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球什麽情況?還會拐彎?


    陳落眯眼一看,原來這鐵球的後麵,受到一根極細的鏈子的牽引,這鐵鏈雖然極細,但是結實得很,一看就是用特殊的材料打造。


    陳落一個倒地,躲過追來的鐵球,順手拔出來玄玉鈍劍,是時候看看這玄玉鈍劍的威力了。


    鐵球往前延伸的數尺,安祿山用力一拽,然後手在鐵鏈一抖,鐵球如聽指揮一般,再一次調轉方向,朝著陳落奔來。


    陳落鈍劍在手,凝氣到劍,不在一味躲閃。而是眼睛一邊盯著鐵球,一邊盯著金屬鐵鏈,瞅準間隙,然後朝著鐵鏈鈍劍一揮。


    當啷——鐵鏈應聲而斷。失去控製的鐵球,直接砸到柱子上,然後滾落一邊。


    陳落大喜,玄玉鈍劍,果然無鋒而自銳。


    “你毀了我的七寶球!”安祿山惱羞成怒,用力一揮,手裏剩下的一顆鋼球,亦向著陳落直砸過來。


    陳落一低頭,鐵球擦著頭皮飛過,直接砸到了大殿的窗上,轟的一下破窗而出。


    “敢毀我的寶球,我要你償命!”


    “這算什麽寶球,跟豆腐差不多!”陳落故意揚了揚手中的鈍劍。


    “你這劍不錯。歸我了!”


    胖子盯著鈍劍,也是識貨之人,自己的鐵鏈可不是一般的結實,居然被輕輕一揮就斬斷了。


    “沒問題,有本事就自己來拿,我也看你這錚明瓦亮大腦袋肉球也不錯,歸我了!”陳落盯著安祿山的腦門,嘻嘻笑道。


    玄玉鈍劍一指,一股強勁的氣力如刀,朝著安祿山奔湧而來。安祿山快結丹境中階了,自然不是其他人能比擬,自是意識到其中的風險,一個跳躍,從太師椅上躍到地上。


    哢嚓,太師椅被直接劍氣摧毀散架,瞬間七零八落。


    安祿山肥胖的身體就勢一個翻滾,閃開陳落的劍氣,然後身手從身上掏出兩把鋼刀,這刀藍汪汪的刀鋒,背厚刃薄,一看就是是一對危險的利器。


    胖子一手一把鋼刀,左右揮舞,兩把刀像兩條蛟龍一樣,朝著陳落砍殺而來。


    居然全是進攻的套路,陳落凝神看了一下。一時間,陳落有點手忙腳亂。


    這攻勢,倒是剛好可以用來磨礪剛剛學會的公孫乾坤劍。


    隻見陳落想著,然後劍招一變,天手中鈍劍忽然實戰施展出乾坤劍法。這是陳落從太白棋局裏麵剛剛領悟出來的招式,尚未充分驗證,這劍法走的是防守為主的路子。


    迎著雙刀,乾坤劍像一條黑色的巨龍,吞張開合,進退有度,一瞬間,就扭轉了被動局勢,居然將胖子雙刀淩厲的攻勢,化為無形。


    陳落也不著急,慢慢的陪著安祿山玩,一邊接招,心中卻在不斷的驗證劍招,修正自己乾坤劍法的問題。


    一套以防禦為主的劍法,必須能抵得上天下最淩厲的進攻。而天下最淩厲的進攻,卻不一定能夠破的開天下最好的防禦劍法。


    實戰,是最好的磨刀石。


    此時此刻,前殿之中,石拙與趙銳二人,一邊坐在凳子上飲酒,二人腳下各自踏著一個匪徒。前麵的地上,更是橫三豎八的躺著一眾綁匪。


    石拙這練氣巔峰的狀態,自從得了老陳頭的指點,戰鬥力爆表,加上趙銳的輔助,聽見後殿的動靜以後,二人也是瞬間反應,直接開幹,比陳落更早的搞定了前殿的這些小嘍囉。


    二人邊看著這些小嘍囉,邊等陳落。這不,等的不耐煩了,便跟趙銳二人,一邊審問,一邊飲酒起來。


    這沙幫,確實是作惡多端,曾經長期盤踞在玉蘇峰腳下,搶劫過路采玉人為主,最近更是大膽,也不怕官府圍剿,直接進城跑到這正和寺,趕走了裏麵的僧人,占為己有,作為據點。


    這不前幾天在玉蘇峰下麵,截獲一名獨自行動的采玉人,這采玉人,身手不凡,安祿山親自出馬,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拿下。本來搶完東西以後,是要殺人滅口的,結果意外發現,這居然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這女子去掉麵具以後,一張秀美的麵孔,讓人過目不忘。除了麵孔,還有這婀娜的身姿,讓人看了羨慕不已。


    這安祿山色心大發,瞬間就來了興趣,直接改變主意,打算把這女的帶回去,正式入了洞房,收為壓寨夫人。


    這次奎哥到外麵買酒,就是為了舉辦幫主的大婚儀式。這沙幫眾人,橫行慣了,哪裏還用買酒,直接來到曲老頭這裏,就上手搶了。


    結果,不但酒搶來了,要命的閻王們也跟著來了。


    按照這些嘍囉的招供,搶來的女子就在後殿後麵的房舍裏。已被他們幫主下了禁製,全身動彈不得,就等著晚上入洞房。


    另外一邊,後殿之中,陳落的乾坤劍運轉的愈來愈熟練,愈來愈遊刃有餘。安祿山的雙刀雖然開始猛烈,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氣喘籲籲了。


    心想這年輕人怎麽這麽變態,境界沒有自己高,給人的感覺卻深不可測。自己不由的想跑了,奈何這乾坤劍雖然是一頂一防守招式,更是絕妙的控製招式,每一次安祿山放完大招就想開溜,都被乾坤劍一一攔截回來。


    逃無可逃!


