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不好說,你知道上次出現的異寶,是黑玉斷續膏。而得到黑玉斷續膏的人,恰恰不是什麽采玉高手,也不是看你的武學修為境界,而是被一代名醫華仲景得去了。”


    “黑玉斷續膏,是治病療傷的聖藥,被神醫得去了,也算是適得其所。”陳落想了想說道,“為啥這黑玉斷續膏,又流落到太平道了呢?”


    “這也是怪這神醫家門不幸,被其一個不成器的嫡孫,賭錢輸了,為了換些銀子,偷偷的拿出來給賣了。結果銀子沒換多少,反而是的黑玉斷續膏現於江湖,引起了一場江湖的腥風血雨的紛爭,各大為了這黑玉斷續膏打破頭!”


    “這麽好的東西,被賤賣了,那神醫不得氣的吐血?”


    “可不是嘛,華神醫氣的臥床三月,閉門不出!”


    “真是個敗家玩意!”


    “所以說越是大世家越容易出敗家之徒!”


    “咳咳——話說回來,不知道這一次會出什麽樣的寶貝,也不知道這一次寶貝選擇什麽樣的人?”陳落說。


    “哎,這數百年難得一次的寶貝,咱們就不要想了,能看一眼就不錯了。這寶貝太過珍奇,一旦出世,被人知曉誰得去了,怕是又要一堆人打破頭!我們即使得了,恐怕也留不住。”


    “我等上山,能尋得一些伴生的差一點的寶物,已然是心滿意足。若是能僥幸看到一眼異寶,那此生已然足矣!”


    石山明是非常實際的人,山明幫能穩定傳承幾十年,跟其不爭不貪的風格也有關係。


    昆侖虛地大物博,深埋於地下的異寶,可能數不勝數,但是每次重大變化,隻能是出來一兩件高等級的異寶。具體是什麽樣的異寶,誰也不知道,隻是知道,這異寶品相非常的不凡,按照天機來老人的推理,這次異寶一點也不亞於上一次的黑玉斷續膏。


    隊伍繼續前行,河田城已在呈現在眼前。


    不同於大葉城的是,這和田古城的建築更加的豐富多彩。各式各樣的建築樓宇,風格迥異,散布在整座城市之中,不同的樓宇,又居住著各式各樣的人種。


    有的是歐式的西洋建築,有的是中式的宅院,還有江南的黑白小院。其中居住的本地人人,有中原人,有南越人,還有金發碧眼的西荒異族人。


    天空若洗,碧玉成妝,一輪驕陽如高懸的明鏡一樣,投射在河田城內。


    河田城,亙古已有,高大的城牆,顯示歲月的滄桑。


    陳落遠遠望去,這城牆石上,居然透露著一陣一陣的玉魄之意。一塊塊的石頭被修葺的整整齊齊,變成了城牆的一磚一瓦。


    這城牆,居然是用玉石修建的!陳落不禁震驚,這得消耗多少玉石。


    “這城主果然是財大氣粗,即使這裏靠近礦區,但是能用玉石修建城牆,也絕對是大手筆!”石山明驚歎的說。


    要不是還有事情要做,陳落真想不走了,把這一城牆的玉石給煉化了。


    城牆內,有高屋殿堂,有尋常民舍,各式建築。


    “與別的地方不同的是,這河田城,是由城主自治。”石山明說。


    “城主自治?那不成了獨立王國了?”陳落道。


    “嗯,差不多是這樣,自中古時期開始,民風漸下,紛爭漸起,社會變得動蕩,尤其是這采玉之地。


    西疆隸派駐幾任官員,不是被殺,就是狼狽離去。此地局勢實在複雜,各人種魚龍混雜,局麵混亂不堪,幾經周折,官府也心力交瘁,無力平亂,無力護佑民生社稷。”


    “最後這西疆出了個猛人,叫西門豹,他自告奮勇,站了出來,與官府協商,達成共識,隻要每年定期繳納賦稅玉石,這河田城的治理權,就歸了他了!”


    “這個西門豹辦法果然有效,自從接手治理河田以後,采用強力的手段,花了一年的時間,蕩平流寇叛亂,穩定局勢,居然替官府解決了千年難題。”


    “現在的河田城,可不得了,社會穩定了,來此經營的人也就多了,人人賺的盆滿缽滿,繳納的賦稅自然越來越多。賦稅越多,這城主也就自然愈來愈富,現在這西門豹,堪稱西疆首富前三名的存在,莊園內的財富,富可敵國,更有各種不動產遍布西疆各地,更是數不勝數。”


    “你看,城東那座最雄偉的建築,如意樓,就是城主家的。”


