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葉川竟然還不認輸,要繼續戰下去。


    不少人也是暗暗咂舌。


    這份精神,的確是值得令人欽佩和學習。


    修行,不就是需要這種不認輸的精神嗎?


    劍修,更應該如此。


    手中持劍,就該一往直前,勇於拔劍問青天。


    再戰的結果,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葉川很快就又被那尊劍道傀儡給打退了回來。


    但對葉川而言,卻是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劍勢的極致層次。


    領悟,又多了一分。


    感覺,又強烈了一些。


    還差一點點,就可以一舉突破。


    戰戰戰!


    葉川熱血沸騰,繼續出劍。


    滔天的戰意之下,葉川一次次的對那劍道傀儡出手。


    雖然說,葉川一直被那尊劍道傀儡壓製住,一直處於下風。


    可是問題倒也不大,葉川也並沒有直接敗下陣來。


    在如此的情況下,隻要葉川自己不主動認輸,那就不算是輸。


    很快,交手便已經有一二十次之多。


    一次次的衝擊領悟之下,葉川也終於是踏過了那道門檻。


    葉川此時,心神完全的沉浸在了這片虛空之中。


    修劍修心,心念的力量最為強大。


    心入劍中,劍為心動。


    劍勢和極致,便是要一劍出,天地動,這片虛空都完全的融入到了這一劍之中。


    一劍斬出,虛空盡動。


    借助這片虛空地勢,來將劍勢提升到一個可怕的極致地步。


    這,就是劍勢的極致。


    斬出的不是一劍,而是一片天地,一片虛空。


    而是無盡之力,無窮之勢。


    一切得勢,都為這一劍所動。


    如此,才能夠達到極盡可怕的地步。


    此時——


    葉川再次出劍。


    劍一出,便讓葉川有種淩於這片天地虛空之上的感覺。


    以‘神’的手段,來將這片天地虛空的無窮力量威勢,都調動起來,為劍所用。


    最後,一劍斬出,虛空盡動。


    與那尊劍道傀儡的劍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猶如是兩座大山狠狠撞擊似的。


    頓時爆發出了極可怕的能量。


    強大的力量之下,葉川更勝一籌,直接將那尊劍道傀儡給打飛了出去。


    劍道傀儡畢竟是死物。


    在掌握了同樣的劍勢情況下,顯然是不敵葉川。


    此戰,到此結束。


    葉川挑戰成功,闖過了這第九十一個劍陣。


    全場,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已經無人再出聲半分。


    葉川的逆天之舉,還在繼續。


    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擋得了他葉川的前進步伐。


    葉川已經踏入了第九二十個劍陣。


    若是再能挑戰成功的話,那可就一舉超越了柳宮主,上升到百年第二了。


    懸島之上。


    桅先生再次為之驚歎地點頭,對柳公主道:“老了,不服老都不行呐。”


    “眼力,也都衰退了。”


    “這一點上,確實不如你柳宮主。”


    “老夫之前對葉川是嚴重的低估了。”


    “他的確不是能不能跟雲騰飛媲美的事,而是可以輕鬆地超越雲騰飛。”


    “再拿雲騰飛來跟他比,的確不妥當。”


    “哈哈哈,我柳葉府,終於誕生了一個驚震萬古的絕世神才啊!”


    “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


    “別說千年難得一見,說是萬年難得一見,也絲毫不為過吧?”


    柳宮主笑著點了點頭,道:“哈哈,桅老你都說不為過,那我還能說什麽呢?”


    “我早說了嘛,葉川是九天之龍,他的潛力肯定比雲騰飛還強上許多。”


    “他的上限在哪,估計我們都不敢多想。”


    “柳葉府這個小池子,太小了。”


    “桅老,我們還是應該盡快的商議一下,盡早將他送去乾元洲吧。”


    “越早的話,對他的成長就越有利。”


    “能為乾元洲挖掘出一個了不起的天才,也是我們柳葉府的無上榮耀啊!”


    “我們柳葉府,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過真正的強大存在了?”


    “本來雲騰飛是有點希望的,隻是可惜——”


    說到這,柳宮主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桅先生顯然也不太願意提及此事。


    馬上微微點頭道:“嗯是啊,葉川是我們柳葉府的希望之火。”


    “他是不能多留在我們柳葉訓練營埋沒了。”


    “此事,我們回頭再好好商議一下,便報乾元宮那邊吧。”


    柳宮主點了點頭,同意桅先生的提議。


    此事,還得盡快去辦。


    柳宮主甚至覺得,葉川多在柳葉訓練營呆一天,都是一種浪費。


    但葉川也還僅僅隻是進入柳葉訓練營一個月時間罷了。


    這麽短時間,要將葉川送往乾元宮的話,那感覺上——


    好像柳葉訓練營封個首席學員封了個寂寞。


    這也是桅先生在猶豫的事情。


    這一點,柳宮主也知道。


    所以,也並沒有多強求桅先生。


    而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遠遠的傳入了兩人的耳朵裏:“桅先生,柳宮主,不知可否方便一見?”


    聽到這聲音,柳宮主和桅先生眉頭都不禁微微皺起。


    兩人自然聽得出來是誰的聲音。


    求劍閣主登門求見,目的如何,顯然就不用多說。


    桅先生和柳宮主兩人馬上就想到了求劍閣主的來意,不禁對視了一眼。


    柳宮主嘴角微揚,淡淡冷笑了一聲:“求劍閣現在怕是慌了吧。”


    “哼哼,早幹嘛去了?”


