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穹中,一道金‘色’的流光劃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更新好快。


    “停下……”隻聽一聲清脆的如‘玉’鈴的‘女’聲,金‘色’的流光突然在仙河的上空停下。


    這是竟是一輛馬車,馬車裝飾極為簡單,看起來樸素不顯奢華。可馬車上銘刻的無數珍奇法陣,還有作為馬匹的六條蛟龍,沒有人敢輕視馬車的主人。


    馬車內坐著兩名‘女’子,分別作青白二‘色’裝扮。


    青‘色’的那名‘女’子問道:“小姐,怎麽突然讓六龍停下,發生什麽事嗎?”


    白衣‘女’子‘蒙’著一層白‘色’輕紗,一雙極有靈‘性’的大眼‘露’在外麵,宛然一笑說道:“沒有,隻是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不,應該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他的命格極為奇特。”


    “哦……命格奇特,不如將他收入宗‘門’。”青衣‘女’子說道。


    白衣‘女’子思索一會兒,低聲說道:“恐怕宗派無福消受,此人的命格,任何和他扯上關係的人,都會氣運變差黴運纏身。自然,天理循環,如‘陰’陽兩麵,他本人也時時處於黴運纏身狀態,喝水塞牙,逢吉化凶。”


    青衣‘女’子的神識找到了仙河漂浮的那人,隻見仙河生出一個漩渦,將那人吞入水中。仙河又生出無數暗流,每一道暗流都如同疾刃,卷入其中必然屍骨無存。


    如此凶險的仙河暗流,連青衣‘女’子也暗自捏把汗。


    可那人次次險象環生,從暗流的縫隙中穿過,仙河的水壓讓他麵部浮腫,鱗片殘破,顯得極為狼狽,卻沒有‘性’命之憂。


    反而是覬覦他的仙河奇魚,被暗流絞碎,屍骨無存。


    青衣‘女’子吐出一口氣,感慨道:“那人的命真硬,我要有這命格,宗‘門’還有誰敢惹我。”


    “好啊。”白衣‘女’子笑道:“我求宗主把施秘法,把他的命格給你。(.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不過你做好孤獨一生,以天下為敵的準備,他的命格克父克母,甚至克天克地。”


    青衣‘女’子吐吐舌頭,搖頭道:“那還是算了,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宗主他老人家第一個滅了我。”


    “六龍,走。”


    六條蛟龍哈出白氣,揮舞著龍爪,拖著馬車化作一道流光。


    “小姐,他的命格那麽厲害,克天克地,難道就這麽放任不管。”青衣‘女’子疑‘惑’的問道。


    “克天克地,不如說這天地克他,他的命在硬,難道還能蘊養他的天地相鬥,他本身也可以說是天地的一部分。所以悲劇是他的結局,早已注定。”


    仙河


    仙河不知從幾時起,變得‘波’瀾四起,暗流湧動。


    銀白‘色’的大‘浪’拍來,蘇漠從昏‘迷’中悠悠的醒來,緊閉的眼睛睜開一絲縫隙,看著天邊搖曳的殘陽。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難道有人趁我昏‘迷’,狠狠打了我一頓。”蘇漠扭扭僵硬的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遍體鱗傷的身體。


    蘇漠很快驚醒,不在糾結這個小問題,他發現自己還處於仙河上,而且那塊雲積木,不知道哪去了。


    必須趕快離開,不然碰上仙河奇魚就麻煩了。


    蘇漠煽動黑‘色’翅膀,飛了好一會兒,奇跡般的沒有碰上一條仙河奇魚。東土聖地的景‘色’映入眼簾,眼見就快度過仙河。


    蘇漠‘摸’‘摸’下巴,自語道:“莫非我轉運了,竟然沒有碰到一條仙河奇魚。”


    話還沒有說完,無數黑影從銀‘色’的河麵浮起,一群仙河奇魚巨大高聳魚背,重重疊疊形同山脈,擋住了他的去路。


    蘇漠一拍額頭,暗道自己烏鴉嘴,申公豹這貨還在身上,怎麽可能轉運,要轉也肯定是轉壞運。


    還沒等蘇漠開始跑路,仙河奇魚燈籠般的眼睛就從水麵冒出,無一例外,全將視線鎖定他。


    “完了,這下死定了。”仙河奇魚能力是‘操’控重力,一群仙河奇魚同時使用,恐怕在強大的重力下,連指頭都動彈不得。


    仙河奇魚雙眼閃爍,猶如羔羊看見猛虎,愣了短短一秒後,驚慌的向四麵逃竄。


    “我昏‘迷’短短的兩天,到底發生什麽。”蘇漠‘摸’不著頭腦,對於仙河奇魚詭異的舉動完全搞不明白。


    怕,懼怕。


    如果仙河奇魚會說話,一堆會說:我們惹不起你,難道躲藏起來還不行嗎?我們都認輸了,何必要苦苦相‘逼’。


    覬覦蘇漠的仙河奇魚,除了極個別的倒黴鬼,葬身在仙河得到暗流中。剩下的仙河奇魚或傷或殘,而且每次存有吃蘇漠心思,就會有倒黴事發生,詭異無比。


    縱使是沒有靈智的仙河奇魚,在受了足夠的教訓,也長了記‘性’,知道對仙河上漂著那人敬而遠之。


    沒有仙河奇魚的阻礙,蘇漠一馬平川,一腳踩在東土聖地的泥土上。


    殘陽慢慢退去,一輪銀‘色’的月亮懸掛夜空。


    蘇漠查看騰蛇戒,居然沒有發現小小,當下有些心急,將還在睡覺攝出來。


    “六耳,你看見小小了嗎?”六耳自然是小猴的名字,蘇漠發現它有六隻耳朵,隻是三隻耳朵疊在一起,不容易發現。


    小猴睜開‘迷’離的眼睛,還殘留著醉意。長大嘴巴,用手指著自己,意思是:六耳是在叫我嗎?


