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素的離開,有人覺得悲傷,有人卻覺得氣憤。|經|典|小|說||


    納迦本就不甚愉快的心情,在龍嬉出現的時候顯得更加不快了。


    “王,您怎麽那麽輕易的就將那宛素放了?不是說好了用來要玉白屈服的嗎?”


    龍嬉不過剛剛聽到龍姬說宛素被玉白接走了便立馬趕了過來,龍嬉天生驕縱,又是目前為止納迦的女人之中地位最高的,自然是自認為有些說話的分量。


    “愛妃急什麽?總有一天,那宛素還會回來的。”


    納迦的意思其實就是宛素會回到他的身邊,但是龍嬉卻聽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難道王是想來個欲擒故縱?”


    納迦有時候真的很頭疼龍嬉的自作聰明,有時候讓人覺得哭笑不得。


    納迦把龍嬉敷衍而過,龍嬉是龍王公主,他自然不會如何,但是有的人,他卻不能放過的。


    朱雀把龍姬喚來的時候,龍姬便遭到了納迦發泄般的抽打。


    “主子!”龍姬滾落在地上,捂著手臂上的傷口,一臉驚恐。


    納迦怒氣頗重,龍姬正好撞在了這個槍口上,那麽也怪不得他了。


    “主子恕罪,龍姬不知所犯何罪引得主子盛怒?”


    納迦鄙夷的看了眼龍姬,“果真是天生的邪魔,一點不懂忠誠!”納迦冷冷的說。


    “主子息怒,龍姬對主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龍姬跪在納迦的麵前,納迦冷眼看她。


    “龍姬,你還知道誰是你的主子啊?”


    龍姬一愣,“龍姬的主子一直都是主子!”


    “既然知道我才是你的主子,那麽你是懷著怎樣的心去告訴龍嬉我這裏的事的?”納迦冷眼之中透著怒氣,龍姬渾身打顫。


    “主子恕罪,隻是,隻是龍嬉娘娘問起,龍姬不便不答!”


    納迦冷笑一聲,“龍姬,你就當本王那麽好騙嗎?”


    “主子!”


    龍姬雖然跟納迦不如朱雀跟的長,但是納迦的性子她卻早已摸得熟透,如今他這模樣分明就是在盛怒之中。


    “朱雀,將她拖下去,拔下她的逆鱗!”


    “主子!”龍姬被嚇住,“主子饒命啊!”


    逆鱗,對於龍來說,那便是根基所在。尤其是對於她這樣天生的魔龍來說,逆鱗更是她的命根子。


    朱雀在一旁也大驚,龍姬雖然多話但是也確實罪不至死!


    “主子,龍姬護法雖然對龍嬉娘娘多了嘴,但是罪不至死,還望主子從輕發落!”朱雀也不站在納迦的肩膀上了,飛到龍姬的身邊,為她求情。


    納迦冷冷的看了眼朱雀,沉默片刻。


    “朱雀,你也要在今日來挑戰我的耐性?”


    朱雀連忙低下頭,“屬下不敢!隻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主子此番暴露了自己的氣息,難免天帝不會發現。在這段時間裏,總得還需要人為主子守得王宮安寧!”朱雀分析的頭頭是道,納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如此,便依你所言,撤去龍姬護法一職,滾出去給本王守門!”


    龍姬聽見這話,連忙磕頭道謝。朱雀看了眼龍姬,搖搖頭,有時候在納迦麵前耍太多的心眼根本就不見得是一件多麽聰明的事。


    納迦,自出生之日起,便被認為是三界最聰明的人。隻是,遇著了那個人,他便也隻有著道的份了。


    宛素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抱著玉白的胳膊吸血會是這樣快樂的一件事,她的心情輕的就像是要飄起來一般。一切放佛又回到了當初,而中間的天宮和魔宮之行,放佛不過就是一場夢而已。


    “師傅,您帶我一起去海角之崖吧!”


    玉白就和往常一樣,給宛素吸了血便回去海角之崖給她**。這一次,宛素卻是說什麽也要和他一起了。


    “素兒,為師這次會很快就回來的。”


    “不要,師傅。以前你走了,還有納迦陪我玩,現在納迦已經走了,你要是也走我就當真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你說什麽?”


    “什麽什麽?”玉白忽然提高了聲音,宛素被嚇了一跳。


    “你說以前我走了,有納迦陪你?”


    宛素驚覺說漏了嘴,立馬牙齒咬緊了嘴唇。


    “素兒,到底是不是?”


    玉白從來不知道,原來納迦竟然一直就在自己的地盤!


    宛素見玉白有些生氣了,隻得點點頭。


    “什麽時候的事?”


    玉白心裏打鼓,難道魔王真的是和宛素一起現世的嗎?


    宛素想了想,“就是你第一次出去給我找花兒,那一次我一個人無聊,就走去了月池河邊。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月池河,那麽厲害,就跑去玩那個水,沒想到會摔到了河裏。那個時候我也不懂閉氣之事,差點就要變回原形的時候,就是納迦救了我!”


