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安安一臉看流氓變態的神色,班森眼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無奈地用食指在她的獸皮裙上抹了一下,舉到她麵前。


    當見到他指尖的血跡,蘇安安不敢置信地瞪圓眼眸,本就青紫一片的小臉頓時更加難看了,羞憤欲死已經不足以形容她內心的抓狂和奔潰了。


    獸人的嗅覺果然不是蓋的,她昨天忘記吃黃體酮激素推遲親戚了,所以,班森比她還早發現親戚的來訪。


    察覺到一股又一股的熱流湧出來,蘇安安抿著唇角,捂著抽痛的腹部,從欲哭無淚終於掙紮到了破罐子破摔的思想高度,最後是麵無表情地指導著神色嚴肅的班森給她貼姨媽巾。


    穿好小內內後,見班森神色淡然地拿著她髒了的小內內和獸皮裙去溪邊清洗,蘇安安生無可戀地躺在鋪了新獸皮的床鋪上,嚶嚶嚶,她是誰?她在哪?經曆了如此慘烈的流血事件後,為什麽她還活著?


    或許是因為她之前拒絕了姨媽的緣故,姨媽這次到訪的態度極其不友好,往日即使來姨媽也能夠日天日地出任務的她,現在是蔫巴巴地捂著抽痛的肚子,難受,想哭。


    更倒黴的是,因為來姨媽的緣故,她不能再吃療傷止血的藥片了,也就是說,在未來的幾天裏,她必須又痛又醜地活著。


    蘇安安冷漠臉,人生第一次想馬上狗帶!


    見她唇色發白的難受樣子,班森突然發現不發情的小雌性更可愛,她這樣一副蔫巴巴、生無可戀的樣子實在是讓他太揪心了。


    狗帶是不可能狗帶的,求生欲強悍的蘇安安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終於說服了自己,即使又醜又痛,她也要堅強地活下去,畢竟世上還有那麽多的美食等著她寵幸。


    受傷來姨媽,還不能吃止血止痛的複合療傷藥片,蘇安安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培養睡意,畢竟睡著了就不痛了。


    幸得因為受傷的緣故,她挺容易犯困的,所以她大多數時間都在沉睡中。


    自她流血後,班森不得不暫時放棄離開山洞的決定,畢竟她現在身子太弱了,還流了那麽多血,必須得安心靜養、好好補補才行。


    見她確實是睡著了才好受些,班森也不再堅持讓她按時吃飯,她什麽時候清醒,就什麽時候再給她投喂。


    因為天氣炎熱,所以她每天都要擦拭身子並更換草藥,要不然就會容易餿掉。至於她為什麽會知道,這是一個十分悲傷的故事。


    幸得班森嗅覺比較敏銳,總能在她餿掉之前,及時把她清理幹淨,再重新打包成木乃伊。


    蘇安安現在已經能夠比較淡定地麵對班森端著嚴肅的俊臉給她擦拭身子和換姨媽巾了,畢竟節操什麽的,掉著掉著就習慣了。


    被綁成木乃伊養傷,還要接待大姨媽的日子十分無聊,蘇安安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和掉節操外,就再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


    為了避免悶出病來,蘇安安努力發展出了新的睡外運動——偷吃蔬果。


    蘇安安本以為她不提,逃跑事件就會慢慢過去。


    然而,當她發現她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吃過一個果子和一片菜葉後,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的懲罰早就已經開始了!


    作為愛吃蔬果星人,蘇安安表示,他不讓吃,她就偷著吃,畢竟他總得外出狩獵的。隻是沒多久她就後悔了,因為偷吃無節製,空間的蔬果一不小心就被她啃完了。


    見她這些天一直耷拉著眉眼喊著想吃果子蔬菜,班森皺起了眉頭,最終還是看不慣她這副喪喪的可憐樣子,從存放食物的深坑挖出了裝著果子的獸皮袋。


    見他把一個拳頭大小的奶白色果子切片,把果片遞到她麵前,蘇安安頓時是喜上眉梢,二話不說就湊上去小小地啃了一口,貓瞳瞬間亮起,忍不住讚道:“味道就像甜牛奶,真好吃!”


    吃完整個果子,蘇安安抿了抿唇角,神色複雜地垂下眉眼,低聲道:“班森,謝謝你救了我,還有對不起,我騙了你。”


    這個奶白色果子應該就是他提及的奶果,他挖出的獸皮袋裏還裝了好幾種她沒見過的新果子,看得出來他十分認真地給她找了五種新果子,可她提出的這個要求不過是為了拖延他回來的時間罷了。


    想到班森即使懲罰她,還是會忍不住心軟,蘇安安抿了抿唇角,突然覺得自己挺渣的!


