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狩獵刀出手


    兩刀,殺兩人。


    而且這兩人的武功,在眾人中都屬拔尖。


    眾人終於不敢再輕易動彈。


    這哪裏是什麽年輕人,更不是好捏的軟柿子,簡直就是來收割生命的閻羅使者。


    “這人…好厲害的飛刀…”


    有人吞咽著唾沫,聲音微顫的說出眾人心中所想。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繼續爭那暖玉含丹枕吧,這小子說過,他不摻和玉枕的爭奪…”


    眾人似乎這才想起了他們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跟別人死磕,而是為了那個可增加內功的暖玉含丹枕。


    走!


    既然不願再招惹眼前這危險人物,剩餘的人,便也就不再逗留,他們緩慢後退,見季秋冬沒有要出飛刀攻擊他們的意思,便迅速轉身遁入黑暗中,向著來時方向而去。


    見所有人都離去,再感知了下四周,確定暗中沒有隱身的老鼠,季秋冬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他抬起手,隻見出刀的右手已經微微有些發抖了。


    入勁,是運使內功的一種手法,對他內力的消耗極大。


    他看了下顫抖的右手,心中暗暗慶幸。


    繼續打下去,他或許還能再出刀殺一人,之後等著他的,便是被亂刀亂劍殺死。


    呼…


    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待了這片刻,激蕩的氣息總算平穩了下來。


    另一邊,暖玉含丹枕的爭奪再次拉開。


    原本亂鬥將要結束,僅僅隻剩下兩人還在交手,其餘的人要麽重傷失去了出手的能力,要麽直接死亡,玉枕隻會是他們其中一人的囊中之物。


    所以二人避免夜長夢多,都各自拚了命,你來我往,殺得不亦樂乎。


    但是就在各自準備一擊定勝負時,二人都是臉色難看起來。


    一道道身影自黑暗中竄出,那些之前離開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趕回來了。


    雖然人少了,但是二人此刻已經幾乎力竭,顯然已經沒有能力跟這些人爭奪了。


    二人相視苦笑,很幹脆的將地上的木盒踢向趕來的眾人,既然沒機會了,那就讓他們去爭奪吧。


    另一旁,見到這些追季秋冬的人回來,崔九堂臉色難看,顯然覺得季秋冬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


    這麽多人圍堵,一旦真被堵上,以季秋冬的武功,想要活命真的沒什麽希望了。


    他手中長劍幾次欲要出鞘,卻又被他收回,直到他感知到暗處那人離開,他的神情,才露出了一絲異樣。


    如果季秋冬真的死了,自會有人出手,餘宗師的弟子,不是什麽人都能殺的。


    他冷眼看著下方血腥的爭奪,感歎這就是江湖,再看了一眼遠處,那個狩獵刀杜信立,已經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崔九堂盯著對方看了一會,隨即轉身離開。


    他來這裏,隻是想弄清楚,幕後推手挑起這局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但是現在,他卻沒了興趣,因為他也許得不到答案。


    狩獵刀杜信立見崔九堂離開,心頭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正如崔九堂知道他一樣,崔九堂這個人,杜信立也同樣知道。


    五方劍的大名,他早有耳聞,算得上是一方江湖豪客,這種人都是武林高手,身懷高深武藝,他雖然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但是卻也不願與這類人對上。


    見崔九堂離開,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也微微有些惋惜。


    與所有江湖人一樣,他同樣有一顆爭勝之心。


    江湖上,崔九堂名聲比他要響亮,要是能與之一戰,並將其戰勝甚至殺死,那他便能真正揚名於江湖,隻可惜,他現在沒機會,他有自己的任務。


    看向那些還在你來我往激烈交手的人,杜信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他目光看向黑暗處,那些地方,或許還有人隱藏,但是他不在意,哪怕真要交手,他也有信心能夠最終帶走玉枕。


    他抬起手中樸刀,用大拇指試了試刀刃的鋒利,滿意的點了點頭。


    鋒利的刀,殺人才足夠快。


    他猛然一躍,手中樸刀揮舞出一個刀勢,腳下步法連動,在眾人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衝入了眾人群中。


    啊!


    杜信立如入羊群,一刀橫劈而過,頓時有人發出一聲痛苦不甘的淒厲慘叫。


    眾人大驚,再一看,卻見剛才還在交手的一人,居然被一刀劈開,直接從腹部斷成了兩截。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隻感覺背脊冷汗直冒,頭皮陣陣發麻。


    一股極度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退!


    同一時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迅速散開。


    “你是什麽人?”


    眾人在第一時間分開,場中隻剩杜信立一道身影。


    見到他身穿揚州城的捕頭製服,還有他手中那把淌血的樸刀,眾人眼神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這人不僅是官家之人,而且出手也太狠了!


