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然更加生氣了：“盛總，你喝大了是吧，從剛才開始，你不就一會再說我母親嗎？”
“嚴謹一點，那是你以為的母親。”盛詩怡緩緩說道。
張雨然眉頭緊鎖：“你到底想說什麽？”
“本來這件事是和我沒有關係的，不過你現在看起來或許要破壞到我的計劃了，所以我就冒昧的來多事了。”盛詩怡喝了一口酒，似乎並不滿意酒的口感，打開窗戶，直接連帶著玻璃杯一起扔了出去。
“真是好笑，你以為我沒腦子嗎？誰是我媽媽我都不知道？”張雨然一臉的莫名其妙。
“如果你要這麽理解，那……大概你是真的沒腦子了~”盛詩怡一臉的遺憾。
張雨然本來就很惱火，現在更加是要被盛詩怡這個樣子氣死了。
可盡管要氣死了，她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邊上的黑衣人，肉眼可見的，一隻手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張雨然這些年，和洛安心、高允兒相處，學得最好的事情就是，明知道掙紮是無用的，那就別掙紮了。
她把心一橫，心想著，她就看盛詩怡到底要胡說八道一些什麽！
“行吧，那你告訴我，我媽是誰？”
“這我還真不知道，她把你撿回來的時候，也沒說哪兒撿的啊。”盛詩怡說道。
張雨然差點翻白眼：“我是我媽撿回來的？”
盛詩怡看著她，臉上沒太多的表情：“你們就不好奇，我為什麽會那麽了解盛錫那個島上的情況嗎？”
張雨然看著盛詩怡，心裏隱約有些不詳的預感。
“為什麽？”
“孫芳是我安排在盛錫身邊的人。”
張雨然愣住。
孫芳正是她媽媽的名字。
“怎麽可能！”張雨然條件反射的否決。
盛詩怡也不著急，從手下手裏，接過一個ipad的，點開一個視頻遞給了張雨然。
視頻不太清晰。
可張雨然還是一下就認出了，視頻裏，那個穿著肅殺黑西裝，紮高馬尾的女人。
這個人，正是她媽媽。
不過視頻裏麵的女人，比她媽媽要年輕很多，看著頂多十七八的樣子。
“這是什麽？”張雨然沉聲問道。
“三十多年前，她在我媽媽身邊執行任務的時候。”盛詩怡回答道。
執行任務？
張雨然臉色有些蒼白。
“孫芳是職業殺手出生，就是那種從小就被挑出進行嚴格訓練成殺人機器的那種殺手。”盛詩怡停頓了一下，“霍言琛的親媽你知道的吧？孫芳跟她是一個組織。”
張雨然完全懵掉了。
“不可能，我媽媽的生平我很清楚，她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女人，我爸去世得早……”
“木子李也有一個很平凡的身世，這個有用嗎？”盛詩怡打斷了張雨然慌亂的話，“我不是來安慰你的，隻是想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好歹孫芳也是你的養母，你也當她是親生母親在對待，如果你現在找盛錫，告訴他島上有奸細，孫芳一定會暴露，她第一個就會死。”
“就算她是殺手！那也不代表她不是我的媽媽！”張雨然開始有些慌了。
她清楚，盛詩怡不至於用這種事情來和自己開玩笑。
她也沒有必要用這種事情騙自己。
“二十五年前，我媽媽決定要在盛錫身邊安排人，毫無過去的孫芳成了她的首選，所以我媽媽就造就了孫芳這個角色。”盛詩怡停頓了一下，“也不算造就，如你所說，孫芳這個人的確是真實存在的，不過在新的孫芳取代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現在怕是骨頭都爛了。”
張雨然手抖得特別厲害。
“盛錫這個人吧，哪怕用一個掃地的，也要找那種生命中有不可割舍羈絆的那種人。”盛詩怡看了一眼張雨然，“孫芳的孩子那個時候已經四五歲了，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的親媽，於是乎她就找了個孩子回來。”
張雨然死死的咬著牙。
“這個孩子就是你了。”盛詩怡說道，“其實你仔細想想，是可以發現端倪的，孫芳對你好嗎？盛錫要你，她就直接給了，知道那是為什麽嗎？”
張雨然沒說話，開始輕輕顫栗起來。
“因為你本來就是用來，讓盛錫覺得，把你握在手心，就可以鉗製住孫芳的人。”盛詩怡一臉的遺憾，甚至看張雨然的眼神都帶著些許的憐憫。
“不可能，我憑什麽你說什麽就信什麽？”張雨然激動的說道，“證據呢？我不是我媽媽的女兒的證據呢？”
