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頭震驚,蘇安安也沒有忘記拿出礦泉水幫他清洗傷口,再噴上止血藥劑,這才用繃帶仔細包紮好。


    見班森一臉陰翳地盯著她手腳上的血痕,蘇安安連忙道:“雖然看著嚴重,但其實就是很小的傷痕,已經不痛不流血的了,等回去,用草藥敷一敷,很快就會結疤的了。


    不過,班森,這裙子到底是什麽布料啊?凡是被裙子擋住的地方,我都沒有受傷,感覺它就像刀槍不入的鐵布衫,好神奇啊!”


    聞言,班森看她身上穿著的鮫紗裙子總算是順眼了一點,看來在大旱季前往海島也是可以有的。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歪題的蘇安安尷尬地輕咳一聲,語氣擔憂道:“班森,你為什麽會受傷啊?”


    班森神色陰冷地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因為膽敢侵犯他狩獵領域的獸人已經被他趕跑了。


    見他不願意說,蘇安安心頭生出了一點點的不開心,畢竟在她看來,他倆也算是共過患難的朋友了,但一想到即使他說了,她也聽不到,默默鬱悶地放棄了糾結。


    見班森豎瞳深寒地伸手指向她跑過來的方向,蘇安安整個人頓時是精神抖擻起來,果斷是帶著他,氣勢洶洶地往金錢豹所在的地方趕去。


    不過,等他們趕到扔手榴彈的地方,金錢豹已經不見蹤影了。


    一想起她被金錢豹貓戲老鼠一樣作弄的恥辱場景,蘇安安心頭的怒火是怎麽都壓不下去:“班森,你能找到它的,對吧?”


    見蘇安安磨著小白牙,瞪著烏溜溜的貓瞳,惡狠狠地盯著爆炸的地方,一副快要氣炸的可愛模樣,班森倏地化身為蛇,一把卷起她,疾速地奔跑起來。


    不過片刻,蘇安安就驚喜地見到一頭受傷的金錢豹正在飛奔逃命,她頓時是忍不住吼了一聲:“班森,上去盤它!”


    仿佛是察覺到班森散發出來的滔天殺氣,金錢豹猛地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但它再快也快不過五階獸人,所以,不過幾息,它就被班森一尾巴給狠狠甩飛了出去。


    見班森不過甩了兩下蛇尾,半死不活的金錢豹就徹底沒了氣,蘇安安頓時是一臉崇拜和羨慕地看向班森,她也好想變得這麽強悍啊!


    當班森拖著三四米高的金錢豹就想離去時,蘇安安猛地頓住了身形,被金錢豹砸倒的那株草木怎麽瞧著有點眼熟呢?有細棱,被白色柔毛,嘈,這不是她一直在尋找的黃芪嗎?


    “班森,我好像找到黃芪了!”蘇安安頓時是喜上眉梢,連忙用龍刀把草木的龐大根係給挖出來,揪了一條細根聞了聞,這味道是黃芪無疑了。


    收獲意外驚喜的蘇安安是一邊仔細地抖去黃芪根部的泥土,一邊忍不住感慨道:“還真是林裏尋它千百度,驀然回首,它卻在金錢豹斷氣處啊!”


    聽她晃著腦袋,一臉激動地說著稀奇古怪的話語,班森也沒有在意,因為她時不時就會這樣,而這樣搖頭擺腦的小雌性也挺可愛的!


    金錢豹體型龐大,不像小型獵物長耳獸,處理起來需要大量的水來清洗,所以,班森就近找了一處水源,這才開始剝皮抽骨地處理起來。


    而在班森處理金錢豹時,蘇安安又驚喜在溪流邊上發現了益氣聰明湯缺的最後一味草藥蔓荊子。


    於是,蘇安安不僅意外收獲了新水果巨型木瓜,還順利采摘到了所需要的草藥,最後還如願吃上了透著樹葉清香的叫花兔和香噴噴的碳烤金錢豹,心情是無比舒爽,采藥之旅最終是滿載而歸。


    回到山洞附近,蘇安安下意識地揉了揉鼻子,皺眉道:“好像有奇怪的味道!”