    見她低著腦袋不敢看他,班森把她摟進懷裏輕輕安撫地拍著,眼底卻是縈繞著幽寒森冷的黑氣,即使知道她聽不見,他還是回道:“沒事的,我不怪你,因為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欺騙發生了。”


    道歉後,他倆好像又恢複了以往的相處模式,不過也隻是好像而已,因為蘇安安察覺到班森把她看管得更嚴了。


    因為她不便移動的緣故,所以班森沒有強製帶她一起去狩獵,但他卻隻在山洞附近狩獵,如果沒有捉到獵物,他就掏蛋摸魚捉蝦給她吃,確保她每天都吃飽喝足,而他則是直接餓著肚子。


    蘇安安曾經試過勸說,讓他去遠點的地方狩獵,但是她才剛說完,他的臉色就瞬間變得陰沉又可怕,還跟她冷暴力了一整天。從此,她就不敢再提了。


    蘇安安不忍心見到他餓肚子,絞盡腦汁地回憶許久,終於想出了新的狩獵方法——做陷阱狩獵。


    這個方法挺簡單粗暴的,就是在獵物多的地方挖深坑,往坑裏扔一些生肉做誘餌,再用枯枝落葉把陷阱給隱藏起來。


    聽了她的法子,班森覺得十分可行,忍不住眸光深邃地看向她,他家小雌性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所以,他一定要把她藏得嚴嚴實實的。


    事實證明,雖然蘇安安提議的陷阱十分簡單粗暴,但獵物們的思維模式顯然更加的簡單粗暴,所以,班森每天都能從陷阱捉回幾隻貪嘴的獵物。


    五天後,大姨媽終於走人,而她臉上的淤青紅腫也都散去,蘇安安終於是滿血複活,不用再醜著過日子,她覺得烤肉都香了好幾分。


    雖然內傷和骨折還沒痊愈,她還不能夠奔跑和提拿重物,但這並不妨礙她下地蹦躂。


    不得不說,班森從獸人帶回來的粗鹽品質真的挺糟糕的,不僅鹹澀,甚至還摻雜著細沙,就算她是吃過苦的人,也沒辦法適應。


    所以,在她能夠下地後,直接把班森帶回來的粗鹽給全部融進水裏,用紗布過濾掉沙子,再重新用小火,耐心地熬煮出幹淨的粗鹽來使用。


    見她輕易就把粗鹽給弄得好吃起來,班森發現他還是遠遠低估了她的聰慧。


    自從她能夠下地後,班森去哪都帶著她,即使是去狩獵,他也堅持帶著她去。


    狩獵時,班森會把她放在樹上,狩獵完畢便一手拖著獵物,另一隻手牽著她慢慢走回去。


    當然,蘇安安從來就不是乖巧的類型,總會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就貓瞳一亮,跑去挖掘或者采摘各種中草藥。


    獸人大陸水土真的很不錯,她總能發現各種品質極好的巨型中草藥。為了避免泄露幸運獸的秘密,蘇安安盡量隻在山洞內才使用空間,所以,采摘挖掘的草藥隻能是用手拿著。


    總用手拿挺麻煩的,再加上有一些藥材是有毒性的,不適宜一直觸碰,蘇安安便在山洞旁尋找了一些柔軟的枝條,編織了一個簡易版的藥簍,再在藥簍底部墊上幹淨柔軟的樹葉。


    班森擔心她勞累過度,所以,基本上都是她負責講述挖掘采摘的方式,而他則是負責執行並背草藥回去。不過沒兩天,班森就嫌棄她的藥簍太小,直接動手做了一個加大版的藥簍。


    回到山洞,班森就會負責烤肉和處理獸皮,蘇安安則負責炮製各種草藥。


    即使知道她就在山洞內,班森還是時不時就會轉眸睨她一眼,確保她還乖巧安然地呆在他身邊。


    這天狩獵完畢,突然見班森俊臉陰沉下來,對她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蘇安安嚇得果斷僵住了身子,緊緊抱住大樹,我勒個去,她身後該不會是有可怕的巨蟒吧?


    見小雌性乖乖地待著不動,班森這才闊步走向來人,眸光陰冷道:“你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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