“急什麽，就算林青橙最後死了，孫芳也會活著回來，到時候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你們的虛假母女關係也就結束了，你如果有需要，做個親子鑒定就好了。”盛詩怡說道。
“我不相信！”張雨然還是很抗拒，“你就是害怕我背叛洛安心去找盛錫，破壞你們的計劃！！”
“我最開始就說了，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告訴你的。”盛詩怡有些不耐煩起來，“所以呢？你不相信我，還是要選擇盛錫？”
張雨然死死的咬著牙，沒有說話。
她本來就很猶豫，現在經過盛詩怡這麽一攪和，她更不知所措了。
“我不會！”半晌之後，張雨然咬著牙說道。
盛詩怡看著她：“張雨然，我不殺你，兩個考慮，一是不想打草驚蛇讓盛錫察覺什麽，二是孫芳大概也不想讓你死，我和盛錫不一樣，誰為我賣命，我就會保她想要保的人周全。但這不意味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拿你就沒有一點辦法。”
張雨然看著盛詩怡：“你還想幹嘛？”
盛詩怡拿出一個信封，扔到了張雨然跟前。
張雨然低頭看了一眼，信封裏的東西已經滑出來一些，是照片。
等她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張雨然後背頓時一涼，一把抓起信封，把裏麵的照片都倒了出來。
第一張照片，是李賀出門的照片。
第二張是李賀在健身房的照片。
第三張是李賀到現在還沒有公開的定妝時的照片。
李賀！
李賀！
全部都是李賀。
這些照片，都是在距離李賀非常近的地方拍的。
“你拍他做什麽？他隻是洛安心公司簽約的藝人！”
盛詩怡紅唇勾起笑意：“對啊，他隻是你們公司的簽約藝人而已，你這麽緊張做什麽？就不允許我追星，喜歡他麽？”
“盛詩怡！你到底想幹什麽！”張雨然怒聲問道。
盛詩怡偏頭，伸手抽出一張李賀的照片，若有所思的看著：“這男孩兒的確長得很好看，聽說家境不怎麽好，這兩年他紅了之後，家裏的父母才好過了一些，可惜身體不怎麽好，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這是威脅！
盛詩怡不僅僅用李賀來威脅她，還用李賀的家人。
“我說了，我不會背叛你們！”張雨然咬著牙說道。
“你從前就背叛了盛錫，有前科的，所以啊不可信。”盛詩怡一臉遺憾，“我呢就決定保險一點兩手抓，一方麵告訴你身世，一方麵卑鄙一點，用這個小哥兒來威脅你。”
盛詩怡說自己卑鄙的時候，簡直坦蕩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似這是一件多稀鬆平常的事情似的。
“你放心，隻要你不做不該做的，他好著呢。”盛詩怡把照片還給張雨然，“不僅如此，我還會保護他哦。”
張雨然死死的咬著牙，她現在恨不得撕爛盛詩怡。
可她沒那個本事……
“你說完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張雨然一字一句的問道。
盛詩怡優雅的抬手示意她下車。
張雨然盯著她，眼底好似能噴出火來，然後她伸手，拿了盛詩怡車裏的兩瓶好久，拉開車門跳下了車。
車上的保鏢：“……”
“知道自己隻是一個籌碼，所謂的母女情深真相是假，心愛的男孩兒全家性命都因為她命懸一線，喝兩瓶酒是應該的。”盛詩怡似乎是在對保鏢說。
保鏢垂下眼瞼，沒有追。
盛詩怡看了一眼張雨然的背影：“這是盛錫養出來的人裏頭，最像人的一個了。”
“是。”保鏢回答道。
“我聽說盛錫還去參加過她的畢業典禮。”盛詩怡慢慢悠悠的說道。
“是。”保鏢應聲。
盛詩怡搖頭嘖了一聲：“盛錫是把她當成人來對待了，所以她才有個人樣，難得啊！”
“真的不需要處理掉麽？”保鏢似乎還是不放心張雨然。
“我才剛說了，她勉強是個人。”盛詩怡垂下眼瞼，“比不是人的好對付多了，就算是為了那個男演員的全家，她也不會亂來的。”
停頓了一下，盛詩怡又說道：“而且……她幫過阿衍，除非必須死，就讓她活著吧。”
保鏢好似不知道這件事。
盛詩怡似乎也沒打算說。
“開車吧。”
車子緩緩開離路口，一聲霹靂雷響之後，大雨傾盆墜落。
張雨然蹲在小巷子裏，絲毫不管從盛詩怡這兒拿的兩瓶酒多貴，跟喝十幾塊的酒似的，一邊哭一邊罵，一邊喝。
喝完之後……稀裏糊塗的就去找李賀去了。
