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看見安塔列了嗎?”


    “沒看見,沒看見。”


    “要我說他不會是找到答案走了吧。”


    “那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虧我們之前還那麽信任他,現在竟然一聲不吭丟下我們這群人自己跑了?”


    渡川與路博文路過二樓主臥室的時候,就聽見裏麵的人站在那議論紛紛,兩個人剛要離開,站在屋內的中年女人突然將兩個人叫住,“渡川,博文你們那邊怎麽樣找到線索了嗎?”


    路博文低著頭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我們那邊三四個房間應該都是客房,遺留下來的信息都是上一輪主播留下來的。”


    “哦對了我們找到了這個。”渡川突然想到了什麽抬手將一個小筆記本掏了出來,“這上麵好像有他們之前的推理線索。”


    聽到渡川這麽說,屋子裏的幾個人紛紛圍了過來。


    渡川將手中的筆記本翻開,指著上麵的文字道:“這上麵說,他們第一天跟我們遇見的情況差不多,都是有一個厲害的npc管家並且相繼死了兩個人。”


    渡川見眾人沒什麽問題繼續道:“之後他們就推測晚上襲擊他們的那個紅眼女人就是公爵夫人,但是那個女人已經失去了神智,所以他們不得不去尋找新的線索。”


    立在一旁的中年女人有些焦急的開口,“然後呢,上麵還說了什麽?”


    渡川將手中的筆記本又翻了一頁,再次開口,“1946年米莉亞家族與墨菲斯公爵聯姻,他們在羅伊教堂舉辦了盛大的婚禮,婚禮上王後將一頂被大巫師賜福的王冠贈給了公爵夫人當新婚賀禮。”


    “婚後夫妻兩個人十分恩愛,公爵白天在外應酬交際,公爵夫人就一個人在家,她無聊的時候,會練琴,還會經常邀請一些朋友前來家中做客,客人鄰居也會經常送一些東西表示感謝。”


    中年女人:“這個不就是我們剛剛看到的嗎?看來他們也找到了錄像帶。”


    “這上麵說米莉亞家族,那公爵夫人是不是就是姓這個。”


    “快快快看看還有沒有說別的。


    路博文:“從這上看,公爵夫人應該是一個很溫婉可親的人。”


    眾人紛紛讚同的點了點頭,以至於他們很難以相信,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變成了昨天晚上那個紅眼怪物。


    中年女人:“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渡川又將筆記本向後翻了幾頁,“上麵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1953年,就戛然而止了。公爵先是將裝有王冠的屋子上了鎖,再然後1954年公爵被曝婚內出軌,兩個人的感情就此破裂,1954年,春。公爵單方麵向媒體宣布了離婚,再然後,公爵夫人就死了。”


    “沒想到公爵竟然是個渣男。”


    “這不就是小說的經典橋段嗎?結婚久了,男人就開始嫌棄自己的妻子人老珠黃,就在外找了別的年輕漂亮的女人,兩個人在外親親我我,回來就把家中的妻子給一腳踹了。”


    “欸,可別一棒子打死所有男性,我在家我老婆踹我還差不多。”


    眾人哄笑做一團,倒是路博文深思出聲,“視頻後半段時間就是在1953年,而事情的轉折也出現在1953年,1953年這一年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渡川:“1953年……”


    渡川在口中咀嚼了一番這個年份,就突然想到了之前他手中的報紙。


    報紙上說1953年,3月,公爵府之中發生命案,死者是公爵府上管家,而殺人的凶手就是……公爵夫人。所以,公爵一改往日的態度是因為他也認定,殺死管家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妻子嗎?


    就在渡川打算將這個線索說出來的時候,手中的本子就被中年女人拿了過去,“這上麵就沒說名字?”


    渡川搖了搖頭,“沒有說名字,但是他們找到了名字。”


    眾人一喜,“在哪?”


    “他們在第三天的時候找到了一個日記本上,名字就在日記本上。”渡川將女人手中的本子翻向後又多翻了幾頁,“另外他們還提到了時間,王冠,他們猜測,王冠很有可能是這場直播間的隱藏道具,而這個時間沒想出來是什麽。”


    “隱藏道具是什麽?”


    “安塔列手裏那個太陰弓就是a級隱藏道具。”


    “我聽他說,那是他從一個三星直播間拿到的,後來就做了他的主武。”


    “那這個就是係統所說的直播獎勵?”


    中年女人:“那他們找到在哪了嗎?”


    渡川搖了搖頭,“這上麵沒有說。”


    “那就是說,如果我們想要,還要我們自己去找?”中年女人被這個想法掃了興致,有些無語的抓了一把頭發,“我們現在連名字都沒找到,還要找道具?這麽大的古堡,誰知道藏在哪?”


    路博文低著頭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回答出聲,“在帶鎖的房間。”


    “什麽?”


