蒿聃站在玉白的麵前!


    玉白搖搖頭,苦笑。“不是,我的徒兒,是宛素。是一個玉人,你用的便是她的身子,如今你回來了,她怕是就隻能消失了吧。”玉白的話有些出奇的落寞,那眼裏的悲傷,濃烈的化都化不開!


    蒿聃僵在一旁,納迦分明覺得她整個身子都變得冰冷了起來。


    整個反應似乎變得有些慢了,眼睛使勁的眨!


    蒿聃莫名的流下淚來,“玉、白,今日,我、與納迦、成親!”


    玉白收回看著蒿聃的眼,閉氣眼臉。“玉白在此恭賀了!如今玉白乃一介凡人,給不了什麽賀禮,還請魔後見諒!”


    玉白此時悲傷,他完全沉浸在失去宛素的憂傷之中。


    蒿聃卻忽然跪在玉白腳下,“蒿聃!”納迦大驚,來不及將她扶起!


    蒿聃卻使勁推開納迦,“無論、如何,謝謝、你、養我、成人!”


    玉白淡淡苦笑,“我養得,是我的素兒!哪裏是你!”


    玉白的話,徹底抹滅了蒿聃最後的幻想,蒿聃跪在那裏動都不能動!看著閉眼不看自己的玉白,心中竟痛的有些厲害!


    當年,自己滿腔滿意,一心付出,得不到回報。滿心以為是因為他以天下三界為己任,卻哪裏知道,他不回應,不是因為他太有責任之心,更不是因為他心懷大愛。僅僅是因為,能讓他做出回應,為之付出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罷了!


    婚禮結束了,一切該發生的沒有發生,不該發生的卻發生了。天後滿臉陰沉的出了魔宮,天帝也神色不愉。


    龍奧與花容跟在他們身後,看著這兩人的反應都不敢先開口。


    “今日看來,玉白似乎在魔宮過得並不見得好啊!”天帝在自己的地盤,最先開了口。


    天後一聽這話,卻眉眼一挑。“這難保不是那魔王給我們做戲看的!”


    “哦?天後此話何意?”


    “哼,想那玉白乃是三界第一人,怎麽可能如此輕易便成了凡人?難保不是魔王想要我們掉以輕心,天帝還是該小心為妙!”


    天帝看著麵前這個女人,心裏充滿了鄙夷。卻依舊歎了口氣,“天後所言,也不無道理。龍奧,花容,今日所看之事,萬不可宣揚出去,要眾仙家都提高看警惕。那玉白尊者為魔界所用,我天庭是再不會用他的了!”


    “是!兩人齊齊應到!”


    天後聽著天帝此話一出,眼角閃過一絲笑意。天帝卻捂住自己的額頭,“朕今日也累了,你們若是沒事,便散了吧!”


    “是!”三人前後出去,天帝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放下了自己的手,神色頗為沉重!


    魔宮,納迦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黑衣女人,頗為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今日本王大喜,不想與你說些奸邪之事。mianhuatang.info過些時候再說!”


    那黑衣女人卻擋住納迦的出路,“將玉白的仙骨交出來,我今日便不予你計較!”


    “不予我計較?你當你是誰?敢和本王計較?”


    “我不當我是誰,如今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今日你若是不把仙骨交出來,我便將你所做之事盡數告訴蒿聃。看你還能否得到她的一絲好感!”黑衣女人說話極快,又足夠刺中納迦的命門!


    “你!你敢威脅本王?本王一掌便能將你拍成飛灰!”納迦一向自由,從來就反感別人威脅!


    “哼,你若是將我拍成灰了,你覺得蒿聃回原諒你嗎?”黑衣女人一句話便足以納迦不敢動手,納迦冷哼一聲!一包東西直接甩出!


    “拿著就給本王滾!”納迦再不想見那黑衣女人一眼!


    “魔王這麽快便要我走了?難不成你忘了你的大業了?”黑衣女人將仙骨握在手裏,眼中盡是笑意。


    納迦紅色的眼一下放出光來,黑衣女人連忙擋住自己的臉不去看他!


    “不要用你的臉來迷惑我,那對我沒有用處!”


    納迦卻邪魅一笑,“我倒是不知道,連我這三界第一美人都迷惑不了你。我那大哥又是如何能得你這蛇蠍一般的心腸的?”


    黑衣女人卻一扇衣袖,“這個用不著你管!你要幫你大哥便幫,若是不幫,也沒人勉強!”