當然這一段，她就沒和洛安心說了。
“嚴謹一點，那是你以為的母親。”盛詩怡緩緩說道。
張雨然眉頭緊鎖：“你到底想說什麽？”
“本來這件事是和我沒有關係的，不過你現在看起來或許要破壞到我的計劃了，所以我就冒昧的來多事了。”盛詩怡喝了一口酒，似乎並不滿意酒的口感，打開窗戶，直接連帶著玻璃杯一起扔了出去。
“真是好笑，你以為我沒腦子嗎？誰是我媽媽我都不知道？”張雨然一臉的莫名其妙。
“如果你要這麽理解，那……大概你是真的沒腦子了~”盛詩怡一臉的遺憾。
張雨然本來就很惱火，現在更加是要被盛詩怡這個樣子氣死了。
可盡管要氣死了，她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邊上的黑衣人，肉眼可見的，一隻手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張雨然這些年，和洛安心、高允兒相處，學得最好的事情就是，明知道掙紮是無用的，那就別掙紮了。
她把心一橫，心想著，她就看盛詩怡到底要胡說八道一些什麽！
“行吧，那你告訴我，我媽是誰？”
“這我還真不知道，她把你撿回來的時候，也沒說哪兒撿的啊。”盛詩怡說道。
張雨然差點翻白眼：“我是我媽撿回來的？”
盛詩怡看著她，臉上沒太多的表情：“你們就不好奇，我為什麽會那麽了解盛錫那個島上的情況嗎？”
張雨然看著盛詩怡，心裏隱約有些不詳的預感。
“為什麽？”
“孫芳是我安排在盛錫身邊的人。”
張雨然愣住。
孫芳正是她媽媽的名字。
“怎麽可能！”張雨然條件反射的否決。
盛詩怡也不著急，從手下手裏，接過一個ipad的，點開一個視頻遞給了張雨然。
視頻不太清晰。
可張雨然還是一下就認出了，視頻裏，那個穿著肅殺黑西裝，紮高馬尾的女人。
這個人，正是她媽媽。
不過視頻裏麵的女人，比她媽媽要年輕很多，看著頂多十七八的樣子。
“這是什麽？”張雨然沉聲問道。
“三十多年前，她在我媽媽身邊執行任務的時候。”盛詩怡回答道。
執行任務？
張雨然臉色有些蒼白。
“孫芳是職業殺手出生，就是那種從小就被挑出進行嚴格訓練成殺人機器的那種殺手。”盛詩怡停頓了一下，“霍言琛的親媽你知道的吧？孫芳跟她是一個組織。”
張雨然完全懵掉了。
“不可能，我媽媽的生平我很清楚，她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女人，我爸去世得早……”
“木子李也有一個很平凡的身世，這個有用嗎？”盛詩怡打斷了張雨然慌亂的話，“我不是來安慰你的，隻是想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好歹孫芳也是你的養母，你也當她是親生母親在對待，如果你現在找盛錫，告訴他島上有奸細，孫芳一定會暴露，她第一個就會死。”
“就算她是殺手！那也不代表她不是我的媽媽！”張雨然開始有些慌了。
她清楚，盛詩怡不至於用這種事情來和自己開玩笑。
她也沒有必要用這種事情騙自己。
“二十五年前，我媽媽決定要在盛錫身邊安排人，毫無過去的孫芳成了她的首選，所以我媽媽就造就了孫芳這個角色。”盛詩怡停頓了一下，“也不算造就，如你所說，孫芳這個人的確是真實存在的，不過在新的孫芳取代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現在怕是骨頭都爛了。”
張雨然手抖得特別厲害。
“盛錫這個人吧，哪怕用一個掃地的，也要找那種生命中有不可割舍羈絆的那種人。”盛詩怡看了一眼張雨然，“孫芳的孩子那個時候已經四五歲了，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的親媽，於是乎她就找了個孩子回來。”
張雨然死死的咬著牙。
“這個孩子就是你了。”盛詩怡說道，“其實你仔細想想，是可以發現端倪的，孫芳對你好嗎？盛錫要你，她就直接給了，知道那是為什麽嗎？”
張雨然沒說話，開始輕輕顫栗起來。
“因為你本來就是用來，讓盛錫覺得，把你握在手心，就可以鉗製住孫芳的人。”盛詩怡一臉的遺憾，甚至看張雨然的眼神都帶著些許的憐憫。
“不可能，我憑什麽你說什麽就信什麽？”張雨然激動的說道，“證據呢？我不是我媽媽的女兒的證據呢？”
“急什麽，就算林青橙最後死了，孫芳也會活著回來，到時候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你們的虛假母女關係也就結束了，你如果有需要，做個親子鑒定就好了。”盛詩怡說道。
