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漠的哄騙下,斷城終於同意和葉寒成親。mianhuatang.info--


    接過滄海明月珠,珠中劍氣好似小蛇在遊動,這一縷伴葉寒而生先天劍氣,對明悟劍道極有益處。


    這也是葉枯不惜犧牲葉寒母親‘性’命,也要留下這一縷劍氣的緣故。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縷劍氣乃劍道至寶。


    “老夥計,你隻剩半截殘骸,今後的路我不能和你一同走,如今我就要將你轉贈她人,原諒我。”斷城扭捏遲疑,看著手中殘劍甚是不舍。


    “搞沒有搞錯,一件破爛而已。”


    “就是,滄海明月珠何等稀有,其內的劍氣更是無價之寶,用一把破劍換這樣的珍寶,有什麽猶豫的。”


    葉寒沒有理會他人對斷城的嘲笑,隻有她明白,殘劍對斷城的意義。


    同命相連,生死相依。


    “你如果舍不得,可以用別的東西代替,任何東西都行。”葉寒聲音冰冷,卻透出善解人意。


    任何東西,哪怕斷城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做定情信物,她也會麵無表情的接受。


    “不,這劍氣是你伴生之物,這半截殘劍,從某種意識上說,也是我我的伴生之物。隻是……”斷城搖搖頭,劍靈已經不再了。


    這殘劍就猶如那人所言,是破爛,是一文不值的廢鐵。


    殘劍,急鳴。


    發出嗚咽的聲音,宛如在哭泣,悲鳴。


    劍斷了,斷城一直以為劍中之靈,也長劍的折斷而逝去,可是事實並非如此,殘劍之中依然有劍靈存在,隻是一直在沉睡,不被人發現。


    一人一劍生死相依,斷城複活了,劍中之靈也活了過來。


    殘劍易主,劍靈也在悲鳴中死去。


    “劍兄。”


    斷城搶回殘劍,手顫抖的撫‘摸’劍身,凹凸不平的棱角,割破皮膚流出鮮紅的血液,他卻沒有任何感覺。


    這一次,劍靈真的消失了。


    如果劍靈還在的話,殘劍不會對斷城造成任何傷害,不要說劍身的棱角,那怕最鋒利的劍鋒,也不會傷害他一根毫‘毛’。


    曾幾何時,他是真正的劍客。


    以劍為友,以劍為兄,以劍為妻,漫漫一生將以劍為伴。如果直至年華老去,他一顆劍心依舊不改。


    他將如空智一般。


    越過初始三境,褪去凡身,成就散仙之體。


    “這把破銅爛鐵,居然是一把靈劍。普通的‘精’鐵材質,也能蘊生出劍靈,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靈劍,而且劍靈靈‘性’十足,有進化成神兵的資質啊。”


    蘇漠也倍感意外,如此破爛不堪,斷成兩截的殘劍,居然還有劍靈存在,而且這和枯井真人的化血刀不同,也不是化血刀能比的,那種以鮮血生魂催生的劍靈,究其一生,也不能進化成神兵。


    當然,他的含沙劍是特例,沒有劍靈也能入列神兵,擎天也是,這是它排名低的第二個原因。


    劍靈逝去。


    斷城再次把殘劍給葉寒,這次沒有任何扭捏,幹脆果斷,長劍已逝,心中默默哀悼。


    劍客是孤獨的,劍客卻從不寂寞。


    劍客與劍相伴。


    祭天,禮成,一切都在無言中進行,落針可聞,大家感受到一股極其壓抑的氣氛,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想拔‘腿’就走。


    司儀暗抹冷汗,這是他見過最壓抑,最沉悶的婚禮,他要不是婚禮的司儀,鐵定不會多說一句話,好在終於要結束了。


    “禮成,送新人入‘洞’房。”


    葉寒兩人一離開,氣氛瞬間緩和不少。


    “他娘啊,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來,這真是成親,我怎麽感覺是兵器鋪選兵器。”


    蘇漠點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


    蘇纖塵望眼‘欲’穿,心思早不知飛哪去了,如今葉寒兩人都離開了,葉蝶裳看來是不會來了,拍了蘇漠肩膀一下,準備在宴席結束之前離開,免得麻煩上‘門’。


    不過已經晚了,麻煩已經上‘門’。


    葉離秋快步走來,手裏提著一壺酒,不知道打著什麽鬼主意,“纖塵道友,你怎麽不給我介紹你的朋友,何宗何‘門’,師從何人。”


    不等蘇纖塵作答,蘇漠搶先開口說道:“蘇某人是散修,無‘門’無派,更沒有所謂的師傅。”


    蘇纖塵怕葉離秋加害蘇漠,補充說道:“蘇兄即將拜入佛宗,是佛宗長老極為看好的弟子,你最好收斂些。”


    葉離秋聽後,‘露’出一絲大的輕藐的笑意,不以為然的說道:“是嗎?即將拜入佛宗,佛宗長老看好的弟子。看來你朋友心‘性’不錯,這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來葉家吃酒。”


    “你什麽意思。”蘇纖塵說道。


    “哦,你不知道嗎?佛宗金雪在三日之前就以落下,日落之後,一年一度的收徒,可就錯過了。”


    是啊,金雪落遍東土每一個角落,人盡皆知。可三日之前,蘇漠還沒有踏上東土,更不可能看到金雪。


    “別急啊,這位兄弟難得來葉家一次,葉某人不能怠慢了不是。知道你是愛酒之人,葉某特意準備了好酒。”


    葉離秋運轉真元,單手擒住蘇漠的肩膀,勁力深入骨,關節咯吱咯吱發響,另一隻拿酒壺的手,往蘇漠的杯子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


    又倒滿另一個杯子,發下酒壺,將杯中之酒仰頭喝盡,又說道:“先幹為敬。”


    “葉離秋,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喝酒我留下陪你喝。”蘇纖塵說道。


    葉離秋恨他入骨,他留下遠比蘇漠危險,但要不是他邀請蘇漠,說不定蘇漠此刻已經到了佛宗,那會多了如此多事端,所以他不管怎樣,也要讓蘇漠平安離開葉家。


    “你,還是算了吧!就一杯的量。真要是喝酒醉死,還不得把葉家的臉丟盡。”葉離秋嘲諷道。


    蘇纖塵拿起酒杯,蘇漠一把奪過,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杯子太小不過癮,我看葉公子如此爽快,不知道可敢換碗喝。”酒入肝腸,猶如烈火在‘胸’中燃燒,是少有的烈酒。


    “好,有什麽不敢的,來人換碗來。”


    蘇纖塵有些擔心,對蘇漠傳音道:“蘇兄你悠著點,這‘玉’魄酒是葉家獨‘門’靈酒,真仙下凡也能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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