    “非要一而再三地來招惹葉川,現在知道是惹上了一尊惹不起的大菩薩。”


    “求劍閣的喪鍾,可是早已經敲響。”


    “這會才反應過來,恐怕是為時晚矣。”


    桅先生微微點了點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看了看柳宮主後,才對聲音傳來的方向道了一句:“求劍閣主,請過來一敘吧!”


    桅先生的聲音剛落,一道身影便禦空而來。


    猶如一道流光一般,很快便來到了桅先生和柳宮主的身前。


    若是平常,恐怕求劍閣主不會有太多客氣。


    但是今天他求劍閣主是有求於人,姿態自然也要稍稍擺低幾分。


    求劍閣主對桅先生和柳宮主二人抱了抱拳,道:“桅先生和柳宮主既然都在此,那也就省了我一趟。”


    “不然,我還得一一拜訪一下。”


    柳宮主似笑非笑地看著求劍閣主,不無幾分幸災樂禍的神色。


    桅先生一臉的威嚴,冷肅地看著求劍閣主。


    這二人都沒說話,都在看著求劍閣主。


    既然是求劍閣主主動找上門來,那就讓他先說。


    求劍閣主滿臉陰鬱,若是往常的話,他顯然不會遭受到如此待遇。


    可是今天——


    他也沒有辦法。


    隻能是低點頭,受點辱,吃點虧。


    還能如何?


    葉川已經闖過了第九十一個劍陣了。


    他求劍閣的喪鍾,可是敲得越來越響。


    若不快點平息解決此事的話,那他求劍閣的未來必定是走向死亡毀滅。


    求劍閣主寒著臉,看著柳宮主和桅先生二人,道:“二位應該知曉老夫今天的來意,我們相交相識亦有數十載之久,就不用繞什麽彎子。”


    “此次我求劍閣與葉川之間的恩怨,也全係我求劍閣的人而起。”


    “弈氏一脈的三人,我已經公開處決。”


    “算是向葉川表達第一份誠意,表明我求劍閣不願意與他為敵的態度。”


    “老夫今天不請自來,貿然登門拜訪。”


    “也是想請二位可以出麵幫我求劍閣調解一二。”


    “柳宮主,你是柳葉府的主宰者。”


    “桅先生,你是柳葉訓練營的負責人。”


    “你們二位,是我柳葉府的主宰存在。”


    “此次我求劍閣雖有錯有先,但也罪不該死吧?”


    “我請二位看在我求劍閣三百年基業,為柳葉府培養了無數天才的份上,可以解救我求劍閣一次。”


    “老夫,必定感激不盡。”


    說完,求劍閣主還深深的對柳宮主和桅先生二人鞠躬行了個大禮。


    求劍閣這一次的態度和誠意,還是有一些的。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基於葉川在百劍陣上的逆天表現罷了。


    若非如此的話,求劍閣豈會輕易地低頭?


    豈有可能會放過葉川?


    這一點,柳宮主顯然是不相信的。


    但他身為柳葉府的主宰者,站在大的層麵上來說的話,他也的確是不能夠輕易的看著求劍閣這樣的大勢力走向滅亡。


    求劍閣若滅亡,那對柳葉府而言,的確是一大損失。


    所以此事,倒是讓柳宮主顯得有些為難了起來。


    幫求劍閣主吧,他心裏有些不爽。


    不幫吧,對柳葉府是一大損失。


    那他這個柳葉府的主宰者,也就有責任。


    柳宮主冷看了求劍閣主一眼,搖了搖頭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你們求劍閣近些年來行事,愈發的囂張跋扈,野蠻霸道,手段凶狠殘忍。”


    “不少人,可都遭受到過你求劍閣的欺淩。”


    “現在,事情落到你求劍閣的頭上了,就知道慌了錯了?”


    “你身為求劍閣的主宰者,你不覺得你很有責任嗎?”


    求劍閣主臉色一黑,看了看柳宮主。


    苦笑一聲,也很無奈的樣子道:“柳宮主教訓的極是,此事我的確是難辭其咎。”


    “先前是我太放縱了我求劍閣的人,令得那些後生小輩,滋生出了如此傲慢心態。”


    “隻是——”


    “我求劍閣是以劍立閣,崇尚的是劍道。”


    “劍修,哪個沒有幾分脾氣呢?”


    “有些事情,老夫也確實不好多去管控。”


    “那樣,隻會磨掉劍修的心性,可不是一件好事。”


    哼哼!


    柳宮主冷笑了一聲。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為自己辯解。


    求劍閣主,看來也並沒有抱太多的誠意而來嘛。


    即是如此,那他也就懶得多摻和此事。


    柳宮主直接出聲道:“葉川是柳葉訓練營的人,此事你不必來問我。”


    “我隻不過是個旁觀者罷了,桅先生若是願意幫你調解,那是桅先生的事。”


    “此事,抱歉,我無能為力。”


    聽到柳宮主的話,求劍閣主臉色頓時一沉,陰森難看無比。


    但他此時也不敢多說什麽。


    隻能是看向了桅先生,再道:“桅先生,我求劍閣向你們柳葉訓練營輸入的天才可也是極多。”


    “現在你們柳葉訓練營中,可就有數百之數我們求劍閣的人。”


    “桅先生,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求劍閣毀滅吧?”


    “不請桅先生,能夠幫忙從中調停一二。”


    “我求劍閣的誠意態度已經拿了出來,可以再多付出一些代價,隻求斬斷我求劍閣與他葉川之間的恩怨。”


    桅先生幽深的目光看了看求劍閣主。


    良久——


    才幽歎了口氣,還是點頭道了一句:“罷了,老夫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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