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和葉楚都不能理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滿腦子疑問,這算是怎麽一回事,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荒唐的事。胭脂是個女孩子不好意思問出口,但是他和葉楚都是想到哪裏去了,葉楚皺著眉,手扶著額頭慢慢的撫摸。顯得無比頭痛:“老爺子,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娘怎麽可能比自己的兒子還小一歲,你是在開玩笑吧,難道是這人的父親娶得小妾。”葉楚說完又搖著頭,表示不可能,如果真的這麽簡單的話,就不會鬧出這麽大的事情了,胭脂現在一直都顯得沒有主見,聽葉楚話的乖娃娃,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不敢說,怕說出的話不漂亮,惹得眾人笑話,所以她隻能靜靜的看著幾人,漂亮的大眼睛來回的在眾人身上掃過。


    張明興站起身來,往葉楚與胭脂的碗裏夾了幾塊菜,示意葉楚們吃。接著慢慢的坐回來,看看自己的老爹,又看看葉楚,正準備開口,哪知張鐵阻攔了下來:“明興,這些事還是讓我來說吧,困擾了我好多年,你就讓我發泄發泄。”


    張明興看看自己的老爹,聲音哽咽,好似有痰堵在喉嚨裏一樣:“爹,你該放下了,不是你的錯。”說完張明興低著頭不說話了,房間再次陷入了沉默。


    葉楚看著張鐵老爺子是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平複了自己激動的心情,接著又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這個事啊,是發生在我們家裏的。她是我的女兒叫明兒,但也可以說不是我的女兒。”老人進入了回憶,當年的一幕幕皆是在大夥腦裏顯現。


    這個村叫鳳鳴村,村裏有一種奇快的石頭,每當天打雷下雨的時候,人們就會出去,到山裏尋找這種石頭,隻要跟著尖銳的鳴叫聲走就可以發現這種石頭,石頭會發出一種如鳥啼的聲音,所以村裏的人把他叫做鳳鳴石。由於村裏發現了這種石頭,來往的商人多了,住戶也多了,村子也大了起來,但是就在人們高興的時候,村裏來了個很漂亮的姑娘,對於村裏的山民來說,那簡直就是要命的誘惑,但是又沒有人敢對那姑娘有非分之想。因為這姑娘,對人好,平易近人,幫助村民。而且還會神奇的醫術,村裏上上下下都得到過她的救助。這個姑娘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大家都叫她妙善。這是大家為他取得名字,說這是一位借天地造化,造福一方的神仙,好菩薩的名字。在這個村裏,在村民的心中,她就是一位活菩薩。


    天隨人願,眼看著妙善來到村裏很快一年了,都還沒有對象,村裏的小夥們都是積極的表現自己。但是妙善最終選著了一位書生,這個書生在村裏的口碑也是很好,所以大家就高高興興的給他們舉行了婚禮。書生沒有父母,是靠喝全村人的奶長大的,吃百家飯,但是書生很懂事,他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村裏人給的,所以他也很想回報村民,這樣的結局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但是事情就出在了這裏。有一天書生在給妙善戲衣服,他們結婚都一年了,可以說是一對神仙眷侶,真是羨煞旁人。


    老人講到這裏,停了下來,看著葉楚和胭脂,輕輕一笑:“小哥啊,你還是不是覺得事情發展的很好啊,這簡直就是童話裏的故事嗎。”


    葉楚默不作聲,他知道肯定不會向好的方向繼續發展,要不現在的村子怎麽會變成這樣:“老人家,事情肯定有轉變是吧,那後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葉楚看看胭脂,又看了看張鐵。


    老人微微搖頭,看到自己年邁的父親已經禁不住歲月的摧殘,竟然呼呼的在椅子上睡著了,手裏還拿著筷子,張鐵眼睛紅了,要不是發生了這些事,自己的父親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他朝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張明興會意,把爺爺扶進了裏屋睡下了,整理的妥妥當當才出來。嘴裏嚼著一小顆野菜。葉楚看得出,他嚼的是苦,是淚。


    張鐵再次歎了口氣,坐在自己父親的椅子上。mianhuatang.info葉楚知道,接下來要講的就是重點了吧,張鐵怕自己把持不住,才選擇坐到椅子上。是多麽可怕的事情,讓一個見慣了風浪的老人如此驚慌失措。


    張明興為自己的老爹盛了一碗湯,張鐵端起碗咕咕的一口氣就喝完了。好似要吞下所有的委屈。接著繼續回憶。


    看著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的妙善,書生是忙在臉上,樂在心中。直到有一天一個高人經過這裏,他告訴書生,你的妻子是一隻鬼,而且還是數百年修行的老鬼,他是在種因果。想要得道。那個人就是一個鬼人,鬼人在村民的心目中那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縣的霸主,守護神。既然守護神都說了有這麽一回事,不管妙善在村裏人心目中的地位怎樣,但是人們都是勢力的。書生壓不過心頭的疑惑。將這件事告訴了村長。這麽一說起來村裏的人是你一句我一句,皆是說的像模像樣。惹得書生也懷疑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村裏所有的人瞞著妙善偷偷的把那個鬼人請了回來,要為自己村裏捉鬼。書生還是不信,因為妙善都懷了自己的骨肉了,怎麽可能是鬼,而且又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對村裏的人都很好,說什麽也不幫助那個鬼境高手。