    “幫!我大哥為我付出那麽多,我怎麽可能不幫?隻是我有些好奇,你們而已!”


    納迦的嘴角上揚,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魅惑。


    黑衣女人卻直接離納迦更遠!“你若是說得清你為何對蒿聃如此癡情的話,那我便告訴你,我與你大哥之事!”


    納迦聽著這話好笑,“那就奇怪了,我喜愛蒿聃那是極為自然的事。哪有為何?”


    黑衣女人便直接回複,“那不就是了!我喜愛帝釋天也是極為自然的事,哪有為何?”黑衣女人不願再與納迦做過多的糾纏,便將自己的麵紗遮好!“這仙骨,多謝了!”說完便消失不見!


    納迦看著消失的黑影,撅了撅嘴,便朝著蒿聃的屋子走去!


    此時的蒿聃卻在玉白的施刑台邊,麵色僵硬,看著端坐在台上的玉白神色悲傷。


    “千年、前,我問、你,會選、我、還是、選他?如、今,我照、舊問你,你選我、還是、選他?”蒿聃的聲音輕得很,又頗為緩慢,玉白久久不曾回答。蒿聃卻淡淡一笑,“分明、早就、知道、的!我、卻還是、做著、夢!”


    蒿聃低著頭,看著閉眼的玉白。“千年前,你、不答、我。如今,依舊、不答,玉白、你、從未、後悔過、嗎?”


    玉白淡淡的歎了口氣,“往事已過千年,蒿聃,如今,你已為納迦之妻。這些還有意義嗎?”


    蒿聃睜眼看著玉白,撞在他平靜無波的眼裏。嘴唇頗有些顫抖,說不出話來!已與納迦成親?便無意義了嗎?那麽她回來,是為了什麽?


    蒿聃還想說什麽,卻被忽然出現的納迦打斷了!


    “蒿聃,怎麽跑這裏來了?”納迦將手中的披風,披在蒿聃的身上,蒿聃低下頭,隨即抬起來的時候,便是滿臉的笑意。


    “來,看看,玉白!納迦,給、玉白、一間、屋子吧!”蒿聃淺淺的說,“這裏,太、冷、了!”


    納迦看了看玉白,見著他此時麵無表情,眼中無波。


    納迦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此處甚好,魔王無需另換!”


    玉白卻忽然開了口,納迦一臉不滿的看著玉白!“蒿聃說要換,便得換!你做出那幅模樣是要給誰看呢?”


    玉白卻淡淡一笑,那笑卻讓納迦渾身打顫。“納迦,你贏了!”


    “什麽我贏了?要你死了我才贏了,若不是蒿聃,我就是打算了將你扔在這施刑台上,看著你慢慢老死的!”納迦帶著邪魅的笑,看著玉白。那眼裏滿是仇恨!


    玉白卻淺淺說了句,“如今我已體會你當年之苦,自是你贏了。如今我沒了素兒,便如同你當初沒了蒿聃。我在哪裏,是否會老死,病死,或是被殺死,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玉白的話,讓納迦麵色有一陣的發愣,卻讓不遠處的蒿聃望著玉白,淚流如注。


    原來愛情便是這樣的!我愛你,你卻愛著她。我護你,你卻護著她!我為了你,可以不顧天下。你為了她,可以舍棄你一心守護的天下!原來,當初到底是我一番癡傻!


    納迦再也笑不出來,看著麵前的玉白,眉頭深鎖。當初自己施下的迷魂咒,按說隻有宛素在的時候才能迷惑他的眼,卻萬萬不能迷住他的心的!如今宛素都已經消失了,他竟這般不舍,莫非這個當初抽了情絲的仙人當真動了情?


    “玉白,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當初是被抽了情絲的?”納迦的話讓玉白苦苦一笑!


    蒿聃看著玉白,玉白也望了眼蒿聃!“何謂情絲?要有情才能成絲,當初我沒有動情,哪裏來情絲可抽?”


    納迦心中唏噓,當初玉白說他沒有中意之人,竟是實話!


    “我以為,你當初……”


    “以為我當初中意蒿聃?納迦,我當初若當真中意蒿聃,又怎麽會舍得將她的魂魄養成另外一個人?你倒是太看得起我玉白的偉大了!”玉白的聲音漸漸變小,他的眼皮再次開始慢慢的閉上,他的頭發開始出現花白。


    施刑台,顧名思義,施展刑法之處。仙人魔人在此會法力全消,形若凡人!凡人在此便會日漸衰老,氣血散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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