    路博文抬起眼,“上麵說,1953年公爵將裝有王冠的房間上了鎖,所以王冠一定在一個帶鎖的房間裏。”


    *


    祁慕白此時就站在一個帶了鎖的房間跟前,身後是幽深寂靜的盤旋樓梯,麵前的閣樓一片昏暗。緊閉著的一扇大門,隻從門縫中露出了不少的綠色藤蔓,給人一種生機遐想,卻又阻攔了門外想要窺探一切的人。


    祁慕白盯著那門看了一會,扯了扯手中的繩子,將靠在一旁的管家給扯上前,“開門。”


    管家:“你帶我來這就是為了讓我給你開門?”


    祁慕白:“那不然呢?”


    管家:“你也可以拿了鑰匙自己開。”


    “我懶。”祁慕白勾了勾手指,綁在對方手腕上的繩子就拉著人上前,“你到底開不開。”


    管家垂眸看了人一眼,掏出鑰匙將麵前上鎖的門給開了。


    祁慕白將堵在眼前的人拽到身後,伸手將門一把推開。


    隻見兩側巨大的玻璃鑲嵌在傾斜的屋簷上,不知名的藤蔓從玻璃窗子外伸了進來將整個屋子包裹在其中,四麵透不進光,顯得屋內陰冷潮濕,而他要找的王冠此時就放在屋內正中的玻璃展櫃裏。


    曆經這麽多年,王冠依舊泛著璀璨耀眼的銀白光輝。


    祁慕白盯著那王冠,一步踏進了屋子,“行了,你可以滾了。”


    “客人過河拆橋的本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祁慕白回頭看了他一眼,就看見對方解開了繩子,跟著他走了進來。


    祁慕白臉色不悅的看著對方,正準備說話,腳下鋪滿藤蔓的地麵隨著兩個人的踏入,一點一點的蛻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就連所站的閣樓都變成了一間寬敞明亮的教堂。


    “不愧是米莉亞家族的女兒,端莊大方與公爵甚是相配。”


    “公爵好福氣。”


    “恭喜恭喜啊。”


    道賀聲,音樂聲,笑聲,腳步聲,雜亂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而來,隨後在耳邊聚攏,而兩個人就站在喧鬧的人群中央,看著周圍的人從他們身上穿行而過。


    祁慕白:“這裏是……”


    管家:“幻境。”


    幻境?


    祁慕白眯起了一雙眼睛,視線越過眾人,看向了最前方站在十字架下的一對新人,準確來說,他在看放在一旁絲絨紅布上熠熠生輝的王冠。


    看來應是這王冠上殘留下來的靈力尚未消散,所以才會在他們靠近時,將他們拉進了過去時間碎片編織成的幻境裏。而幻境想要出去,隻有兩種辦法,要麽打碎幻境,要麽等。


    他現在身上所剩的靈力本就不多,二者選一,他寧願等。


    隻不過……身邊倒是多了個礙眼的家夥。


    祁慕白擰緊了眉頭看向了身側的管家,“你有什麽方法出去嗎?”


    管家:“沒有。”


    祁慕白:“……”


    很好,更礙眼了。


    他邁步走上前,將人丟在了身後。


    整個教堂聖潔而又莊嚴,高台上的一對一對男女眉眼含笑,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神中帶著濃鬱的情誼。祁慕白盯著看了一會,就認出來麵前的兩個人就是公爵與公爵夫人。


    而他們似乎是在進行著某種儀式……


    祁慕白:“葬禮?”


    管家:“……他們在成婚。”


    祁慕白偏頭看了人一眼,“成婚穿白?”


    “西方的習俗。”管家聲音一頓,再次補充出聲,“表示對神的忠誠與純潔。”


    祁慕白:“……哦。”


    他還是不說話吧。


    在悠揚的樂曲中,牧師接過王後遞來的王冠,將帶著祝福的王冠賜予坐在椅子上笑的溫婉端莊的公爵夫人,兩個人在掌聲中,接受著人們送來的祝福,彼此擁吻著愛意。


    祁慕白還是沒忍住,開口道:“這也是習俗?”


    “這個可以不看。”管家將手擋在了祁慕白的眼前。


    祁慕白盯著對方的手掌,腦子裏想起之前的一個畫麵。


    那是一雙染血的手掌,覆蓋在眼睛上時,能感受到掌心的溫熱潮濕……


    祁慕白眯起了一雙眼睛,將管家放在眼前的手給打掉。


    就在此時四周的景象再次變換。


    寬敞明亮的閣樓中,新婚的小夫妻依偎著彼此,共同將王冠放在了打造好的展台上。


    王冠在落日的餘暉中,熠熠生輝。


    這是他們相愛的證明,亦是皇室賜予他們的祝福。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會經常的來這裏。


    有時是在此吃上一頓飯,有時候是依偎在一起聽音樂,更多的時候是在讀信。


    一封一封,不厭其煩。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眼前的景象消融,頭頂突然響起了驚雷聲,大雨傾盆而落。


    祁慕白抬頭看天,隻見閃電劃破天空,落下一道刺目的白光,緊接著有什麽東西咣當一聲落在了潮濕的地麵上,他低頭去看,就發現咕嚕咕嚕滾到腳邊的是那頂銀色的王冠。


    隻不過,此時,王冠染血,刺目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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