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呂道長情急之下以一個彈踢,踢擊秦天襠部的時候,秦天手掌卻忽然一鬆,沒有再扣住呂道長的這把劍了,呂道長整個人的重心,就不受控製,往後跌去。


    但這老道士畢竟是武道宗師,他身形立馬一個旋轉,趁機使出千斤墜的功夫,就要穩住重心。


    不過忽然之間,秦天如影隨意,再次跟了上來,手掌在劍麵上,快速拍擊了幾下。


    他這隨意的幾掌,看起來是輕描淡寫的,但實際上,每一掌都威力非凡。


    老道士手臂劇震,虎口也被震出了血來,而手中的劍,終於控製不住了,從其手中被震飛。


    但奇怪的是,這把劍在空中寸寸斷裂。


    蘇白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對秦天的實力,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老道士,先前演奏的那一曲二胡,的確很有水準,現在看來,是為你自己送終的,算是真正的絕唱。”


    秦天沒有追殺老道士,而是淡淡道。


    這個老道士,在他眼裏,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了,他想殺就能殺。


    對於呂道長這樣的人,他覺得殺了也沒什麽可惜的,畢竟這老家夥,不問青紅皂白,就幫上官家族殺自己,隻知道盲目報恩,卻不分是非。


    “我技不如人,你要殺就殺!”


    老道士倒是有些傲骨,當即冷笑了一聲,他手臂被震傷,但站穩之後,卻還是傲然而立道:“不過你若是殺了我,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會有很大的麻煩,甚至,你的下場,要比我淒慘許多。”


    “你說的是上官家族,諸葛家族還是孔家會殺我?”


    秦天笑道。


    “都不是,武功到了你這樣的地步,別說上官家族和諸葛家族,就算是五大豪門之一的孔家,隻怕拿你也沒太多的辦法了,畢竟,你這樣強大的年輕人,肯定也不是沒有背景的。”


    呂道長道:“但你殺了我,那你就算是完蛋了,連你的家族和師門,也都要完蛋。”


    “老道士,我原本以為你有些傲氣,能坦然赴死,沒想到你還在故作神秘嚇人。”


    秦天道:“這裏除了我們三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選擇在這裏殺我,就是不想留下任何痕跡,那麽,我在這裏殺你,也不會有人知曉,而且,就算讓人知道是我殺了你,也不礙事。”


    “你看看這是什麽?”


    呂道長忽然從衣服裏,拿出一塊令牌來,這塊令牌,通體黑色,上麵有個龍字。


    “沒想到,你是龍息的人。”


    秦天頓覺這令牌有些眼熟,很快認出這竟然是龍息的令牌,不過,這令牌和他的令牌,還是不一樣。


    “年輕人,算你有點見識,你既然知道龍息,那就應該知道,就算是在晚上,就算這裏除了蘇白沒有別的旁觀者,但衛星依舊可以拍到這裏的視頻,如果我死了,龍息的人,會追殺你,無論海角天涯。”


    呂道長道。


    說起龍息,他的語氣之中,滿是自豪,底氣十足,似乎他是龍息的人,這是他一生當中,最為榮耀的事情。


    “呂道長,別吹牛了,你這樣的令牌,我也有一塊,不過還有點不同,也沒什麽了不起。”


    秦天笑了起來,伸手在衣服內拿出龍息第一客卿的令牌來。


    呂道長看到秦天的那塊令牌,已經無比震驚了,因為這是龍息頂級客卿才有的令牌,而且,秦天翻過令牌的一麵之後,他看到個大寫的壹字,感覺雙腿都有些發軟。


    “你……你竟然是龍息的第一客卿?”