    “是的,從今天起你就叫六耳了,還有小小去哪了。”蘇漠焦急的問道。


    小猴打了個哈欠,對多了一個名字不甚在意。


    蘇漠抓過小猴的長尾,趁它打哈欠的時候,將尾巴尖端塞進它嘴裏。不知是喝醉了,反應變得遲鈍,還是剛睡醒的緣故,小猴竟完全沒有發覺,狠狠的咬下。


    吱……


    小猴發出一聲類似嬰兒啼鳴的慘叫,醉意全無。


    小猴衝蘇漠呲牙,發出哢哢的聲音,表達心中的憤怒。接著又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尾巴,幽怨的小表情,堪比剛失去丈夫的寡‘婦’。


    想用爪子去碰傷口,還沒有碰到,就猶如觸電一般縮手,如此反複好幾次,蘇漠有些看不下去了。無語的說道:“隻是破皮而已,而且傷口已經愈合了。”


    也不知道六耳是什麽種族,愈合能力極強,短短數秒,傷口就已經結痂。


    小猴沒好氣的撇了一眼蘇漠,轉過身,用屁股對著他,長長的尾巴轉半個圈,開始認真的梳理傷口處的‘毛’發,直到將血跡完全清理幹淨,才滿意的停下。


    “喂喂,差不多得了,你還沒告訴我小小去哪了。”蘇漠心中擔心,騰蛇戒是她的家,怎麽會輕易離開,難道是他在昏‘迷’的時候,有人將小小抓走了。


    “吱咿呀……”小猴手舞足蹈,用它的猴語描述著什麽。


    ‘亂’七八糟的動作語言,配合小猴說話時的語調,蘇漠總能理解它所要表達的含義。


    “鐵木桃樹結的三個桃子,你想要兩個。行……”蘇漠想了想,突然‘露’出一絲微笑道:“兩個太多了,還是算了,你不用說了。”


    “一個,一個也不行,一根桃子‘毛’你也休想。”


    六耳和小小認識時間不長,但蘇漠知道他們感情不錯,小猴如果知道小小有危險,沒道理會半點不著急,饒有興致的勒索他。


    冷靜一想,險些上了這猴子的惡當。


    “吱吱咿……”


    “你說小小瞎了眼,讓我‘花’言巧語給騙了,才會喜歡我這個一‘毛’不拔的小氣鬼。”


    小猴一急眼,蘇漠更加確實小小沒有危險,淡淡的說道:“是啊,我就是小氣鬼,可是就算你說我壞話,小小也是不會相信的。”


    “嘶……”這應該是個猴族特有的語氣詞,表達憤怒,急眼,抓狂。


    看著六耳急得上躥下跳,抓耳撓腮的‘摸’樣,蘇漠發現耍猴果然特別有意思。


    覺得差不多了,蘇漠才開口問道:“看你的‘摸’樣,小小也不會有危險,快點告訴我她在哪。”


    “小小就在騰蛇戒裏,她說突破境界,需要睡一段時間,叫我不要擔心。”蘇漠自動過濾掉後麵一大堆罵他的話,又掃視了一遍騰蛇戒,依然沒有發現小小。


    “你說鐵木桃上有一個白‘色’大繭,小小就在裏麵睡覺。”六耳點點頭,雙眼‘迷’‘惑’的看著蘇漠,似乎在奇怪蘇漠怎麽會沒有發現。


    蘇漠現在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白‘色’大繭有屏蔽神識的作用。


    可作為那片小天地的主人,他在沒有神識時候,就能清晰感應到騰蛇戒裏的一切,那白‘色’大繭居然屏蔽他的神識。


    他發現不僅六耳的種族是個‘迷’,連小小也是。


    “突破境界,需要睡一段時間。”恐怕妖族中的神獸,突破境界也沒她輕鬆。平時就喝喝靈酒,等積累足夠的靈氣,好好的睡上一覺,醒來境界自然就突破了。


    第二日,清晨。


    朝霞映下,為萬物鍍上一層美麗的金黃。


    一白衣青年振臂高呼:“東土啊,美麗的土地,我葉纖塵又回來了,綠草,紅‘花’,大樹,都是來迎接我的吧。”


    哢嚓一聲。


    大樹的樹枝突然折斷,毫無征兆的落下,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樹下休息蘇漠頭上。


    蘇漠麵無表情‘摸’了‘摸’腦袋,對這個級別的倒黴事,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這一夜他充分理解了“請神容易送神難”的真意,申公豹這貨似乎賴上他不走了,倒黴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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