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會長被他是又不是的,給繞得撓了撓頭,“所以,能不能複製出來?”


    成員無奈地聳肩,“就連解析清楚它的成分都做不到。”


    他還沒說的是,就算知道了成分,卻不知道材料的配比、製作順序,那也是沒用的啊。


    “這個雲安安,倒真的有點本事。”秦會長眼中精光一閃,捋著花白的胡須道。


    “您說的是,而且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製作出,這麽多讓人嘖嘖稱奇的玩意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檔口,秦會長的手機響了起來。


    見又是那個男人打來的,秦會長皺眉問旁邊的成員,“抑製劑還剩多少?”


    “會長,我們已經很省著用了,但是剛剛已經全部用完了……”用了最後一份抑製劑的女成員心虛道。


    秦會長的眉頭頓時一陣突突,好一會兒才把手機接起來,“喂?”


    “秦會長,你說過隻要我把抑製劑買來,你們就會負責把我老婆給治好的!抑製劑我已經給你們了,你們到底什麽時候救我老婆?!”


    近乎崩潰的沙啞男聲透過手機傳出來,聽得在場的成員們都是心中一悸。


    抑製劑都已經被他們做試驗用完了……


    秦會長一派鎮定,毫不慌亂地對男人說:“你放心,我們會履行承諾治好你老婆。但是我們為了檢驗安全,你拿來的那瓶抑製劑用完了,需要新的。”


    “雲醫館說過現在就隻有那一瓶的!你們明知道那是用來救我老婆的命的!”


    “真是抱歉。”


    “我知道了!你們這次這次要是再騙我,我跟你們同歸於盡!”男人狠狠撂下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秦會長看著手機屏幕,花白的胡子都抖了抖,“這個瘋子!”


    他老婆都到癌症晚期了,除非請雲安安過去,不然誰救的了?


    要有這個覺悟就該在聽說雲安安能治癌症的時候,早去請她了。


    不就是圖那一百萬塊,這個男人會跟他們合作?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雞兒都有。


    …


    雲安安並不知道醫藥協會內發生的一切,正在休息室給館內的中醫師們詳細講解抑製劑的使用方法。


    以及哪種程度的病情,需要輔以哪套針灸療法,或是艾灸最好。


    隨後她就讓沙琪瑪就在官博上公布了抑製劑售賣一事的消息。


    短短不到半小時,雲醫館內的電話幾乎都要被打爆了。


    雲安安則在實驗室裏整理香薰球的樣品和藥方,正打算通知助手一聲讓她過來取東西,就發現手機不見了。


    走出實驗室一看,才發現她的手機被落在前台,響個不停。


    雲安安走過去把手機拿起來一看,是霍老爺子打來的。


    “爺爺?”


    “安安,你現在立刻過來本家一趟,我派去接你的人已經到了,就在你的醫館外麵。”霍老爺子沉重的聲音傳入耳中。


    雲安安一愣,“爺爺,發生什麽事了?”


    “你先過來再說,路上小心。”


    “嗯,我知道了。”雲安安掛了電話,拿起鹿雕上掛著的包,跟沙琪瑪說了聲自己去本家,就快步走掉了。


    “買抑製劑的那個病人說……哎?”沙琪瑪話還沒說完,就見那抹纖影匆匆消失了。


    這麽著急……


    可別是出事了才好啊……


    霍老爺子派來接雲安安的人,是他的貼身保鏢。


    雲安安坐的那輛車在中間,前後左右分別有四輛車將她坐的這輛包圍起來,堪稱嚴防死守。


    光是這個架勢……就已經讓雲安安心裏極度不安了。


    明明車廂內四平八穩,感受不到半點震動,但她的心髒卻跳得飛快,半點不由自己。


    對了!


    景寶!


    雲安安連忙拿出手機來,給景寶去了通電話。


    “嘟——嘟——您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


    冰冷的電子音傳來,雲安安手指都變得冰涼起來,纖指緊緊攥著那部手機。


    難道說……景寶出事了!?


    “少夫人,我們的人已經把小少爺接回了8號,那裏也被我們嚴格保護了起來,請您放心。”開車的保鏢一接到消息,就立刻匯報給了雲安安。


    雲安安緊繃的身體驀然一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後一看,被冷汗沾濕的後脊都微微發涼。


    不是景寶就好……


    她寧願自己出事,也不要景寶出事。


    這個念頭方才落下,雲安安心底那沉重的不安,不僅沒有消減,反而越來越深。


    半小時後,本家。


    雲安安快步走進客廳裏,就看到霍老爺子獨自坐在沙發上,他手中拄著的拐杖撐地,臉微微地埋在了雙手後,看不清神情。


    卻讓人感覺到了無法遏製的……悲痛。


    雲安安心口一跳,壓著心口那抹不安走過去,“爺爺,我來了。”


    過了很久,霍老爺子才抬起頭來,神情如常,那雙精明銳利的雙眼,卻帶著紅。


    “安安,司擎……沒了。”


    沒了……是什麽意思?


    雲安安逐漸僵硬的唇角一扯,“爺爺,是阿擎臨時有事,所以沒有辦法明天回來嗎?沒關係的,後天回來也是一樣的,我……我可以等的。”


    霍老爺子重重地發出一聲歎息,沉痛且殘忍地對雲安安說:“司擎不會回來了,他乘坐的遊輪失事,無一人幸存。”


    無一人幸存——


    這五個字就像一把尖銳的冰錐,死死地紮進了雲安安的心髒裏。


    嚴寒的冷意和刺骨的痛楚不斷往她的身體裏鑽,渾身發抖。


    “我知道的,爺爺。”好久,雲安安聽見自己嘶啞得顫抖的聲,音從喉嚨裏傳來,“您是想給我製造一個驚喜,等我相信了,您就會告訴我是騙我的對吧?”


    “好啦,我已經相信您了,您就快點告訴我阿擎在哪兒,好不好?”


    “安安求您了。”


    她的聲音一如往常般冷靜輕軟,沒有半點異樣。


    可當霍老爺子抬起頭,看見的卻是一張布滿淚痕的小臉,不斷有晶瑩的液體,從那雙藏著惶然驚恐的眼眸裏滾落。


    一滴一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濺開了花。


    “安安,爺爺沒有在騙你。”霍老爺子用力地閉了閉眼,整個人像是突然之間老了十歲,鬢角花白,滿麵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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