    呂道長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物了,畢竟他是武道宗師,但此時,他說話卻是結結巴巴的,他可知道龍息第一客卿這個身份的分量。


    “你說呢。”


    秦天悶哼道:“你雖不是龍息的頂級客卿,但也是資深客卿了,為國效力的事,你可能沒那麽上心,為上官家族殺人,你倒是很積極啊,你知恩圖報是沒錯,但到了不問是非的地步,那可就是老糊塗了。”


    “對不起,秦先生,在這件事上,我的確是有些老糊塗了。”


    呂道長沉默了一陣,然後道:“不過,我也算是還了上官家的恩情了,你是第一客卿,按照龍息規定,你可以向我直接下令,就算你現在要我反戈相向殺了上官家族的人,我也不會猶豫。”


    聽了秦天和呂道長的對話,蘇白是一頭霧水,因為他從未聽過什麽有個什麽組織叫龍息,而秦天和呂道長,竟然還是同一個組織的人,而且,秦天的級別明顯比呂道長要高,呂道長還要聽命於秦天。


    但如果秦天真的讓呂道長去殺了她爺爺上官飛鴻老爺子,她多少有些不忍。


    “這倒是不必了,我和上官家的事情,你不必參與,你受傷了,回去療傷吧,以後別做為虎作倀的事情就行,你可以向上官家透露殺我沒成功,但不能透露我的身份。”


    秦天道。


    “老朽明白,多謝秦先生不殺之恩。”


    呂道長加了秦天的聯係方式,將地上斷成幾節的劍撿起來,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老板,我祖父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真的沒對他動殺心?”


    蘇白問秦天道。


    她第一次在秦天麵前說話,這般小心翼翼。


    “你祖父,是戴著枷鎖生活的,但不至於直接下令殺我,想必他已經被架空了,這事是你叔叔上官遠和大娘諸葛嵐幹的。”


    秦天道:“要算賬,我也是找這兩個人算。”


    “上官家族落在這兩個人的手裏,算是完了。”蘇白歎息了一聲。


    不過,上官家族的爛事,她是不想去管了。


    ……


    這個晚上,諸葛嵐和上官遠,都沒在自己的別墅內,而是呆在上官家族的四合院。


    這個地方,平時他們不太常來,平時就上官飛鴻老爺子住在這裏,而現在上官老爺子歸老了,他們大權在握,以後就更加不會來這裏了。


    不過,呂道長和他們約好了,今晚辦完事之後,會將秦天的人頭和蘇白送到這裏,因此,他們就在這裏等。


    他們知道秦天很厲害,但他們覺得呂道長出手,必定馬到功成。


    但是深夜了,呂道長卻還沒來。


    “大嫂,這個呂道長,不會不願意為你我效勞吧?畢竟當年對他有恩的,是老爺子,他和我們的關係,很是尋常。”


    上官遠還是有些擔心起來。


    “呂道長這個人很神秘,我隻見過他幾次,但我知道他這個人,說過的話,肯定是算數的。”


    諸葛嵐道:“當年他就說了,隻要他沒死,他就無條件為上官家辦三件事,信物就是上官家族的家主令牌,今天我們是拿著家主令牌見的他,我想他應該會全力以赴,他是武道宗師,劍術出神入化,要殺秦天,易如反掌,不過,秦天和蘇白在長城遊玩,那呂道長回來得晚一點,也正常。”


    這個女人,還沉得住氣,她認為今晚秦天必死。


    “貧道回來了。”


    就在此時,四合院裏麵,響起了一個聲音。


    諸葛嵐和上官遠連忙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他們迫切想看到秦天的人頭。


    隻要秦天死了,那麽上官家族不但不會遭受滅頂之災,還可能抱住孔家的大腿,因為他們會想盡各種辦法,逼著蘇白成為孔雲龍的女人。


    但是,當他們看到呂道長身無一物,而且手掌虎口位置還有血跡,頓時愣住了。


    “道長,蘇白呢?秦天的人頭呢?”


    上官遠隨即問道。


    “貧道不是秦天的對手,差點身死。”


    呂道長道:“上官遠,你轉告你父親,貧道已經報答了他當年的恩情,從此之後,貧道和上官家族就兩不相欠了。”


    “道長,可你這第三件事,沒做到啊,怎麽能說就還清了上官家族的恩情呢?”


    上官遠大驚,他沒想到秦天實力這麽強,連呂道長都失手了。


    “上官遠,秦天救了你家老爺子,你們卻要殺他,你們這些人,還要點臉嗎?”


    呂道長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這……這可怎麽辦?”


    上官遠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到明天中午,上官家族不能給孔家獻上秦天的人頭,那滅頂之災就要到來。


    “看來,隻能用終極殺招,一舉滅掉秦天了。”


    諸葛嵐卻陰沉著臉色道。


    這個女人,一肚子壞水,應該是想出了什麽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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