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沉默不言,班森繼續道:“我受傷昏迷,正是你逃跑的好時機,甚至,如果你能殺了我,你就再也不需要擔驚受怕地逃跑了,不是嗎?”


    半響,蘇安安才神色苦澀無奈地搖了搖頭,坦白道:“我確實一直想著逃跑,如果你沒有救過我的性命,如果你沒有對我那麽好,或許我二話不說就轉身逃了,根本不會管你的死活。


    可是,人生哪有那麽多的如果,你幾次救了我,甚至你之所以會受傷昏迷也是因為我,我做不到視而不見。如果我真的棄你而去,那我不就成為了豬狗不如的畜生嗎?”


    班森輕輕笑了,語氣倏地又陰冷了幾分,道:“所以,你救我,隻是因為你的良心不允許你棄我而去嗎?”


    蘇安安心頭一滯,眼眸垂下,不敢看他,怕看見他眼底翻湧的情愫和黯然,但她卻還是語氣淡然無情地說道:“是啊,要不然你以為會是什麽?”


    班森緊緊盯著她的眼眸,帶著絲絲自嘲的苦澀,道:“我以為安安會救我,起碼是因為安安有一點點的喜歡我。”


    蘇安安指尖微不可察地顫了顫,卻神色淡漠地搖了搖頭,無情道:“不,我隻是有一點善良而已。”


    班森垂下閃現黯然失落之色的眼眸,輕嘲道:“嗬,原來隻是善良嗎?也是,安安一直都是很善良的小雌性呢!”


    聞言,蘇安安隻能是默然無語,她注定是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還不如無情一點斬斷他心頭的奢念。


    “對了,你是怎麽從懸崖下來的?”每每想起他滿身傷痕、狼狽出現在她麵前的場景,蘇安安都覺得難以釋懷,雖然心頭有所猜測,但她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一想到她是被那個家夥背著走下懸崖的,班森臉色就禁不住黑了下來,冷冷道:“你們是怎麽下來的,我就是怎麽下來的。”


    蘇安安不相信,道:“他有鋒利的爪子可以攀援下來,你也有嗎?”


    她是在肯定那個該死猿獸的攀援能力嗎?班森臉色倏地又陰沉了幾分,道:“我是沒有鋒利的爪子,但我有鋒利的蛇鱗和安安送的匕首。”


    蘇安安光是想象一下那個場景都覺得後背發涼,畢竟查德可是四肢都有鋒利的爪子可以抓住懸崖峭壁,可班森卻隻有蛇鱗和匕首,想也知道那個過程是多麽的艱難啊!


    “班森,你下次絕對不能再這樣冒險了,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也很不值得!


    “嗬!”


    “……”


    想起她乖巧地被那個猿獸摟住腰的場景,班森就覺得心頭像紮了根刺,忍不住冷著俊臉,道:“你會跟那個家夥離開,是因為他是毛絨絨的猿獸人,所以你很喜歡他嗎?”


    想起他之前也問過類似的問題,蘇安安眼角微抽,難道她看起來很像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濫情女嗎?


    她果斷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


    班森一臉的不相信,語氣仍然是耿耿於懷,道:“那你為什麽要跟他離開?”


    蘇安安坦白道:“因為他說了,他可以帶我去萬獸城。森林太危險了,生存的環境也很惡劣,我更喜歡安穩舒服的環境。”


    聞言,班森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愧疚和狠心,他跟萬獸城的掌權人有仇,他是絕對不會踏進萬獸城一步的,所以,作為他伴侶的小雌性是注定不能進入萬獸城的了。


    想起她這些日子身體虛弱,一直都在低熱流鼻血中,班森心頭忍不住有些遲疑,要不然等大旱季結束,他們找一個安穩點的獸人部落住下?


    隻要他表現得凶殘暴戾些,想來是不會有雄性敢不要命地來招惹小雌性的!不過在那之前,他倆必須要結侶才行。


    蘇安安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問道:“查德他們還活著嗎?”


    聞言,班森周遭的氣壓瞬間降了下來,豎瞳幽幽地盯著她,道:“你希望他們還活著,再把你救出去?”


    蘇安安搖了搖頭,語氣瞬間冷漠了好幾分,道:“不,我希望他們死。”


    班森不信地挑眉,道:“為什麽?你不想去萬獸城了嗎?”