    就這樣沒有辦法,鬼境高手出了個主意,他讓書生自己回家,等每天早上淩晨四點的時候起來,這個時候那個女鬼就會起來梳妝打扮,一切的謎底都會揭曉了。剛開始書生氣氛,眾人都在說他的妻子,接連三天書生都沒有照做,但是人類總是有無限的好奇心,第四天他終於忍不住了,他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大聲的告訴那個鬼境高手,說自己的妻子不是鬼。這天書生是一宿沒有睡,終於熬到了四點,平時這時候,自己的妻子已經起來了,書生聽見隔壁,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知道她起來了。他悄悄的把頭用被子蒙住,從小縫裏透出一絲眼光,看向自己的妻子,覺得沒有什麽異常啊,他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暗罵自己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書生準備繼續睡覺,但是就在這時,他看見驚恐的一麵,嚇得自己冷汗打濕的全身,身體縮卷在被子裏瑟瑟的發抖。腦裏是一片空白,他看見自己的妻子梳著梳著頭發,就將腦袋取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梳理著頭發。書生怕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到天亮的。


    天一亮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那個鬼境高手,妙善不解,他平時都很少過問書生的事,隻道了一句早點回來就繼續做事了。書生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訴得了鬼境高手,村民們都慌神了,這還真是一隻鬼,那該怎麽辦。書生是跪著求哪位高人:“大人你救救我吧,我知道錯了,以前對你多有冒犯,請你見諒。”看著書生一臉的哀情,那鬼境高手也是不忍了,但是畢竟那隻女鬼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隻不過跟人在一起會折了凡人的壽命。


    鬼境高手把書生扶起來:“書生,你別怕,這其實並不是一隻惡鬼,你聽我說,她再過幾天就會臨盆了,等他一把孩子生下來,我就去把他收了。你先回去,不要表現出來。”


    可以說書生也是壯著膽子在過,這天妙善要生了,全村的人都來了,接生的穩婆那是從外村請來的,因為本村的人都知道,不敢進去。眾人焦急的等在屋外,隻聽見屋裏一聲嬰兒的啼哭,不一會穩婆就抱著個大胖小子出來了。那人叫書生趕緊抱走,自己卻衝到了屋裏,裏麵是一陣天搖地動,好一會那人才出來了,精神萎靡。他揮了揮手,已經收服了。書生頓時覺得自己心裏空空的,他看看孩子,在想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即使她是鬼又怎樣。書生後悔了。他把自己關在一個屋子裏,不與外人接觸。大家以為這事情就到這裏了,可是不然。


    就在這事一年以後,我的妻子生了個丫頭,可愛的很。但是越來越大,眾人驚恐的發現我們家的明兒和妙善長得是一模一樣。大家都躲著明兒。搞得我們也都是對她另眼相看。直到明兒十七歲出嫁的年齡,給他物色了好多人他都看不上。結果他非要嫁到書生的家裏,嫁給那個窮小子。


    說也奇怪明兒死活要嫁到哪家,村裏的人都覺得邪門,不敢去參加婚禮,就這樣隻有三個人的婚禮舉行了。我作為父親都沒有去。老人說道這裏已經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了。葉楚能想到當時的明兒是多麽的苦,但是也隻能默默的承擔。


    張明興也是低聲的抽泣。


    張鐵擦了擦眼淚,抹了把鼻涕接著說道:“三個人的婚禮,高堂隻有書生一人,但是明兒那天確是很高興,第二天那個鬼境高手又出現了,說是要完成當年沒有完成的使命。他說明兒就是那個鬼轉世,現在居然要和自己的兒子結婚,有傷天和,要把他兩淹死,就在那個小水塘,當眾人趕到的時候,明兒和他的新婚丈夫已經死了,直剩下書生一個人坐在水塘邊發呆,後來書生瘋了,結果那個鬼境高人也瘋了。後來人們才知道。明兒真的是妙善轉世,那是因為書生曾經你救過她一命,她是在報恩,準備為書生留下一子就走了,可是沒有想到會發展到這樣。她到最後都沒有怨恨書生,他要用來世繼續為書生報恩。所以明兒死活都要做他家的人。當眾人知道這事以後已經晚了。明兒們死的不明不白,接著村裏就經常出現有人在水塘邊消失的的事,慢慢的人們還看見明兒和書生的兒子在街上遊蕩。他們要報複。接著這個村就成了現在這樣。你的兄弟已經是第二十一人了。這就是為什麽娘隻有十七歲,兒子有十八歲的原因。”


    葉楚聽完故事是目瞪口呆,胭脂也嚇傻了。葉楚嘴裏不停的叨念:“娘十七,兒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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