“我不相信！”張雨然還是很抗拒，“你就是害怕我背叛洛安心去找盛錫，破壞你們的計劃！！”
“我最開始就說了，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告訴你的。”盛詩怡有些不耐煩起來，“所以呢？你不相信我，還是要選擇盛錫？”
張雨然死死的咬著牙，沒有說話。
她本來就很猶豫，現在經過盛詩怡這麽一攪和，她更不知所措了。
“我不會！”半晌之後，張雨然咬著牙說道。
盛詩怡看著她：“張雨然，我不殺你，兩個考慮，一是不想打草驚蛇讓盛錫察覺什麽，二是孫芳大概也不想讓你死，我和盛錫不一樣，誰為我賣命，我就會保她想要保的人周全。但這不意味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拿你就沒有一點辦法。”
張雨然看著盛詩怡：“你還想幹嘛？”
盛詩怡拿出一個信封，扔到了張雨然跟前。
張雨然低頭看了一眼，信封裏的東西已經滑出來一些，是照片。
等她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張雨然後背頓時一涼，一把抓起信封，把裏麵的照片都倒了出來。
第一張照片，是李賀出門的照片。
第二張是李賀在健身房的照片。
第三張是李賀到現在還沒有公開的定妝時的照片。
李賀！
李賀！
全部都是李賀。
這些照片，都是在距離李賀非常近的地方拍的。
“你拍他做什麽？他隻是洛安心公司簽約的藝人！”
盛詩怡紅唇勾起笑意：“對啊，他隻是你們公司的簽約藝人而已，你這麽緊張做什麽？就不允許我追星，喜歡他麽？”
“盛詩怡！你到底想幹什麽！”張雨然怒聲問道。
盛詩怡偏頭，伸手抽出一張李賀的照片，若有所思的看著：“這男孩兒的確長得很好看，聽說家境不怎麽好，這兩年他紅了之後，家裏的父母才好過了一些，可惜身體不怎麽好，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這是威脅！
盛詩怡不僅僅用李賀來威脅她，還用李賀的家人。
“我說了，我不會背叛你們！”張雨然咬著牙說道。
“你從前就背叛了盛錫，有前科的，所以啊不可信。”盛詩怡一臉遺憾，“我呢就決定保險一點兩手抓，一方麵告訴你身世，一方麵卑鄙一點，用這個小哥兒來威脅你。”
盛詩怡說自己卑鄙的時候，簡直坦蕩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似這是一件多稀鬆平常的事情似的。
“你放心，隻要你不做不該做的，他好著呢。”盛詩怡把照片還給張雨然，“不僅如此，我還會保護他哦。”
張雨然死死的咬著牙，她現在恨不得撕爛盛詩怡。
可她沒那個本事……
“你說完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張雨然一字一句的問道。
盛詩怡優雅的抬手示意她下車。
張雨然盯著她，眼底好似能噴出火來，然後她伸手，拿了盛詩怡車裏的兩瓶好久，拉開車門跳下了車。
車上的保鏢：“……”
“知道自己隻是一個籌碼，所謂的母女情深真相是假，心愛的男孩兒全家性命都因為她命懸一線，喝兩瓶酒是應該的。”盛詩怡似乎是在對保鏢說。
保鏢垂下眼瞼，沒有追。
盛詩怡看了一眼張雨然的背影：“這是盛錫養出來的人裏頭，最像人的一個了。”
“是。”保鏢回答道。
“我聽說盛錫還去參加過她的畢業典禮。”盛詩怡慢慢悠悠的說道。
“是。”保鏢應聲。
盛詩怡搖頭嘖了一聲：“盛錫是把她當成人來對待了，所以她才有個人樣，難得啊！”
“真的不需要處理掉麽？”保鏢似乎還是不放心張雨然。
“我才剛說了，她勉強是個人。”盛詩怡垂下眼瞼，“比不是人的好對付多了，就算是為了那個男演員的全家，她也不會亂來的。”
停頓了一下，盛詩怡又說道：“而且……她幫過阿衍，除非必須死，就讓她活著吧。”
保鏢好似不知道這件事。
盛詩怡似乎也沒打算說。
“開車吧。”
車子緩緩開離路口，一聲霹靂雷響之後，大雨傾盆墜落。
張雨然蹲在小巷子裏，絲毫不管從盛詩怡這兒拿的兩瓶酒多貴，跟喝十幾塊的酒似的，一邊哭一邊罵，一邊喝。
喝完之後……稀裏糊塗的就去找李賀去了。
當然這一段，她就沒和洛安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