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


    封玄辰挑眉,又在那小家夥嘴裏聽到了‘卷王’這個稱呼,他到底是多卷,才會讓她這麽叫自己?


    “啊……封老師。”


    許旋魚有點清醒過來,尷尬地吐了下小舌頭。


    她昨天為了給唐爺爺準備禮物,熬了一晚上,遊戲還是讓係統幫忙操控的賬號。


    突然之間接到封玄辰的電話,許旋魚還是有些懵的,莫名害怕係統掉了她的小馬甲,所以封玄辰來找她算賬。


    可等了幾秒,沒聽到男人怒氣衝衝地質問,許旋魚有點小疑惑,“封老師,您這一大早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一大早?”


    封玄辰抬眸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指針已經指向中午十二點,這竟然還是一大早?


    “你昨晚做什麽去了?”


    “我……”許旋魚咽下口水,更覺得有點慌,“我昨晚在給唐爺爺準備禮物,沒上遊戲。”


    “你沒上遊戲?”封玄辰蹙眉。


    許旋魚點了下頭,屏住呼吸等待著。


    好一會兒,封玄辰才說道:“你給唐院長準備了什麽禮物?”


    “我給他粘了一幅鑽石畫。”許旋魚歎息,小臉皺巴巴的,“我知道唐爺爺不喜歡這些俗物,可我想送給他的藥方被許子淩拿走了。”


    許家寶庫裏有一張藥方,據說是以前皇室的秘密藥方,唐爺爺很喜歡,但奶奶一直沒給他,許旋魚就想著過去偷偷拿出來,誰知去寶庫找了半天,愣是連個藥方的影子也沒有。


    最後還是看守寶庫的暗衛告訴她藥方被許子淩拿走了,許旋魚又在寶庫裏站了好久,也沒挑出一件唐公瑾能喜歡的禮物,就捧了一大盒各種顏色的鑽石,回去連夜粘了一副鑽石畫。


    畫此時立在落地窗旁,正午陽光灑落在畫上,各色鑽石閃閃發光,晃得人眼睛都得眯起來,可看著那副畫,許旋魚就覺得有股撲麵而來的暴發戶氣息。


    這畫雖然全是真鑽石,也是她一粒一粒粘起來的,可她自己都不太喜歡,唐爺爺估計也不會喜歡。


    “鑽石畫?你還真有創意。”


    電話那頭,傳來封玄辰壓低了的笑聲,他輕聲笑了笑,好聽的笑聲就在許旋魚耳邊響起,震得她心髒有些亂跳。


    不用看,許旋魚都能想象到此時男人薄唇半勾輕輕笑的樣子,他的笑會讓眼眸也跟著彎起來,那雙本就看什麽都深情的眸子此時肯定會更加深情。


    若是有‘懂事’的陽光正巧灑落在他身上,會給他平添一抹溫柔,也會讓他像畫中的王子一樣閃耀。


    她忍不住瘋狂眨眼,連忙把腦海裏幻想出來的畫麵甩出去,這大佬笑起來好看,可下起手來也是真的黑。


    才五天,三個家族悄無聲息的沒了,這男人的心有多黑、多記仇已經用事實驗證過,她對他動心絕對是嫌自己死得慢。


    “你粘了一夜畫,那是你的心意,要不咱們收藏起來吧?”封玄辰的聲音有些低,似乎是怕傷到許旋魚的自尊心,“禮物……我覺得咱們未婚夫妻送一份禮物就好。”


    “我這邊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可能無法去許家接你,你和你三哥一起去唐家吧。”


    “嗯?”許旋魚下意識的歪了下頭,男人的聲音太低了,她有點沒聽清。


    封玄辰便解釋道:“公司這邊出了點事,我昨晚也是忙了一夜,到現在才抽出些時間,等會兒還需要處理下後續,但我會趕在壽宴結束前到,不會讓你一個人參加唐院長的壽宴。”


    以唐公瑾的身份和他與封家的關係,都輪不到封玄辰親自過去,封家派個旁係弟子過去送個禮便是給唐公瑾麵子了。


    可許旋魚要去,封玄辰便會跟她一起去,他是不會讓他未婚妻獨自出席這樣的場合,即使她有奶奶、哥哥陪,他也會去。


    他的未婚妻,他自己守護,排麵他撐,禮物他準備,他不會給外人猜忌兩人關係的機會,一丁點都不行。


    掛斷電話,許旋魚眼睛又眨巴了兩下,然後歪頭看著自己昨晚連夜做好的鑽石畫,“封卷王的意思是他昨晚也沒上遊戲,那我馬甲就不存在掉的說法,可他打電話問我禮物是啥意思?”


    “宴會蹭我的名義去,禮物也要蹭我的?”


    這大佬什麽時候這麽摳門了?


    她有點沒聽清封玄辰那幾句話,也就沒聽出封玄辰會準備禮物、讓她把畫收藏起來的意思。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看畫,雖說這撲麵而來的暴發戶氣息讓她有點尷尬,可隻要一想到上麵的鑽石全是真的,有大有小,甚至還有好幾顆是比鴿子蛋都大,許旋魚就覺得很喜歡。


    這畫雖然有點俗,可實惠啊!萬一哪天唐爺爺家裏混不下去了,從畫上扣下來幾顆鑽石也能撐一陣子,以唐家中醫世家的傳承,東山再起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麽一想,許旋魚又覺得開心不少,讓傭人把畫小心翼翼包起來,她則在化妝師、造型師的打扮下煥然一新。


    許昊炎早已等在樓下,看到一身白裙,宛如仙女的許旋魚,許三爺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有點憨憨的笑容。


    “果然是我家幺兒,不打扮的時候都能驚豔眾生,稍稍一打扮,就美得禍國殃民了。”


    許旋魚:“……”


    “禍國殃民……這是什麽好詞嗎?”


    親哥?


    竟然用這個詞形容她?


    “哈哈哈哈,是三哥的錯,三哥詞匯量匱乏了。”許昊炎摸頭憨笑,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幹淨整潔的西裝彰顯出他的好身材。


    袖口處,一枚鑲嵌著藍鑽的袖扣加以點綴,又讓他顯得沒那麽古板。


    許昊炎輕輕彎腰,背脊挺得筆直,頭也抬著,左手撫胸、右手前伸,對許旋魚輕聲道:“我的公主,您的騎士護送您去參加宴會。”


    “……”


    三哥,其實她長大了,真沒必要像哄小朋友一樣哄著她。


    這麽中二的戲,她得拿出畢生演技才能接得下去。


    可一個永遠把自己當成公主寵、永遠都願意為了她彎腰的哥哥,誰會不喜歡呢?


    許旋魚用手拎起自己的小裙子,將手輕輕搭在許昊炎手上,兩兄妹對視一笑,傻乎乎的、又充滿了愛。


    車上,許昊炎收起中二的一麵,眉頭微微皺著,問許旋魚,“幺兒,你最近跟得上時代了嗎?”


    小姑娘立刻瞪大眼睛,拍著自己鼓鼓的小胸脯認真說:“當然跟得上!我這兩天手機就沒離手!”


    “那你知道化妝師那件事嗎?”


    “嘎?”


    化妝師?


    哪個化妝師?


    這有點觸及她的知識盲區了。


    小姑娘一副錯愕的表情,許昊炎就知道她還沒跟上時代。


    “手機不離手,你至少應該玩一玩,不是拿著它就算跟得上時代。”


    許昊炎輕輕搖頭,低聲提升:“你半個月前和辰哥一起拍的廣告,當時攝製組辭退了一名化妝師,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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