    蘇安安都能聞到的味道,班森自然也能夠嗅到,其實早在離山洞老遠的地方,他的臉色就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了。


    一想到那個膽敢闖進他的狩獵領地,甚至還試圖想霸占他們山洞的該死獸人,班森眸底透著深寒,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小雌性獨自待在叢林會有危險,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對方的。


    不過,見到如今一身傷痕的蘇安安,班森還是忍不住懊惱,他還是太弱了,如果他足夠強悍,能夠在第一時間就弄死對方,小雌性也不至於會落到差點被金錢豹吃掉的可怕境地!


    見班森一臉青黑,想起他方才突然就神色陰冷憤怒地離開,蘇安安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估計是有不知好歹的家夥闖到了這附近。


    而且,對方的實力應該挺強悍的,要不然班森也不會被拖了那麽長時間,甚至還受傷了。


    蘇安安突然問道:“對方也是五階獸人嗎?”


    聞言,班森神色一怔,卻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他隻是趕走了對方,而不是殺死對方,沒準對方還會不知死活地闖進來,所以,她也得了解一下狀況才行。


    “你們是熟人嗎?”


    見他搖頭,蘇安安蹙起眉頭,道:“既然不是熟人,為什麽他要闖進你的領地啊?”


    見他還是搖頭,蘇安安眉頭微微皺起,心頭生出了幾分擔憂,遭遇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底細不明不白的敵人:“對方也受傷了嗎?”


    見他點頭,蘇安安繼續問道:“輕傷?重傷?”


    見他聽到重傷才點頭,蘇安安心頭稍安,那就意味著這裏暫時還是安全的:“你覺得他傷好了,還會闖進來嗎?”


    見他點頭,蘇安安心頭又擔憂了起來,她越發覺得她要盡快解決掉失聰這個問題,要不然敵人就站在她身後,她還不知道要逃跑,就真的太可怕了!


    點燃起火堆,蘇安安拿出一把香茅草扔上去,香茅草獨特的檸檬香氣飄散出來,不一會,山洞附近陌生難聞的獸人氣息就散去了。


    班森皺著眉頭,給她手腳都噴上藥劑,這才去鞣製獸皮,蘇安安就在山洞裏開始處理起黃芪和蔓荊子來。


    旱季的陽光灼熱又猛烈,不過晾曬一個下午,切片的黃芪和蔓荊子就已經徹底曬幹了。待曬幹後,蘇安安便按照一定的比例把黃芪、野山參、蔓荊子等藥材都放進石鍋裏開始熬煮起來。


    晚飯吃的還是碳烤金錢豹,隻是才吃完,蘇安安就後悔了,因為她又流鼻血了。


    見班森一臉陰冷嚴肅地盯著她,蘇安安連忙拿出紗巾捂住鼻子,解釋道:“天氣炎熱幹燥,我還經常吃烤肉烤紅薯烤木薯,體內火氣旺盛,所以,才會留鼻血的。從明天開始,我多吃點煮肉和清熱解毒的蔬菜就可以的了。”


    說完,她便用拇指和食指按壓著鼻翼兩側,不過片刻,鼻血就止住了。


    見鼻血止住,想到她是醫者,班森頓時也放下心來,把剩下的烤肉全都吃完。


    吃完烤肉後,益氣聰明湯已經放涼,蘇安安端起來聞了聞,神色微不可察地僵了僵,雖然藥劑加了甘草,但還是透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道,實在是讓人敬而遠之。


    但想到今天被兔子被金錢豹欺負的恥辱場景,蘇安安果斷一口幹了下去,待喝完,急忙啃了幾個紫果,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見班森朝她伸手,蘇安安下意識就遞手過去了,於是,兩人就在山洞附近手牽著手散步。


    在行動不便的日子裏,蘇安安已經習慣了被他精心周到地照顧了,現在即使她已經病好了,有些習慣還是沒能改過來,譬如投喂和牽手散步。


    其實,蘇安安心頭也是想改的,隻是很難改,因為如果她拒絕,他就會陰冷著俊臉,一直死死盯著她,直到把她盯到妥協為止。


    論大眼瞪小眼,她實在是比不上他的執著,所以,她隻能是一而再地妥協,到最後,他倆就一直維持著這樣的相處模式了。


    喝了滋補的藥劑後,蘇安安晚上睡得很沉,如果不是班森瘋狂搖晃著她,恐怕她都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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