    他們雖然也殺人,但好歹能給人留一具全屍,這家夥出手一刀,直接把人給劈成了兩截,實在恐怖。


    他們這種江湖人,本就是刀口舔血,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到死得如此慘,想到下一個或許就是自己,不由得有些顫抖。


    “要麽滾,要麽死,這是城中被盜之物,在下奉命帶回,諸位,不要讓在下難做。”


    杜信立以刀拄地,就這麽大剌剌的站在那裏,眾人卻一時間沒人動彈,看向他的眼眸中,盡都帶著凝重與忌憚。


    “你是…狩獵刀,杜信立?”


    終於,在場眾人中,有人認出了他,雖然不太確定。


    狩獵刀?


    難道真是他?


    關於這個人,在場眾人或者多少聽過關於他的一些傳說,知道這人是個狠茬子,而且武功高強。


    “是我!”


    “還望各位武林朋友,賣杜某一個麵子…”


    他掃視一周,隨即看向地麵那個木盒。


    “暖玉含丹枕或許有些奇效,卻也不值得拿命來換,不如送我個人情,好讓我帶回去交個差,對大家都好,如何?”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杜信立的神態,卻是對在場眾人極其的蔑視。


    這讓眾人一陣憤怒,卻又沒人願做出頭鳥。


    短暫的沉默後,一人站了出來。


    他的實力不是在場眾人最強的,卻也不甘心這寶貝就這麽被人給帶走了。


    “狩獵刀的大名,我們早有耳聞,知道閣下武功高強,但是就憑閣下一句話,就想讓我們放棄這件寶貝,打生打死的,最後卻什麽也撈不著,不合適吧?”


    杜信立目光冷冷的看著那人。


    “我知道你,鴛鴦鉞楊離山,你的結拜大哥就是死於我手,看來,你是想去與你大哥團聚了?”


    不給他麵子的人,他也從來不會客氣。


    這楊離山名氣不大,但是他有個名傳一方的結拜大哥,可惜,他那大哥卻早已被人殺死,且一直沒有找到殺人凶手。


    他共有兩位結拜兄弟,他排老二,老三死於一次劫鏢,老大也被人殺死,隻剩下他一個還活著。


    “原來殺我大哥的人是你!”


    楊離山怒目圓睜,一句話說出咬牙切齒。


    “正好,就讓我探一探,你這狩獵刀的厲害,別人怕你,我楊離山可不怕你!”


    他的武器是一對子母鴛鴦鉞,歸屬於冷門武器,但是練到高深處,雙鉞齊出,威力不俗,不容小覷。


    杜信立不屑的看著他。


    “子母鴛鴦鉞,我呸!”


    “既然不想活了,小爺我就先送你上路吧!”


    話剛說完,杜信立一腳踢向拄地刀身,將樸刀踢起,手中一使勁,大刀便在其手中發出噌噌聲響。


    楊離山一驚,腦袋急忙往後一仰,那刀鋒幾乎貼著他的脖子而過,楊離山甚至感覺到了樸刀橫掃帶來的水珠,擊打在脖子上所帶來的隱痛感。


    刀好快!


    這一刻,這三個字,便在他腦海生出。


    他心生懼意,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恐懼隻會加速死亡。


    楊離山大喝一聲,狠狠的咬破舌尖,強行穩住了心緒。


    手中鴛鴦鉞一動,將那再次劈落的樸刀格擋。


    “別特麽小看人!”


    他大吼一聲,將樸刀擋開。


    一對鴛鴦鉞在他手中旋轉起來,形成兩道鋒利的圓輪,一個箭步欺身上前,與杜信立不過兩米左右距離。


    一旦杜信立被這鴛鴦鉞擊中,就算不斷成兩截,估計也要重傷垂死。


    “哼,你們還在看戲?我若是死了,你認為這瘋子會放過你們,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江湖早有傳聞,不想被他逐一擊殺,那就趁現在幹掉他!”


    楊離山一點攻擊一邊大吼。


    圍觀眾人原本還在猶豫,聽到這話頓時個個蠢蠢欲動。


    確實如楊離山所說,杜信立這人為人有點瘋魔。


    他們參與了暖玉含丹枕的爭奪,難免最後不會被他一一找上,這家夥就是個喜歡殺人的瘋子。


    “哼,你們可要想好了,要是真出手,我會一一記住,到時候,你們一個都跑不掉,現在退走,我當沒有這回事,也保證不會去找你們麻煩!”


    杜信立一邊與楊離山對攻,一邊出言說道,這楊離山拚起命來,讓他也是感到頭疼,顯然沒想到,子母鴛鴦鉞這種冷門武器,在這楊離山手中,竟然能使出這般威力。


    “動手啊,他的話你們敢信?現在不出手,大家早晚得玩完…”


    楊離山的再次開口,終於有人目光發起了狠,杜信立見狀,臉色頓時一冷。


    “哼,找死!”


    “屠狼十六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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