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雲安安隻稍微切脈,就能把他的真實情況說的個八九不離十,比他本人還清楚來看。


    護衛想不服氣都難。


    到底是誰說這位小姐猶如菟絲花,隻會攀附男人卻與骨性的?


    分明是家主慧眼識明珠啊!


    而此時,站在禁室外麵聽見了裏麵所有對話的一幹人等:“……”


    到底是他們耳朵瞎了,還是這個世界瘋球了?


    雲安安被關進來的時候,是哪位孫子說要讓她為謀殺家主付出代價的?


    雖說簡醫生並沒有檢查出家主的身體出現惡化等情況,不過兄弟們,你們是不是忘記自己是我方的??


    “咳。”顏覓意咳了聲,打斷裏麵的對話聲後,走了進去,看向身邊圍著幾個小暖爐,桌上放著一堆零嘴,手上還抱著個熱水袋的雲安安,差點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以為是來這裏郊遊的?


    “覓意小姐。”那幾個護衛見到來人,站起來跟她打招呼。


    顏覓意矜持地點點頭,整理了下麵部表情,才對雲安安道,“雲小姐,怠慢你了,我們已經查清你的清白,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雲安安早知道自己不會被關很久,卻有些犯難地蹙起了細眉,看著桌上那堆零嘴,“我的東西還沒有吃完。”


    這可都是護衛們怕她幹坐著無聊,從那個看似可怕駭人的牆壁後洞裏,扒拉出來給她補充體力的。


    別說,還挺好吃。


    顏覓意:“……”


    “您帶走,都給您帶走!”守禁室的護衛們看雲安安喜歡那些零嘴,忙給她裝了起來,“不夠我們還有,您吃著好下次再來啊!”


    顏覓意身後的人:……神經病吧,這裏是禁室不是超市啊糙!


    後來自然是以雲安安抱著一袋子零嘴,被那些護衛送出了禁室為結尾。


    “雲小姐,接你的人就在前麵,我就不送了。”轉身時,顏覓意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雲安安一眼,輕笑,“你的確如家主所說一般,非常有趣。”


    說完,她便揚長而去。


    雲安安嘴裏還咬著一顆酸梅糖,霧濛的雙眸看了眼顏覓意優雅的背影一眼,心裏的酸味快塞過了酸梅糖。


    霍司擎私底下還跟她談論自己?


    而且從她那句“非常有趣”聽來,雲安安怎麽覺得那麽像在形容……一隻寵物呢。


    嗬。


    淡淡嗬了聲,雲安安抱著懷裏的“勝利品”朝前麵的車走過去,車門是打開著的,一眼就能看見後座原本坐著的人是誰。


    “安安,你出來了,沒有受欺負吧?”戚嵐那張保養得當的臉上掛著笑,和善得簡直不像雲安安所認識的她。


    聯想到她上次在醫院跟自己道歉的事,也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見到自己就破口大罵,雲安安猶豫了下,還是坐上了車內。


    能看得出戚嵐雖然想求得她的原諒,但因為她的態度始終沒有軟化,所以也沒有過於急切。


    如果她急切了,雲安安反而要懷疑她是不是別有圖謀了。


    隻希望,她是真的在轉變。


    “你昨晚應該沒休息好吧?還要一陣子才能到家,你可以先睡會,到了再喊你。”


    對戚嵐的溫柔和善意,雲安安還是有些沒辦法適應,隻點了點頭,卻沒睡。


    然,不知是不是戚嵐說的那句話起了作用,加上雲安安確實一個晚上沒睡好,漸漸的眼皮子有些沉重,視野變得模糊……


    …


    後山別墅。


    厚重的窗幔遮住了外麵並不明媚反而十分清冷的陽光,室內有些昏暗。


    床邊圍繞著十來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以簡醫生為首,正在為方從昏迷中醒來的男人做檢查。


    “心率正常,血壓正常……簡醫生,家主體內的殘留毒素似乎有淡化的跡象。”


    “這是怎麽回事?”


    “不清楚,好像是突然間就淡化了。”


    簡醫生有些詫異地抬了下眉,仿佛在說“你在逗我不成”?


    殘留的毒素如果有那麽輕易淡化,他們也不用頭疼這麽久了。


    “行了。”靠坐在床頭,容姿清冷卻不失淩厲的男人淡淡開口,終止了他們的討論,“都出去吧。”


    具體的檢查也檢查完了,醫生們便都放輕了聲音,離開房間裏。


    “家主,恕我多言,您的身體情況已經顯出將死之態,如果再不好好調養……”簡醫生想了想,還是決定直言相諫。


    “嗯。”男人冷淡地應了聲,也不知是答應了,還是單純的敷衍。


    簡醫生徹底沒了辦法,換作任何一個醫生拿不肯配合的病人,也都沒有辦法。


    隻能拿著東西出了房間。


    霍司擎抬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眉心,憶起昏迷前雲安安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眉宇緊緊擰起。


    該怎麽跟小家夥交代。


    扣扣扣。


    就在這時,敲門聲有節奏地響起。


    “進。”霍司擎嗓音清冷地落下一字,眸也未抬地睨著手中正在自動關機的手機,半晌找不出理由,便再度放置一旁。


    “家主。”顏覓意身姿款款地從門外走進來,手上還端著個托盤,聲音柔柔,“您幾天未曾進食,胃裏空虛,我做了些清粥小菜給您。”


    說是清粥小菜,但看那托盤上,雖都是些清淡之物,賣相卻極為精致,香味誘人,說是星級餐廳的水準也不為過。


    “安安在什麽地方?”霍司擎沉聲問。


    顏覓意將托盤放下,得體地答道,“雲小姐這會應該在家或是雲醫館裏忙,最近雲醫館聲名鶴起,想來也十分忙碌。”


    霍司擎疏冷的眉宇幾不可察地微擰,“雲弘和雲慧萍處理得如何。”


    “您放心,一切按照您的吩咐,雲弘的兒子染上賭癮,欠下了幾百萬高利貸,恐怕餘生都要在奔波逃竄中度過。而雲慧萍,她在一家小飯館裏做著洗碗工。”顏覓意如實說來。


    可謂是打蛇打七寸。


    雲弘一家最想的要的是錢,那麽霍司擎便如他們所願,讓他們下半輩子都與錢度過。


    雲慧萍仗著老公有錢攀高踩低從不手軟,那就讓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再抬起頭來。


    聞言,霍司擎狹長的墨眸微抬,嗓音沉沉地道:“安安可曾來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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