    玉白聽著宛素的話,眼裏更是驚。“你是說,納迦一直在月池河?”


    “對啊”


    宛素老老實實的交待,她記得納迦當初在河底的時候說是不可以告訴師傅,但是現在納迦已經走了,那她老實交代了,也不算是違背當初的話吧?


    玉白聽著這話卻慘然一笑,納迦啊納迦,你竟聰明成這個樣子?當初納迦說是要和他一起去看蒿聃的靈魂附著,實際不過是去看自己的軀體所在吧?神的靈魂和軀體分離後,如果靈魂重新找了軀體,那麽各方麵都會折半。納迦自然不想自己的慧根和靈力低微,便定了千年之約,自己跑到了自己被封印的軀體內,一切從頭開始修煉。納迦從小便是仙體,他在月池河幾乎可以掩蓋他所有的魔氣。


    玉白忽然想起,宛素小時有一次遭到龍嬉的襲擊差點喪命。那一次怕是也是納迦所救的。所以他回去的時候才會感覺到了滿屋的魔氣。


    “素兒,納迦對你,可真是極好!”玉白自言自語,宛素卻以為是在和她說話!連忙說到,


    “我也覺得,除了師傅,納迦便是對我極好的人了。”


    玉白笑笑,回過神來,看著宛素帶著笑意的臉。又一次移不開眼睛,宛素,當真出落的太美麗了。


    玉白到底還是屈服於宛素了,帶著宛素駕雲往海角之崖飛去。


    海角仙人倒是沒有想到他有朝一日會有機會見到宛素,他吃驚的同時也覺得愕然。


    “素兒,叫海角伯伯。”玉白拉過宛素,聲音溫柔。


    宛素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黑胡子黑眉毛都拖到地上的仙人,眼裏清澈見底,滿是好奇。“海角伯伯,您的胡子和眉毛可真長啊!”宛素這話說的很是驚歎。


    引得海角大笑三聲,“乖娃娃,真是可愛的緊。”玉白也跟著笑,他一向知道宛素呆傻,總是會有些奇怪的觀察和言語。


    “師傅,海角伯伯的胡須怎麽那麽長?”宛素一來便被海角的胡須吸引,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所處之地,貧瘠荒蕪。


    “素兒,海角伯伯老了,所以才會有胡須!”


    玉白輕聲解釋。


    “但是師傅不是說過,仙人不會老的嗎?”


    “你海角伯伯是個例外!”


    “為什麽海角伯伯是個例外呢?”


    玉白有時候當真頭疼,這素兒越長大問題便越多。他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她慧根不夠,但是腦袋又確實太好用,所以才會有那樣多的問題。


    海角仙人在一旁看著玉白被宛素的問題纏著,玉白耐性極好,對待宛素更是如此。一直都是含笑答著。有時候,溫柔的看著宛素,那眼裏盡是寵溺。


    “女娃娃,過來!”


    “女娃娃?”宛素覺得這個稱呼極其的熟悉,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玉白看了看海角仙人,知道他是要幫忙看著宛素了。宛素花生長在海角崖邊,烈風極重,宛素怕是去不得。


    “做什麽?你與伯伯在這裏耍著,待你師傅去去就回。”


    宛素看了看自己的師傅,玉白點點頭。宛素卻立馬抓住玉白,“師傅,您是不是又要將我丟給這位伯伯了?師傅,我不要!”宛素急切的表達自己的意願,手腳驚慌。


    玉白吃驚,哪裏想到宛素竟會想到了這一層。歎了口氣,看了上一次的確是把她丟怕了。


    “素兒,素兒,聽為師說,為師不是要將你丟給嚎叫伯伯,為師隻是要去不遠處給你**,你就暫時和海角伯伯在這裏玩耍,師傅片刻就回!”


    玉白安撫著宛素的驚慌,宛素卻使勁的搖頭。“不要,師傅,既然不遠,我就和你一起吧,師傅!”宛素委屈的眼裏水汪汪的,玉白看著心裏生疼。但是又想著海角之崖的烈風,又實在舍不得宛素去吃那個苦。


    “素兒,對不起!”


    “不,不,師傅不要說對不起,不要不要素兒!”宛素的眼淚立馬便流出來,滿是委屈。


    “素兒,別哭別哭,為師不是不要你才說對不起,為師是為上次將你送到天宮說對不起,為師哪裏知道,那一次竟然會給你造成了這樣大的陰影!”玉白心中愧疚不已,連忙擦去宛素的淚水。


    海角看著眼前的師徒兩人,孽緣啊孽緣!玉白終究是要還這一份情的,隻是今生他們這一身份,還不知該如何是好。納迦啊納迦,當真是好計謀啊。你這一箭,怕是串了多隻雕啊!海角摸著自己的長胡須,心裏不由感歎。如今的玉白尊者,哪裏有當年的淡漠冷靜?碰著這個宛素,他與普通仙人並無二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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