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劍如龍,劍華若雪,挑起月色片片鱗,留下久久飛劍聲。


    扣了劍,收上勢,嶽不群讚歎了今夜天色。


    一墨如洗,點點輝芒綴其中,月兒彎彎掛樹梢。


    嶽不群拿起黃皮葫蘆,飲了一口裏頭的茶水。


    他仍不似那些江湖人,隻愛飲茶不愛喝酒。


    這茶能解渴不就成了,酒著實拉嗓子,不好喝。


    而如今的劍他耍起來也終於不似以往那般板板正正,雖如火純情登峰造極,卻仍脫不得劍法的原有藩籬,一直都在劍法本身之中打轉著。


    他的劍現今是靈的,是妙的,仿佛天成,好似歸真自然。


    這便是那返璞歸真了。


    “劍都輕了啊。”嶽不群輕笑一聲。


    這輕的不是劍,也不是嶽不群的力氣大了,而是劍器不再沉重,不再死氣沉沉。


    劍似乎有了靈性,仿佛不需要嶽不群去催動,它自己都能主動動起來,為嶽不群殺死仇敵。


    這種滋味自然是不錯的。


    隻可惜,嶽不群仍未能將劍術神通中的精妙之法使出來。


    元神禦劍,劍光分化,劍氣雷音,諸般劍術異象他都使不來。


    他也清楚因由,隻因他的修為不夠,所以還練不成這等劍術。


    若是真個練成這等劍術,這片人間他怕是都呆不住了。


    嶽不群此刻也沒有在別的地方練習劍法,隻在華山後院習練著華山劍法。


    華山劍法為華山劍派入門劍法,但卻包容了華山的諸多上乘劍法,既練了這門劍法,後續還可被傳授華山上乘劍法。


    而嶽不群以神通劍術催動這門華山劍法,如此更生出諸多靈通之妙。


    不過,今夜他可不止是要練這門劍術,更是要追索一人。


    這人如今就在華山上,他那藏匿得無影無蹤的師叔風清揚。


    嶽不群一直都抓不住影子,可現下,他練就“假神”,以“假神”冥合天地自然。


    到時也不管風清揚還有什麽手段藏著自身,絕無可能再避過嶽不群了。


    是以,嶽不群此刻收了劍術,便朝著麵前的山林輕喝一聲。


    “師叔,為何不現身?!”


    “我知您就在此。”


    嶽不群連喚幾聲,但仍不見風清揚現身。


    他自知風清揚性情之倔,而且劍氣二宗火並之事尚未遠去,那股血腥味可還縈繞在華山山間。


    連寧中則都忘不了,何況是風清揚呢。


    當然,嶽不群今日也並非真就要將風清揚勸回華山,更不是要將風清揚那押回朝陽峰。


    他隻是來與風清揚稍稍接觸,看看有否破冰的機會。


    若是有,那自然是極好的,若是沒有也無妨,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有這份耐心,等待風清揚回心轉意。


    他更相信風清揚放不下華山。


    否則他也不會回華山來,應該是追那離開華山派的幾個劍宗弟子去。


    人心總思舊,越是上年紀,就越是離不開故土。


    “師叔,師侄並非是來逼您回朝陽峰的,師侄隻是想來請教您微許劍術,還望師叔成全。”


    嶽不群將話盡量說開。


    免得風清揚警覺,一點也不願跟他有接觸。


    當然,嶽不群更清楚風清揚不會拒絕他的這個請求。


    之前在落雁峰上,風清揚不就關注著他,為他護法嗎?最後還出了聲。


    而此刻,嶽不群更施展了如此精妙的劍法,風清揚定是見獵心喜,定會上來指教他。


    嶽不群知曉風清揚的性情,雖灑脫,卻又執拗,喜劍法至深,否則也不會以劍法邁入如此高深之境界。


    所以,嶽不群以手上這劍法來釣風清揚卻也屬實使對了花招。新


    接著嶽不群又抱劍一拱手,長聲說道:“還請師叔指教。”


    此乃劍宗弟子常用的請教之法,喚作三請劍。


    一請不成,二請,二請不成,三請。


    三請定能成,此乃劍宗的規矩。


    而且,嶽不群此刻拱手的方向正是風清揚藏身之地。


    所以這也是向風清揚表明,他是真的知曉你在此,並非虛張聲勢。


    呼!!


    仿佛有一團風刮過這小片林地,一道身影仿佛鬼影,穿過陰森森的林子,落到嶽不群身前丈許地。


    “我知你在計劃著什麽,莫要想勸動我,我此生再不入朝陽峰。”


    一聲清雋卻又僵硬地話語從這道身影中傳出。


    嶽不群能感覺到他說話的別扭,顯然是許久沒和人交流說話了,才會有這等生硬如舌頭快要變成石頭般的話。


    但嶽不群不以為意,他隻看著風清揚,抱拳說道:“小子有感劍術有所精進,遂來求教師叔,還請師叔不吝賜教。”


    此時嶽不群光明正大地目視著風清揚,觀看著風清揚的麵貌與精氣神。


    嶽不群曾也見過風清揚一麵,但也隻此一麵,本來都該模糊的忘記了,但近日來精神大漲,往昔的記憶一一爬上心頭,深深牢記,無有再忘,這才記起風清揚曾經的麵貌。


    麵貌不甚英俊,隻算普通,但氣質灑脫,臉上常掛著不羈的笑容,卻也添了許多魅力,身材高大健壯,雙臂長,雖不似猿臂,一眼就知是個貫使劍的好手好臂膀。


    若非他身形高,他這長長的臂膀長在身上還真似個猿猴。


    而如今,容貌滄桑去多,臉頰不再飽滿,皮膚暗沉焦黃,枯黃的頭發以麻布捆住,衣著破舊,顏色都退了,顯然也常洗。


    但不變的是他那雙眼睛,如往昔般銳利。


    若有宵小被他看一眼,定然心虛的雙腿發軟。


    但嶽不群不懼,甚至還迎著盯瞧上去。


    “你的劍法已入道矣,何愁指教。”盯了嶽不群一陣後,他才悠然說道。


    同為武學大家,嶽不群自然清楚風清揚此言何意。


    武學入道,去往天地自然請教,處處皆可指教,何愁指教,何必指教。


    “師叔謬讚。”嶽不群抱拳感謝一語。


    “不甚誠心。”風清揚輕哼一聲。


    但是他已然不再如之前那般戒備了。


    “小子自劍法通透後,便覺世上幾無對手,遂想見師叔,便來尋師叔,還望師叔打醒小子。”嶽不群又說道。


    嶽不群這話直教風清揚兩道粗獷濃密的眉毛豎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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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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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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