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家卻遺漏了一點,其他顧客一天吃兩顆,都逃不掉皮膚超差的噩夢。


    那麽那些把駐顏丸當糖豆吃的豪門太太呢?


    臉都差點毀了,門都不敢踏出一步。


    整天下來,陸家的座機就沒消停過,陸青奐被罵得狗血淋頭,也隻得忍著怒氣,一一向她們道歉解釋,並承諾會負責到底,


    “你一句對不起值幾個錢?!現在我臉都毀了,我老公看見我這副模樣想也沒想說要離婚!這是你幾句對不起就能還清的嗎?!”


    “陸青奐你給老娘等著瞧,我的臉要是好不了,我讓你也跟我一起毀容!”


    “你最好保佑我的臉能在雲醫館治好,否則我一個人不好過,也絕對不會讓你一家子好過!”


    罵罵咧咧聲中,陸青奐臉色鐵青地掛斷了電話,“一群神經病!”


    還有雲安安那個小賤人!


    竟然故意用假配方引她上鉤!


    她都再三讓人試驗過配方的真假,沒想到竟然還是被那個小賤人擺了一道!


    陸家多年經營的人脈關係,一朝全毀了!


    陸青奐拿出抽屜裏的藥劑服下,心氣這才稍順,沉著臉問一旁的傭人,“陸則瑄人在哪?”


    “夫人,二少爺剛從試藥室回來,現在在樓上休息。”


    休息?


    陸青奐臉色難看,食指在桌上敲了兩下,嘴角忽然挑起一抹陰森的笑來。


    “你去告訴他,就說我在孟繁房間裏,讓他過去找我。”


    “是,夫人。”


    …


    不出半天,陸則瑄的那份“禮物”果然送到了雲安安手上。


    那些被駐顏丸傷了臉的顧客,都跑到了雲醫館來治臉了,有的為了盡快排到自己,,甚至不惜花重金跟前排的人買預約號碼。


    而冰肌丸更是再次銷售一空。


    隻不過那些顧客臉部的情況,遠遠超出了雲安安的預料。


    她讓人透露給陸家的配方雖然是假的,最多也隻是讓服用者皮膚暗沉,停止服用後就會恢複。


    但這些顧客中間,嚴重一些的臉上一片紅斑,輕輕一碰還會出血,跟毀容沒什麽兩樣了。


    也不知道陸青奐到底怎麽當上的製藥師,竟然連龍須根和皮下影兩種藥材混合,會導致皮膚敏感長斑都不知道?


    有些過敏不算嚴重的,服用冰肌丸兩日就能消除。


    但有些嚴重的,甚至需要服藥來緩解。


    這類客人實在太多,一直到黃昏時分,雲安安滿身疲憊地回到8號。


    霍司擎最近也很忙,除了早餐時能碰到,其餘時間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個影子都摸不到。


    雲安安慶幸之餘,又不免有些失落。


    她都習慣先來8號等一會兒,等不到他然後再回16號了。


    “別人談的是戀愛,我談的是腦電波,維係感情全靠意念。”雲安安嘀嘀咕咕著往客廳走,一邊揉著酸疼的肩膀。


    誰知剛走近,她就聞到一股極其濃鬱的血腥味,從客廳內飄出。


    雲安安腳步一滯,剛要踏進去,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雲小姐您來了。”胥七微笑向她問好,“您是來找先生的嗎?”


    雲安安後退了兩步,蹙著眉莫名地看著他,“是啊,裏麵有什麽東西不能被我看見嗎?”


    胥七額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不等他答話,裏麵便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安安,過來。”


    雲安安遲疑了一秒,然後提步走進去。


    那股血腥味已經淡了很多,但從雪白的地板上仍能看出一絲端倪來,比如沒擦幹淨的血跡,以及……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熟悉身影。


    雲安安抬眸,眸露疑惑地看向沙發上的霍司擎,不解地問:“巫然怎麽會在這裏?”


    有一次宮妄以為她睡著了,曾讓巫然去過她的房間,拿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像跳大神一樣在那裏到處亂晃。


    嚇得雲安安當時以為他中邪了。


    因此,雲安安對他印象深刻,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聽見雲安安的聲音,巫然頓時更抖了,連頭也不敢抬。


    他已經猜到這個男人把他從地牢裏救出來,又帶到這裏,是為了什麽了。


    總之不是什麽好事!


    霍司擎微微抬臂,牽起雲安安的小手,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坐下,從她身後將她抱了個滿懷。


    雲安安頭皮一炸。


    之前不管和霍司擎有多親密,但那到底是在私下,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視線,被他這樣抱坐在大腿上——


    她當即就不行了。


    “你為什麽非要抱著我?”雲安安的耳垂紅如血玉,小小聲地在他耳邊抱怨。


    霍司擎薄唇微微勾起,雙臂收緊,她纖細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像是將她整個人都嵌入了自己的身體一般。


    “這是利息。”


    “??哪門子的利息?”


    “你很快就會知道。”在她微鼔的臉頰上捏了捏,霍司擎冷聲對腳邊瑟瑟發抖的巫然道:“你知道不按我說的去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巫然吞了口唾沫,“我、我知道,我會竭盡全力,為王妃……不不不,為雲小姐解開心理暗示!”


    這個男人連戈塔森王城裏的地牢都來去自如,甚至連他的傀儡術都對他不管用,他還能怎樣?


    他還不想死。


    “這麽說我身上的心理暗示是你下的?!”雲安安一下轉過頭來,瞪著巫然,“319流放者檔案到底做什麽用的?你為什麽要對我下這種暗示?”


    “319流放者檔案”這句話一出,客廳裏的氛圍都變得有些凝固。


    胥七和胥六目露駭色,隨即低下頭去。


    巫然剛想開口回答她,就感受到一道裹挾著殺意的冰冷視線,後背登時就冒出了冷汗。


    宮妄讓他給雲安安下的心理暗示,對於霍司擎而言的威脅有多大,巫然再清楚不過。


    他絲毫不懷疑,要是他敢把真話說出來,下一秒就會當場死亡。


    霍司擎淡漠的神情始終未變,唯有那雙漆黑的墨眸,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暗芒。


    而雲安安背對著他,注意力又在可惡的巫然身上,自然沒有察覺到異樣。


    “是、是因為當初您的來曆不明,查不到您的身份信息,”巫然縮著身子回答,“殿下便猜測您有可能是流放者,所以才會引導您親自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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