    “現在輪到我進攻了!”沉落嘻嘻一笑,“小爺我不陪你玩了。”


    天衍絕命劍!以攻對攻!


    黑劍似蛟龍出洞,劍身光芒陡然放長,劍尖開始幻化出重重劍意,層層疊疊,似大海,奔湧而來。


    安祿山臉色一變,剛才感情這小子壓根就沒有用全力,剛才是陪自己玩兒。


    揮舞雙刀奮力抵擋,奈何這天衍劍的進攻可謂無孔不入,銳不可當。


    “噗——噗——噗——”


    持續了一會兒,幾個回合下來,安祿山不斷中招,瞬間成了血人。身上腿上胳膊上已經被洞穿多次,手中雙刀也被玄玉鈍劍劈成兩截,丟在一邊。


    安祿山像一隻死豬一樣,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喘著粗氣,已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就在此時,熱依娜已經從後院房舍搜索歸來,身邊攙扶著一個年齡,相貌與自己相當的女子。


    女子看到安祿山,撿起地上的尖刀!撲了上去。


    “我要殺了你!”


    陳落一把拉住女子,“等等,什麽情況?”


    “這是我姐,熱古麗!”熱依娜趕緊上前介紹。被他們抓來要做壓寨夫人的,正是熱依娜出來尋找的姐姐。


    “你姐不是去玉蘇峰了嗎?怎麽出現在這裏!”


    “這事說來話長——”熱依娜說,“姐姐在玉蘇峰腳下路上碰到了這夥兒沙匪,力戰不敵,就被擄到這裏來了。”


    熱依娜剛才在後院,打到了看守的一個沙匪,救出了熱古麗。順便已經把情況了解了七七八八。這夥沙匪太過凶悍,以至於連精明能幹的熱古麗,也難逃魔掌。


    “”這沙幫,好像也在打山上異寶的主意,每天在山腳下巡回轉悠,碰到落單的就上去劫掠一番。”


    “更可惡的是,這夥人,他們——他們居然屠村!山腳下的宇寧村,129口人,已經被他們全部給——”熱古麗說著泣不成聲,饒見過世麵的她,回憶起往事也不堪回首。


    要不是因為被沙幫發現了他女子的身份,且長的還不錯,估計自己也是在劫難逃。


    屠村!禍不及無辜。


    陳落也怒了,這沙匪的邪惡程度,看來是遠超自己的想象,不講武德,罪不可恕。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安祿山臃腫的身體癱倒在地,已無力反抗。眼神幾近哀求的看著陳落,腦袋上滿是鮮血。


    “今日饒我一次,我願意奉上所有家產財物!”


    陳落搖了搖頭,默默的鬆開了熱古麗的手,熱古麗捧著尖刀,衝了上去——


    一刀,剁掉了這祿山之爪,一刀,捅入了安祿山的心髒。


    幹掉這沙匪頭子,陳落眾人來到前殿與石拙他們匯合。石拙與趙銳已經審問完畢,一五一十的把這幫沙匪的壞事給講了出來。


    凡傷天害理者,殺無赦!


    凡罪大惡極之徒,斬立決!


    其餘人等,有戴罪立功表現,有膽小怕事無功亦無過者,發放盤纏就地解散。


    陳落收繳了胖子的儲物戒,並在後院搜出了大量的錢物,看來沙幫經營搶劫這個買賣,這幾年,確實攢下了不少的家底。


    天色已晚,眾人一起返回客棧,石山明見眾人出去遲遲沒有回來,也是早已等待多時。


    陳落瞅著身邊的熱依娜,熱古麗兩個小姐姐,已經恢複了女兒身。前麵是熱依娜,後麵是熱古麗,陳落不禁感慨,真的是好險,要不是碰到了自己,這倆姐妹恐怕先後都要雙雙被沙幫給糟蹋了。


    這也是緣分呐,先是妹妹的偷馬,躲避沙幫追擊,意外得救。後又是到廟裏來剿滅沙幫,碰到姐姐被逼成親,於是順便救了姐姐。


    “咳——”陳落率先打破尷尬,看著身邊的熱依娜說,“我說二位小姐姐,你們二人姑娘家家的,出來到處跑做什麽,就不怕碰到壞人嗎?”


    熱依娜被說的一陣臉紅。


    倒是熱古麗大方自若,“你說我們作為采玉人,不出來怎麽采玉?在家裏也沒有玉可以采呀!”


    “你們也是采玉人?二位姑娘莫非是天池山下的熱旺家族的?”石山明驚詫的看著二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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