    無視掉語氣有點陰陽怪氣的某人,蘇安安坦然道:“雖然我很想去萬獸城,但我可不想跟這些歹毒可怕的獸人待在一起,為了避免會被他們報複,所以他們還是死了比較好。”


    見她不似說假,意識到她是真的不喜歡那個該死的猿獸,班森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些許,道:“你放心吧,他們都死了。”


    “那他們的屍體?”


    “埋了。”


    聞言,蘇安安頓時是鬆了一口氣,畢竟無論是被實力強悍還記仇的五階獸人惦記,還是與萬獸城的猿族結仇可都不是什麽好事,現在他們都死了,她就不需要時刻提心吊膽會被打擊報複了。


    蘇安安不想繼續這個不愉快的話題,果斷轉移話題,道:“班森,你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你應該餓了吧,你想吃什麽?”


    傷者為大,蘇安安自然是要以他的喜好來狩獵的,當然,如果他想吃猛虎獵豹的話,額,那還是算了吧。


    瞥了一眼被包紮成繭子的自己,班森俊臉瞬間就黑了下來,果斷搖了搖頭,語氣生硬道:“我挺好的,沒有哪裏不舒服,肚子也不餓。”


    他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沒有辦法狩獵的了,如果他說餓了,小雌性肯定會去狩獵的,她不僅在生病中,昨天還受傷了,再加上大旱季已經到來了,他哪舍得讓她在這種鬼天氣出去狩獵啊?


    一想到小雌性要離開他身邊,去進行危險可怕的狩獵行動,班森眸色頓時又暗沉了幾分,該死的,為什麽他會受傷呢?


    蘇安安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她才剛剛給她探過脈,他的脈象亂七八糟的,怎麽可能會挺好的?


    而且,他昨天不是一直在尋找她,就是在戰鬥廝殺中,根本就沒有進食的機會,他肯定早就餓了。


    想到這,蘇安安直接伸出小手探上他的胃,按了按之後,小臉微不可察地沉了沉,眸色控訴地看向他,道:“騙子,你明明就餓了!”


    聞言,班森臉色微不可察地又黑了幾分,看向她的眸光極其森冷陰戾,咬牙道:“我真的不餓!”


    見他一臉冷硬又憋屈的樣子,蘇安安眼底極快地閃過絲絲笑意,她能說,她就是故意的嗎?她之前被他用這招治了多少回,現在總算是扳回一城了,哈哈!


    見他眸子陰沉地看過來,蘇安安果斷收斂眼底的笑意,一臉的語重心長,道:“你又不是幼崽,怎麽能夠鬧脾氣說不餓呢?”


    聽到她用訓斥不聽話幼崽的語氣跟他說話,班森心頭是憋屈不已,但她小手還按在他的胃上,他實在是找不出有力的證據來反駁她,隻能是沉默不語,省得又被她用那種可怕的語氣訓斥,感覺超級丟臉啊!


    “長耳獸?野豬?野牛?山鹿?”


    見他眉眼越發陰沉,就是不回答她,蘇安安輕輕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妥協道:“算了,你要是不喜歡吃肉,我就隻能喂你吃果子和蔬菜了!其實,多吃點果子蔬菜補充一下維生素也是挺好的。”


    一想起那些甜膩的果子和跟草一樣難吃的蔬菜,班森整個人是瞬間不好了,俊臉更是徹底地陰沉了下來,本來受傷就已經夠不舒服的了,要是還吃那些難吃又沒有能量的東西,他什麽時候才能痊愈起來啊?


    不行,他絕對不要吃那些可怕的草,他要吃肉,多吃肉才能好得快,所以,他還真的不能任性啊!


    想到這,班森神色掙紮了好半響,還是黑著臉說了出來,道:“我要吃肉,隨便什麽肉,不要吃任何蔬菜和果子。”


    聞言,蘇安安寵溺地看了他一眼,還伸出爪子揉了揉他腦門的頭發,語氣柔和道:“恩,好的,那我現在出去狩獵了,你要乖乖待在山洞裏養傷,知道嗎?”


    他怎麽覺得她的話那麽的熟悉呢?班森猛地想起了什麽,忍不住是一臉的陰鬱,該死的,這不就是她之前生病躺在山洞時,他曾經跟她說的話嗎?


    所以,小雌性這是在報複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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