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的興致勃勃,是真的好奇,蕭景廷想了想,到底還是沒再抬步往外走,反到是握著阮清綺的手,牽著人在臨窗的榻邊坐了下來。


    兩人一同坐下,緊挨著,很是親密。


    蕭景廷卻仍舊握著阮清綺的手沒放,低頭看著那細白嬌嫩如春筍的指尖,漫不經心的與她道:「應是沒什麽大礙,就是你二妹妹的腿傷著了,隻怕是要養個三個月,坐一段時日的輪椅了。」


    阮清綺仔細回想了下:《相府嬌女》裏是沒有這樣的情節,看樣子阮櫻櫻著上趕著作死的速度已經超過劇情發展了吧......


    在這方麵,阮清綺還是很有點惡毒女配的精神——反正,看阮櫻櫻這樣倒黴,她就是高興,就是幸災樂禍了。所以,阮清綺沒忍住,彎了彎眼睛,緊接著問道:「二妹妹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那父兄想必是擔心的得不了吧?」


    蕭景廷微微頷首,道:「首輔確實是驚怒至極,為著此事,還責問了你那兄長。」


    阮清綺當然樂得看這一家子的笑話,不過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阮櫻櫻出事,渣爹肯定是最心疼的,都為此責難阮行止這個親兒子了,那她這個和阮櫻櫻一起跑馬的長女呢?


    雖然阮清綺自己覺著阮櫻櫻如此,大半都是她自己找死,自作自受。可,阮櫻櫻和渣爹這種人腦迴路肯定和她這個正常人不一樣啊,根本講不通道理,說不得現下已經把事情都怪到她身上了呢。


    一念及此,阮清綺也顧不得幸災樂禍,不禁心生忐忑,側頭去看蕭景廷,試探著問道:「雖說此事原也是意外,可二妹妹出了這樣的父親那裏隻怕是不大高興的......若是父親因此誤會了我,遷怒於我,那可怎麽好?「


    本來,阮修竹將她送入宮就是作為棄子的,原還想著從她這個棄子身上榨出點利益來,可阮清綺入了宮便與阮家翻臉了。阮修竹估計也是心知肚明,索性便當沒她這個女兒,倒也不再多事——畢竟棄子就是棄子,還這樣的不聽話,自然不值得他再去費心。


    可,阮櫻櫻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阮修竹若是因此遷怒她,想要藉此給她給教訓.......想著書裏阮修竹那些殺人不見血的陰狠手段,阮清綺竟也不由打了個哆嗦。


    蕭景廷很快便覺察到了阮清綺對阮修竹的忌憚,心下難得有些軟了,慢慢收攏自己的手掌,將她綿軟的柔荑緊緊的握在手心,語聲很輕卻又帶著令人信服的意味:「不用怕,你是朕的皇後,便是首輔也不能將手伸的太長。」


    頓了頓,蕭景廷又補充道:「更何況,他眼下怕是沒精力來算計旁人。「


    聞言,阮清綺一怔,不禁睜大眼去看蕭景廷,圓圓的眼裏寫滿了驚訝與好奇。


    蕭景廷也不瞞她,笑了笑,與她解釋道:「燕王剛送了兩個嬤嬤去伺候你那二妹妹。」


    阮清綺初聽,本是不以為意的:阮櫻櫻摔了腿,燕王又一向對她有意,這時候送兩個人過去伺候也是應當的。不過,她到底不是傻子,很快便又反應過來:「......是直接送去的?」


    按理,燕王府與阮家才論過親事,兩家在地位上倒也沒有太大的高下之風,燕王這時候忽然不打招呼的送人過去,未免就有點打阮家的臉了——這不是告訴旁人,他就是信不過阮家,這才自己安排人的。


    既如此,燕王的心思少不得要叫人多想了。


    阮清綺蹙著眉頭想了一回兒,思緒紛亂,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不對啊,我記得馬場那會兒,燕王對二妹妹是極用心的。」當時,阮櫻櫻墜馬,就是燕王第一個上來將人抱起的,都趕在了阮行止前頭,看他那關切的態度實不像是裝出來的。


    蕭景廷瞥她一眼,額外的提點了兩句:「燕王叔並非無的放矢之人,他在馬場時的用心是真的,往阮家送人的想法必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隻能是這之間的時間裏出了什麽事。」


    「什麽事?」阮清綺下意識的追問道。


    然而,這一次,蕭景廷卻沒再回答。他懶懶抬眉,瞥阮清綺一眼,像是翻了個白眼,隨即便跟著反問了一句:「朕怎麽知道?」


    阮清綺:「......」


    一時,兩人說完了事,蕭景廷便要起身去淨室沐浴。


    阮清綺實是想不出個頭緒,偏她又好奇的緊,隻覺得好似有貓爪在心頭撓著。於是,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忽的便探手去抓蕭景廷的袖子。


    袖角被抓,蕭景廷不得不頓了頓。


    阮清綺一邊抓著人的袖子,一邊仰頭去看他。


    隨著她的動作,蓬鬆的烏髮自她肩頭滑落下來,露出雪白柔嫩的小臉。隻見她睜著一雙明亮的水眸,噘著嘴,頰邊微暈,那模樣看著竟是十分的乖巧可愛。


    蕭景廷扯了下袖子沒扯開,最後也隻得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別亂撒嬌。」


    阮清綺臉上更紅了,但還是厚著臉皮求問道:「陛下適才說得這般清楚,想必是心裏已有猜測了吧?就,不能再說幾句?」


    蕭景廷頓了頓,還是妥協般的多說了一句:「聽說,你兄長送藥過去時,特意尋了個藉口,支開屋外伺候的下人。」


    這話說得有些含糊,阮清綺隱隱抓著了些頭緒,一時間卻又理不清思緒。


    然而,蕭景廷已是不打算再說下去了——當時邊上沒有他的人,自然就不知道阮行止送藥時屋裏究竟出了什麽事,才會令對方直接開口屏退下人。而,燕王又是否是撞見了什麽方才會改了態度,起意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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