    陳落順著手指方向望去,不遠處的城中央,果然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建築,高達百丈,建築的四周,則是幾丈高的圍牆,圈起了好大一片土地,圍牆內,亭台樓閣,樣樣俱全。整個城樓的四周,也是按照五行八卦之勢,互為犄角,靈氣十足。


    “這河田城有個規矩,為了維係治安,嚴禁私下私鬥,如果有什麽解不開的恩怨,需要武力解決,則需要先稟報城主府,由城主府派人監督,在武鬥台公平決鬥,生死勿論,過時概不追究。”


    “那不成了誰拳頭大,誰有理了?”陳落有點納悶,這城主為什麽會這麽個治理思路。


    從城門進入一路上看到不少高大的武鬥台,分布在城市的四周。擂台上,有人正在上麵決決鬥。


    陳落跟石拙,黑山等眾人,都是年輕小夥子,比較愛看熱鬧。


    擠進去一看,台上站了兩個人,一個是一個身穿錦袍的年輕公子,足蹬皮靴,看上去氣勢不凡,這公子手持一把折扇,臉上掛著戲謔的微笑,一個是一個黑壯的大漢,生的虎虎生威,氣勢甚猛。


    兩個人的風格完全不搭,如今也是因為個人恩怨,站上了決鬥台。


    兩人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子,一身官差的打扮,應該就是城主府辦事的差人。


    “兩位,今日之決鬥規則你們可知曉?”差人問道。


    黑壯大漢點點頭,“俺知道!”


    錦衣公子搖了搖折扇,也微笑著點點頭,“但決高低,生死勿論唄!”


    差人也點點頭,“這次過後,無論之前恩怨如何,都要一筆勾銷,無論生死,都不得再私下尋仇。不過我還是要勸解二位一句,這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二位點到為止最好!”


    “你偷了俺的東西,今天不還給俺,那就不死不休!看俺今天不打死你!”黑壯大漢甕聲甕氣的說著,揮舞了一下拳頭大的沙包!


    “你個傻叉,你憑什麽說我偷了你的東西!”錦衣公子一臉狡黠的看著壯漢,“你叫他,他答應嘛?這塊玉佩明明是我的傳家寶物,怎麽就成了你的東西了呢?”


    “你——胡說,賴皮!”黑壯漢子被氣的滿臉通紅,憋著一張黑臉,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玉佩明明就是俺娘留給俺的,怎麽成了你的家傳之物了!”


    黑壯青年急的直搓手,明知道這是自己的東西,就是拿不回來。


    “你——再不還俺,別怪啊俺不客氣了啊!”


    “哎吆喂,你不客氣一個我看看,我是被嚇大的啊!”這錦衣公子的言語有些囂張,仿佛吃定了這笨嘴拙舌的黑壯青年。


    “黑壯青年被氣的哇哇大叫,小子,吃俺一拳,揮著沙包大的拳頭,直奔公子撲去!


    這公子出身不凡,還是有些身手,隻見其身子輕輕一側,就躲過了拳頭的攻擊。”


    陳落定眼一看,這家夥雖然言語輕浮,人品看上去不咋地,但是這修為境界還不錯,年紀輕輕,已經到了築基初級階段,而這黑臉壯漢,雖然一身混蠻之力,則僅僅是練氣巔峰階段。


    二人相差一個境界,存在天生的境界壓製,錦衣公子的優勢是非常明顯的。壯漢一掌落空,身子向前撲去。


    書生揮舞折扇,往這黑壯的漢子身上一砸,頓時反攻為守,不但化解了壯漢的攻勢,還一下子擊中了壯漢的肩膀。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擊,但對於壯漢來說,卻是重達千鈞。


    黑壯漢子被砸的一個趔趄,勉強站住。一隻胳膊已經變得綿軟無力,抬不起來了。


    “生死勿論吆!”年輕書生一臉戲謔的看著青年。


    “服不服?”錦衣公子問道!


    “不服!”


    “那再來!”


    黑壯青年收斂了一下攻勢,小心翼翼,不再貿然出擊,專心致誌的防守,打算靠時間,靠自己的體力來消磨對方,等待時機。


    這青年看上去也是外粗內細。


    奈何這錦衣公子身法奇快,圍著青年快速的轉圈,時不時的出招,且招招必中。


    這公子顯然也是受到過高人指點。


    “彭——彭——”黑壯青年身上不斷中招,全靠自己的強壯身板支撐。


    “噗——”黑壯男子,吐出了一口鮮血,身上已變得青一塊紫一塊。


    “我跟你拚了!”黑壯青年直接放棄了防守,雙手猛抓猛撲,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錦衣公子,身法變幻,連連閃避,雖然憑借巧妙的身法,沒有被抓住,但是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卻是讓其所料不及。


    加上自己不願意近身肉搏,一時間,反而顯得有點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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